那天以後,溫尋和溫淮川並沒有任何交集,這個“金主”當的太純粹,把錢給到她以後就消失不見了,這倒是提醒到溫尋,那些給了錢就暗示去開房的男人們該刪乾淨了,於是她把那個做撈女時用的微信小號注銷了。
她在周六的下午往王旭給的賬戶轉了花瓶錢,第一件大問題解決以後,她請凜凜吃了飯喝了小酒。
溫尋沒敢告訴薑凜自己還債的錢是哪兒來的,她隻說媽媽賺到錢了,不用她操心了。
杯盞交錯之間,薑凜撐著頭淺笑著祝賀溫尋脫離苦海,“那就希望,我們小尋今後的每一步路,都是通往富貴的發財路!”
露台的夜風吹得溫尋臉頰發熱,就算頭發糊了一臉,她也毫不在意,任由發絲在自己視線內飄動。
不知道是真的很開心還是因為喝了些酒,她現在恨不得衝著樓下的行人和車道大聲宣布自己無債一身輕的喜事。
不過她還是收斂了些,因為凜凜又開始用她敏銳的直覺開始推理了,溫尋還得保留一點清醒,以免招供。
“但我怎麼總覺得,你的那個誰起了點作用啊?”
溫尋假裝聽不懂,“哪個誰?誰誰誰?能有誰?”
“嘖嘖嘖,少裝!”薑凜拿著叉子敲了敲酒杯口,“溫淮川啊!你倆不是挺曖昧的嗎?他沒在你身上花點?”
可不就是他給的嗎?
但溫尋不承認。
她可知道薑凜的八卦程度,況且薑凜和那個許初昀貌似挺穩定的,要是在凜凜麵前扯些有的沒的,回頭她跟許初昀一說,許初昀再去找她小叔問事,那可就尷尬了。
“沒有曖昧,隻是你們起哄而已,我們都沒聯係。”
真的沒曖昧也真的沒聯係,又說大實話了,可薑凜不信。
“就算他沒給你花錢,我看你們倆也藏著秘密呢!明明就不對勁!”
大偵探薑凜說的可太對了,但溫尋也很無奈啊,她不能說溫淮川是她小叔,自己是溫氏私生女那能怎麼辦呢?隻能拿起紅酒瓶,繼續往薑凜杯裡倒酒,“喝吧,都在酒裡。”
薑凜喝了她也喝,兩個人開了一瓶紅酒最後喝的一乾二淨,後麵上的菜也不吃了,又叫服務生送來一瓶。
可是她們倆的酒量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第二瓶還沒開開,溫尋就暈暈乎乎渾身發軟了。
後麵好像聽到薑凜哭了,又好像打了一通崩潰的電話,然後叫來了許初昀,結果許初昀好像對自己說了什麼冒犯的話,溫尋被惹炸毛了,拿出扣球的氣勢給他來了一巴掌。
再然後,她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個夜晚她睡得很踏實,夢裡的一切都是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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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當地文旅部門重要領導一起吃了頓飯,由於項目推動的很順利,對方領導很高興,直接叫人扛了一箱當地的特色白酒進來要讓溫淮川和同行的同事品品,但溫淮川借著公司有清廉條例為由推了酒。
他這頭倒是滴酒未沾,卻有人在兩千多公裡外被喝了酒的人重重往腦袋上砸了一巴掌。
剛回客房,溫淮川就接到了許初昀的訴苦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簡直是一片鬼哭狼嚎。
“二哥你和溫尋吵架了?”
溫淮川不解,但電話那頭確實傳來了小侄女大喊大叫的聲音,主要是她在罵許初昀「聽不懂人話」,意義不明。
“我和她為什麼會吵架?”
“哎呦二哥你就承認吧!沒吵架溫尋能不知道你在哪?誒誒誒!彆揪我頭發!”
溫淮川把手機放在床上開著外放,這頭他在不緊不慢的解袖扣,電話那頭,她的小侄女把許初昀一通臭罵。
“叫你胡說!叫你胡說!你再叫嫂子試試?看我不把你嘴撕了!你再胡說把你掛溫淮川家門口!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嫂子!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叫你問我!再問把你腦袋當球顛!”
怎麼好像,紛爭因他而起。
溫淮川不想聽許初昀的鬼哭狼嚎,於是把通話切斷,改發文字叮囑他一定要把溫尋好好送回家,還附帶了溫尋家地址,以及一句「閱後即焚,送完就當沒來過」。
不到一小時,許初昀回了信,他拍了溫尋室友把她扛進房間的背影照,以及展示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大紅手印。
「人給你送回去了,二哥吵架了就好好哄哄啊,害得我被你家小妞打了一巴掌,她練家子啊?下那麼大狠勁?」
溫淮川看著這些信息有點迷惑,一句話裡隻有一件事是真的,於是他無視掉不是事實的部分,挑著最有準數的內容,回了許初昀一句,「她以前練過排球,一米六五的個頭攔過人家一米九的球,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