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因為從關欣那裡得到了釋懷,溫尋也很快就忘記了溫淮川的那些話,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美美入睡了,這一睡就是不多不少八個小時,距離上班時間僅僅半小時。
“我操!”
溫尋起床一看時間,發出了一聲震天響的國罵,火速爬起來穿好衣服,刷好牙洗好臉,隨便抹了抹護膚品和防曬霜就提著包往門外跑。
就算從起床到出門是極限十五分鐘,她坐公交轉地鐵也要花四十分鐘,還不算公交在路上停頓的時間,溫尋覺得必死無疑,昧著良心在釘釘提交了一小時的請假申請,謊稱房子水管爆了,還在等師傅上門修。
火急火燎的下了樓,原本就不太美麗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焦躁,溫淮川就把車停在她家樓下,靠在車門等著她下樓。
“你在這裡做什麼?”溫尋問。
溫淮川抬手看了眼時間,“等你。”
答案很顯而易見啊,她當然知道在等她,溫淮川在這種小區這棟樓不會認識除了她溫尋以外的任何人,問題在於,“等我做什麼?我沒空和你掰扯,上班遲到了。”
溫尋將肩膀上的帆布包向上提了提,緊握著帆布包的提手,半個肩頭已經悄然無聲的轉向了馬路的方向,隨時準備著逃跑。
溫淮川站直了身子,打開了駕駛室車門,“上車。”
誰理他啊?溫尋一個白眼翻了過去,轉身就沿著路邊走了。
那人也是不依不撓,不會看臉色的人,或者說仗著自己年紀大,仗著自己是富三代,仗著自己開路虎,就這麼慢悠悠的跟在溫尋的身後。
那麼大一輛路虎直接占了這老小區小路一大半的麵積,把後麵的車堵得直按喇叭,震得溫尋直捂耳朵。
溫淮川提了速,蕩到了溫尋身邊,放下另一側車窗衝著她說,“遲到了難道不急嗎?我送你,上車吧。”
身後被堵的車又在瘋狂按喇叭,還伸頭罵街,溫尋受不了,她怕那輛車的司機下車來打架,那可就太丟人了,無奈之下,她還是上了溫淮川的車。
“公司在哪裡?”溫淮川問。
溫尋報了地址,還提出了要求,希望他在半小時之內開到,溫淮川說了句沒問題,就沒有再東問西問了。
直到他的車逐漸開到了主路,溫尋的肚子咕咕叫著,尷響聲回蕩在車內把她給整得尷尬的不行。
“不吃早飯就上班?”
“我不是說了嗎?我遲到了!就是起晚了才會遲到!”哪怕坐上了溫淮川的車,也不用為了通勤時間焦慮太多,溫尋的火氣還是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我問你,你是變態嗎?你乾嘛在我家樓下堵我?”
溫淮川並沒有因為溫尋的暴躁分了心,依舊是有條不紊的開著車,“來跟你道歉。”
“哈!那我倒要聽聽你道什麼歉!”
“回去之後我問了初明,他說昨天的局本來是初昀想約他喜歡的女生一起吃飯,初明想湊熱鬨,又怕讓他們倆尷尬才叫了我,結果初昀喜歡的女生也就是你的朋友見人多,也把你叫來了。”
溫淮川在紅燈路口轉頭看向溫尋,“所以你和我一樣是被朋友叫去湊數的,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就這麼個事,能被溫淮川誤會成溫尋出賣身體換錢,還下意識的認為他的朋友組局就是物色女人的,那不就是說明這人也不咋地嗎?
“那什麼,小叔?呃,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說清楚。”
既然他能把話說的那麼難聽,能帶偏見把人看得那麼低,就彆怪溫尋不把他當成根源上的長輩,點破他們那群有錢子弟的下流本性。
“你說。”
“嗯,我是想告訴你,我就是因為缺錢才去那種局物色金主的,既然我們倆這麼有緣被攢到了一個局,那今後在那個圈子裡相遇,麻煩你當不認識我,彆擋了我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