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那小兜子菜回了家,溫尋簡簡單單的切了黃瓜絲準備做涼麵,碳水有了維生素有了,還差點蛋白質就能完成一頓維持生命體征餐。
溫尋轉身打開小冰箱,從底端的小隔層裡拿出了兩個雞蛋,打入碗中用筷子快速攪拌了起來。
剛往熱鍋中加了一點點油,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溫尋邊往鍋中倒著蛋液,邊接通了來自兼職同事,她的好朋友薑凜打來的電話。
“小尋!有飯局!”
電話那頭,薑凜的聲音清脆,興致勃勃的向溫尋通知著,溫尋隻是死死盯著鍋內蛋皮的凝結程度,回絕了她,“不吃,我已經在做飯了。”
“什麼飯能有雲嶺的飯好吃?你聽到了嗎?在雲嶺!”
她怎麼沒聽到?溫尋一手握著鍋把手晃了晃,蛋皮已經脫了底,可以翻麵了。
“凜凜,我已經在做涼麵了,下次吧。”
“下次?下次可沒有這種機會了!你知道今天飯局來的都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我最近沒心情去,你知道的,剛觸過黴頭,有點怕怕。”
“哎呀怕什麼怕?上次睡的小明星約我吃飯,還有投電影的霸總和老錢富三代也要來!”
溫尋把電話換了隻手默默聽著薑凜介紹飯局陣容,右手去找著鍋鏟準備將蛋皮翻麵,但她怎麼也找不到鍋鏟,一轉頭卻發現鍋鏟竟然被扔到了垃圾桶。
她閉著眼睛滅了滅火氣,拿筷子順著蛋皮凝結的邊緣小心翼翼的反麵,正如溫尋所想的,蛋皮糊了。
無奈隻能將黑了一大半的蛋皮倒進垃圾桶,加上免費得到的黃瓜絲一同為她的小鍋鏟做陪葬。
她總得吃飯吧?於是溫尋改變想法,“好吧,我去,幾點?”
電話那頭薑凜咯咯笑了起來,“七點半七點半,打扮漂亮點,我在雲嶺大堂等你。”
溫尋看了眼時間,六點一刻,從家打車到雲嶺不堵車也要三十分鐘,留給她收拾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但她還是為了衝掉油煙味而洗了個澡。
她天生麗質,抹個素顏霜塗個睫毛膏再抿一點提起色的口紅就能出門。
好吧,其實是她發現打扮的太過火還沒有自己現在這樣偽素顏的狀態下能勾到男人罷了。
她想也許,今天晚上也可以試試這招,那明星好像是薑凜的目標,那留給她的就是什麼影視投資人和富三代了。
於是撈也沒撈到過什麼大富的撈女溫尋,穿著春天和她約會的金融男送的淡玫瑰色連衣裙,提著某個廠二代送的戴妃就這麼自信的出門了。
不過她確實是自信過頭了,才會以為自己很有時間規劃能力。
出租車堵在某座大橋上,司機說現在是下班高峰期,雙向車流都堵,很正常,起碼還要十來分鐘才能下橋。
眼看著時間逐漸偏離七點半,溫尋做好了被薑凜罵得狗血噴頭的心理準備。
果然如同她所想的那樣,薑凜的電話在七點四十分的時候打了過來,一接通,溫尋便主動求饒,“對不起凜凜,路上堵車了,堵在橋上了,下橋很快就能到,抱歉抱歉!”
“啊,沒事。”薑凜居然沒有罵她,“他們說你長的漂亮,願意等呢?”
聽上去薑凜又拿著自己的照片驕傲的開始炫耀她的顏值了,溫尋覺得自己又添麻煩了,“好吧,替我謝謝他們。”
她和薑凜雖然是一起做撈女,但是薑凜並不是那種會把她當做對手的人。
薑凜很好看,是花錢做的,所以她覺得溫尋天生長的好看是一種奇跡,總是會忘記自己也是來釣凱子的,反而把溫尋的照片拿出來四處炫耀給那些男人看。
她做撈女,純屬是想體驗被男人圍著的感覺,是不是真心對她會不會為她花錢其實不是重點,隻是上學的時候因為「醜女」的帽子自卑很久,所以想收獲男人的關注而已。
溫尋偶爾會因此感傷。
她的學生時代,也在愛與被愛之中被傷害得死去活來,所以也經常會擔心薑凜像自己的曾經那樣,在渴求愛意和關注中失去了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