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文汀瑾被握住了手,……(1 / 1)

文汀瑾被握住了手,咬著牙跟自己使勁,但也就是在床上蹬了兩腳,“不想聽我就不說了,怎麼這次發熱這麼奇怪,我心口都發慌,吃了藥也不見好。”

看著文汀瑾幾近落下的淚,紀驄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替他探查體內情況。紀驄眉頭緊鎖,“這不是尋常發熱,師兄,你體內的靈力混亂,這……倒像是……”

文汀瑾已經熱糊塗了,半睜著眼看著紀驄:“怎麼了?”

紀驄替文汀瑾將外衫脫下,又仔細擦去文汀瑾臉上的汗珠,聲音晦澀,“師兄,你是中了□□。”

文汀瑾隻躺在床上喘息,並不回答。

紀驄的視線從上到下,每一寸都沒有放過,他心中的火也越燒越烈。不若就這般順水推舟,事後隻說自己也中了催情的秘藥,再扮可憐些,師兄也不會真的跟他一刀兩斷。

驚竹看著紀驄慢慢伸出的手,心也跟著狂跳:“這個任務很難嗎?嗯?係統,說話,這不是手到擒來?”

係統:……

伸向文汀瑾的手猛然頓住,文汀瑾的下半身並無起伏,紀驄苦笑,就連這樣烈的□□也不能使師兄動心,他又怎麼敢兀自撕破這一層遮羞布。

紀驄打了自己一巴掌,冷靜道:“我先打些冷水來給師兄泡著,待會兒再以自身的靈力為師兄疏導,師兄等我片刻。”

驚竹張大了嘴巴:“不是他不行嗎?都這樣了他要給大師兄衝冷水澡?係統,這合理嗎?”

係統:「這個合不合理我不做評判,但是你再不走,等會兒孟易之就會發現自己非常不合理地趴在文汀瑾的屋頂上了。」

驚竹咬牙,看著紀驄離去的背影,恨恨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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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竹盤腿坐著,右手成拳砸了一下地麵:“不是,他到底行不行啊?他要當柳下惠啊?我是不是還要給他寫書列碑啊。”

孟易之身上的傷都好全乎了,正要去上早課,卻聽門內弟子說起大師兄和二師兄都病倒了。

“怎麼好端端的病了?可有說是什麼病?”孟易之拉住一個小弟子詢問道。

小弟子哪裡知道個中內情,搖頭道:“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隻聽說是大師兄發了高熱,二師兄夜裡一直照顧著,眼下兩個人都病倒了,都在大師兄院裡歇著。”

孟易之點點頭,鬆開抓著小弟子的手,“知道了,你忙去吧。”

人一走遠,孟易之立刻倒轉回頭,一邊走一邊挽起衣袖,“輪到我表現的時候了,熬一鍋香濃的湯,暖胃又暖心,師兄們一定會喜歡!”

驚竹膽戰心驚的看著孟易之往食盒裡裝了兩碗不倫不類的湯,忍不住咋舌:“這個湯喝下去,先不說暖胃暖心,真的不會食物中毒嗎?大師兄才喝了那麼多的含有□□的茶水,身體正虛弱著,不會喝了這個湯就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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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易之還是提著他的愛心湯飲到了文汀瑾的院子,他敲開虛掩著的門:“師兄?”

文汀瑾正在床榻上熟睡,麵色蒼白,雙唇卻紅豔無比。

紀驄有意壓低聲音:“師弟怎麼來了?”

孟易之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放在桌麵上,小聲道:“我聽小弟子說師兄你們病了,特意熬了熱湯來給你們暖暖胃。”

紀驄累了一個晚上,精神有些不濟,從床邊走過來對著孟易之坐下,伸手接過孟易之遞過來的湯,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忍了忍,還是把碗放下了。

“我眼下還不想喝,晚些時候再用吧。”

驚竹用手對著紀驄指指點點:“你那是不想喝嗎?我都不想說你,那是不能喝!這個東西喝了要出大問題的!”

孟易之一路過來喝著風,隻覺得口渴,順手就提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猛喝了一大口,“這個茶水味道有點怪,大概是因為茶水冷了吧,待會兒我給師兄你們燒壺熱茶。”

驚竹石化在原地,兩隻眼珠子轉悠悠的,說話都多了幾分心虛:“不是,他爸爸媽媽沒告訴他不能亂吃彆人的東西嗎?誰讓他喝啊?紀驄是一口沒喝,他倒好,把紀驄那一份給喝了。彆說煮熱茶了,待會兒茶壺放他額頭上就能把水燒開了。”

眼看著孟易之的臉越來越紅,驚竹歎氣: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報警啊,修真世界能不能安排厲害點的修士來當警察啊?每天就用內力傳音,什麼陌生人的東西不能亂吃,陌生人問路不要帶路,這樣不就世界大和平了嗎?

沒說上兩句話,孟易之就臉色通紅軟趴趴地伏在桌麵上了,“師兄,這天怎麼這麼熱啊?”

紀驄臉色變的難看,掀開茶壺的蓋子嗅了嗅,“原來是下在了這裡麵,昨夜太匆忙也沒時間檢查。”

看著軟著灘在桌麵上的孟易之,紀驄欲言又止,最後伸出一根指頭推了推孟易之的肩膀,“能走嗎?”

孟易之喘著氣,頭都不抬,“嗯?”

紀驄心煩地歎了一口氣,“就知道添亂。”

旋即紀驄把孟易之一把扛在肩頭,幾步走進了隔壁的屋子,直接把孟易之丟在了地上。

孟易之癱軟在地上,用臉貼著冰冷的地麵,“嘿嘿”的笑,“好涼快呀!”

驚竹嘖嘖搖頭:區彆對待!區彆對待!裁判!裁判在哪裡?!

隨後紀驄又拖來了個浴桶,往裡加了許多的冰水,把孟易之整個人直接丟進桶裡,“在這兒呆著彆動,等你覺得冷了再爬出來。”

說完紀驄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驚竹撐著下巴:“算紀驄有心了,我還以為他會直接把小懶蛋丟在這裡不管了。”

係統跟著驚竹盤腿坐著,也撐著下巴:「好歹也有多年師門情誼,隻要不是跟紀驄搶文汀瑾,他還是願意給孟易之一點點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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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易之在冰水裡泡了半天,好在他喝得少,症狀並不如文汀瑾嚴重,勉勉強強也算是清醒了。

孟易之手腳並用地從桶裡爬出來,冷得牙齒都在打架,“這怕不是什麼疫病,怎麼我一來也發了高熱?還好有二師兄,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驚竹:“我收回我的一點點愧疚,這麼冷的水都沒能讓這個小懶蛋腦袋清醒,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會有‘愛能止痛’這四個字了,戀愛腦能先睡一睡嗎?我們智性戀要統治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