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開了。
我時常會覺得自己今年是不是時運不濟,怎麼老是乾什麼什麼都不順利,難道是我過年拜佛的時候得罪了佛祖,所以才讓我如此倒黴嗎?
我打開手機,盯著微信錢包裡少的可憐的餘額,黑心老板,嗚嗚嗚,離職了連工資都不能準時發給我。
丟了工作,我隻好可憐兮兮的去找了份發傳單的兼職。
西城的冬天冷死了,風呼嘯的刮著,我覺得我的耳朵已經凍的沒有知覺了。
直到天黑,傳單才終於被我清空,隻不過這個工作地點離我的小出租屋有點距離,我還要慢悠悠地走回去。
我伸手捂住我冷冰冰的耳朵,試圖傳遞些溫度讓它熱起來,隻可惜,我的手也涼的瘮人。
這時,身後突然停下一輛車,慢慢的跟在我後麵,我心一下就被揪住了,腦中不斷想著明日的頭條,還有各大新聞版塊的報道。
“想什麼呢?”
直到聲音響起,我高高懸起得心才終於放下。
我回頭一看,來人手裡拿著我最喜歡的蛋撻,另一隻手握著手機,我眼尖的看見是我的電話號碼,我才反應過來看手機,卻發現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
我鼻尖一酸,這些天的委屈在我心裡一點點的積攢,終於到了臨近的爆發節點。
我抽抽噎噎,話都說不清楚,眼淚直直往下落,我此刻無比希望我是小人魚,這樣我就會拚空擁有一盆珍珠,就可以解決當下的困境。
“哭什麼呢。”
她走過來緊緊地抱住我,我能感受到她愈發用力的手臂。
她碰到了我冰冷的耳朵,一向好看的眉眼此刻焦躁得蹙起,她將熱乎乎的蛋撻遞給我,隨即才摘下自己的圍巾,一圈圈的把我裹起來。
圍巾上還帶著她的體溫,還有熟悉的香水味,是某奈的粉邂逅,我曾經買過的第一瓶奢侈品香水,那個時候我還特意分成兩小瓶,分給了她一瓶。
我動了動鼻子,站在原地抱著蛋撻。
“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她話裡帶著些許無奈,她的手輕輕地摸著我的頭,另一隻手拿過蛋撻,碰到我的手時,她又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她今天晚上肯定對我覺得無語死了,失業不跟她說就算了,自己一個人跑去發傳單還讓她打了半天電話。
“對不起。”
她摸著我的頭得手也因為這句話停了下來,她握緊我的手,將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你對我,從來都不需要道歉。”
“我帶你回家。”
洗完澡後,我乖乖的坐在客廳,等待她煮的麵條。
廚房裡發出碗筷的碰撞聲,我循著聲音看去,看見她投射在門上的模糊身影,她總是,一次次將我從絕境之中帶出。
我突然想到我們吵架前的事情。
那時我站在她麵前,歇斯底裡的說要和她絕交,叫她一輩子都彆管我了。
她臉上露出苦笑,眼裡的哀傷讓我久久難以平靜,我一邊思考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可又一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想離開她。
臨出門時,我聽說她輕輕的話語。
“誰想和你當朋友?”
也是因為這句話,我這些日子再難過,也不想麻煩她,可最後,還是麻煩她了。
她坐在我的身邊,單手撐著頭看我吃麵,還一邊幫我挑起耳邊的碎發。
我動了動腦袋,頭發就從她手中落下。
“你那天不是說不想和我當朋友嗎!”
我覺得自己此刻一定狼狽極了,因為我又一次不爭氣的哭了。
聽到這裡,她笑了笑,單手撐在我的身後,將我困在沙發和桌子中間,無處可逃,她緩緩地靠近我,我還不知道她要乾什麼,隻能呆在原地,盯著她的動作。
“真傻。”
又說我,我正想反駁點什麼,卻被她托起下頜,封//住了//唇。
我終於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我想做,你的戀人。”
“我//想//睡//你。”
“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