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往事 白堇微微抬頭瞄了眼的西裝……(1 / 1)

白堇微微抬頭瞄了眼的西裝外套:“抱歉,最近心情有點不好,不是故意和你生分的。”

裴文煊的外套比較寬大,襯得白堇嬌小可憐。白堇問裴文煊:“那是你的朋友嗎?他好像很急。”

裴文煊走到MINI車的旁邊把羅瑜拉了過來和白堇認識。沒有提及羅家,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這個人是自己藝術大學的室友,倆人都是導演係的同學,今天兩人約好要去S市的大劇院,欣賞白天鵝芭蕾舞團表演的吉賽爾。

白堇聽到白天鵝舞團,眼睛忍不住眯了起來。這麼巧?自己的便宜姐姐,人稱“芭蕾千金”杜家的杜盈盈,也在這個劇團呢!白堇現在覺得自己對裴文煊了解少得可憐。

“這是白堇,老羅,今天的演出我不去了,我要陪小堇。”裴文煊放了羅瑜鴿子。

羅瑜掃了掃白堇,嘿嘿一笑:“我可以叫你小堇嗎?”

白堇抿嘴一笑,裝的好像很害羞。

裴文煊:“小堇是我妹,不要隨便占她便宜。你不要自來熟”

羅瑜理了理自己的絲巾,眼珠在裴文煊和白堇身上亂轉:“嘿嘿,小堇妹妹也喜歡芭蕾嗎?相逢即是緣,要不我帶你去看吉賽爾吧。”

說罷,羅瑜掏出兩張票晃了晃,“不要裴文煊這個大豬蹄子,小堇妹妹你和我一起。”

隻穿著白襯衣裴文煊的給了羅瑜一肘子,叫他不要亂說話。

白堇和羅瑜不熟,雖然羅瑜看起來GAY裡GAY氣的,但他個子至少1米8,穿著打扮極為精致,容貌太美,白堇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知道是不是有某種危機感,還是大男子主義作祟,裴文煊把羅瑜手裡的票搶了:“我一張,小堇一張,我們倆一起看老羅你自己回宿舍吧。”

白堇冷眼看這兩人在自己麵前耍活寶。她心中冷笑,裴文煊和羅瑜肯定是一對,早早勾搭上了。這次去看白天鵝舞團,搞不好就把那個便宜姐姐騙了。我要不要跟著他們二人?也許能破壞他倆的圖謀。

羅瑜看了眼手機,發現已經快7點了:“演出快開始了,走走走!”他像英倫紳士一樣,把白堇送到MINI車的後座,“一起去看表演吧。公主請上車。”

裴文煊抱怨歸抱怨,還是去駕駛位開車:“這明明是我的車”

於是三人一起上車,裴文煊在前麵專心開車,羅瑜和白堇坐在後座。因為MINI車很小,羅瑜雖然瘦,但1米八的個子還是很占地方的,兩人不知不覺挨得有點近。

“小堇妹妹還是高中生嗎?在哪裡讀書呢?”

白堇不得不承認,羅瑜長得太美了,一眼看上去就是明星。如果是彆的男人問東問西,自己肯定心生不滿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大劇院。三人看到時間已經7點40分了,急忙跑到售票點買票,幸好白天鵝舞團不算是熱門,餘票還剩很多。

裴文煊把新買的票塞給羅瑜,自己拿著預先買好的票,牽著白堇的手往前排走去。

羅瑜不爽的撇了撇嘴,無聲的抱怨:真是有了媳婦忘了爹。原來,新買的票的座位號在後麵,三人不能坐在一塊了。

大劇院是前兩年新修的地標式建築,天花板頂部呈現流線型像是一排排海浪,座椅之間分割很開,空間極為舒適。

8點鐘,演出正式開始。

台前的管弦樂團演奏起扣人心弦的前奏,台上的猩紅帷幕緩緩拉開。映入觀眾眼簾的,是舞台上早已搭好了木屋和樹林背景。農婦、伯爵和少女們足尖輕盈,歡快穿梭。

白堇對便宜姐姐所在劇團的表演不感興趣,她的餘光都在看裴文煊。裴文煊好像沒察覺到白堇的目光,隻是一門心思看表演。羅瑜坐在後排,把前排的動靜儘收眼底,他的前排和旁邊都沒人。於是他雙手抱住後腦勺,把自己的長腿擱在前排椅子上翹起腳,不知是在看劇還是在看人,羅瑜嘴角上勾。

吉賽爾全劇要演出將近1小時50分鐘,白天鵝芭蕾舞團不愧是國內最馳名的舞團之一,舞團成員基本功極為紮實,動作乾淨利落,舞台表演生機勃勃不顯沉悶。白堇看著男主角和少女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忍不住帶入自己的情感。

當初自己為什麼會愛上裴文煊呢?自己當時太幼稚,和母親鬨翻。走在學校,被同學們指指點點。裴文煊英俊,溫柔,關心自己,是他第一個支持自己“認祖歸宗”,是他幫助自己討好那個“父親”,也是他幫助自己融入杜家當上杜家三小姐。吉賽爾這出劇裡,吉賽爾愛上伯爵,哪怕被欺騙,哪怕死亡都在保護渣男。而自己上輩子,前半段活在裴文煊編織的甜蜜泡泡裡,以至於奮不顧身的去當他的吉賽爾,自己遍體鱗傷也不足惜。最後,裴文煊成了自己的姐夫,利用自己和姐姐的爭鬥,蠶食了杜家的血肉,大獲全勝。現在的白堇隻覺得自己很傻,她無聲自嘲:男人時靠不住的,命運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就在白堇自嘲的時候,她沒發現裴文煊忍不住偷偷回望她。當然她也沒發現,後排羅瑜那充滿著玩味的目光。

10點整,舞劇散場。三人一起離開劇院。白堇整場都沒看到自己的姐姐,有點可惜,她心想。

裴文煊意猶未儘,忍不住問白堇的想法。白堇還是裝作害羞少女的樣子,讚美了白天鵝芭蕾舞團。

“很高興能得到這麼高的評價。”一個有點冷淡的聲音響起。白堇回頭一看,是一個外貌嚴肅而清俊的男子,他帶著金絲眼鏡,腦後紮著一個有藝術氣息的小辮子。

“何叔叔好。”羅瑜對著金絲眼鏡男子說。

金絲眼鏡男子冷淡的對著羅瑜點了點頭:“我還有事,下次聊。”

等金絲眼鏡男子走後,羅瑜熱情的為裴文煊和白堇介紹,原來金絲眼鏡男子是四月花電影工作室的副導演。羅瑜興致勃勃的說:“何叔叔之前負責參與過很多的影片,額……老裴,你乾嘛踩我?”

看到裴文煊臉上一片不悅,羅瑜突然想起來,白堇還是高中女生,某些影片是不能給她看的,連忙住嘴。

白堇看到兩人打著啞謎,一臉疑惑。

裴文煊狠狠瞪了羅瑜一眼,解釋說:“四月花電影工作室是一個麵向海外的文藝片工作室,做的都是離經叛道的先鋒式。”

羅瑜也跟著補充:“咳咳,都是看都看不懂的純文藝片。我和老裴都是導演係的,之前還去那裡當龍套來著。誒,現在已近快11點了,你明天是不是還有課?我們早點送你回家吧。”

三人於是來到之前停車的地方,那是一個有點偏遠的停車場。表演已經散場,周圍都沒什麼人。

突然聽到一個憤怒的男中音:“不要跟過來!我不歡迎你!”

白堇發現那人居然是金絲眼鏡的何先生,更讓她吃驚的是,何先生對麵居然是自己的目前還是素未謀麵的便宜姐姐杜瑩瑩!

隻見便宜姐姐杜瑩瑩想抓住何先生的手,卻被何先生憤怒甩開。

這時候,裴文煊把白堇按下去,羅瑜衝著兩人比了一個禁言的手勢,三人躲在車子後麵默默地聽。

“我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杜瑩瑩是個W祖賢一樣的濃顏美女,她長發飄飄,一身白色連衣裙,杏眼含淚,在路燈下幾乎像一個墜落凡塵的天使。

可是那何先生卻對著杜瑩瑩眼淚居然不管不顧,像一個無情的鐵人。

白堇從來不知道自己那位姐姐還有這段往事,也從來沒見過一向高貴優雅的芭蕾千金這麼狼狽的一麵,心中好似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想當初,杜家樹倒猢猻散的時候,杜瑩瑩依然是驕傲的,鳶尾般的高潔氣質,麵對泰山崩塌都不會改變。誰承想,今日,她居然會為一個男人落淚。

白堇越發疑惑,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