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百花開的真豔麗足了。”嫦娥仙子坐在席位中同百花娘娘談著笑。
“可不是喲,你看桂盈,彆的仙子都念咒施法的,就她,真是寵著了,些許太過懈怠!不像樣子。”百花娘娘揉了揉左邊的太陽穴,又講到,“前陣子,桂盈在南天門跟大殿天兵嘮嗑,去葵迎[向日葵仙子]那邊要了上好的籽,去賄賂人家。那孩子問能不能偷偷溜出去,去天下麵看看。”
嫦娥聽到這不禁笑了一下,索性用酒殤蓋了過去。
“你教我說,閨臣。”嫦娥吃了口切好的秋梨膏,“就讓桂盈去曆曆劫也好,今年桂盈掌桂花起落也是第三千個年頭了,她還是個小仙子,有些番勁力造化,她要是跟我們一樣看潮起潮落月升日落久了,便對人間也不好奇了。閨臣,神仙的生活可不是隻有自己的工作時間對吧。”
百花娘娘剛要反駁,就被嫦娥仙子點破了心裡的顧慮。
“你是怕她跟天孫娘娘一樣唄,被凡人絆住了腳,給凡人生下一兒半女。”
“知我者嫦娥也。”
“教我說,閨臣,織女她怎麼會是一廂情願呢?凡夫俗子偷他衣服,騙她身體。但是,你我又不能亂語一二,桂盈與她不同。姐姐,你再不放心,你讓雲星尊上陪他一起渡,可好?”
百花娘娘停下了手中對星月花扇的擺弄,她摸了摸手裡團扇的輪廓。
“你也見得雲星對桂兒有近身之想啊。”百花娘娘又歎息到,“知女莫若母,知子莫如父啊。嫦娥,你可知道,二十四朵花,我最疼桂兒……”
嫦娥仙子打斷百花娘娘的話說:“你愛她,就應該讓她經曆她經曆的。”
百花娘娘拂袖一揮,從小時牽著桂盈的手到帶著桂盈參加第一次百花獻禮,從桂盈在百花娘娘的指導下用儘法力讓一枝桂花將開,到桂盈拂袖一揮百裡桂香。百花娘娘把這樣都撥開給嫦娥看。
“閨臣,多說無益,孩兒她有自己的法子,桂盈是機靈鬼,你讓他投胎下凡,她虧不著自己。”
閒談之間,到了花神會迎尊上進殿。二十四花神儘顯神通,金蓮鋪路,寓意步步生蓮之象,牡丹掌門,寓意花開富貴之說,天傘梅瓣,寓意天降驚喜之意……,花神聚集迎接各路尊上。
“廣寒宮星雲攜夜鐘一對與淩月汁一壺為百花娘娘祝壽。”
“玉清宮元始攜金花罩一副,仙丹一副為百花娘娘祝壽。”
……
百花娘娘歡喜萬分:“請各位落座,本尊不勝喜歡。”
百花娘娘拿起自己的花殤杯:“謝諸上神前來我百花閣為本尊祝壽,今日花開富貴,各路順遂。”
“娘娘雅安。”眾神君回百花娘娘。
“開席——”蘭花仙子指令個個蘭草變成了熙熙攘攘的小侍從各來伺奉賓客。
“蘭芝,你曾見桂盈?”
蘭芝還沒緩過神誰叫她,嘴比腦子快的蘭芝說:“不曾。”
“是我,星雲。”星雲坐上擺了擺手,蘭芝的眼神和耳朵不是很好。
“星雲?你來找桂盈啊,剛才開花的時候她想去禦馬監玩,芍藥就給她打掩護早就溜出去了。”
“這小東西。”星雲莞爾一笑,眼下的淚痣十分襯那中等的長臉。
星雲到嫦娥這邊說:“宮主,星雲有事可能一請?”
“怎麼。”
“本座發現,桂盈不見,可去尋她?”
嫦娥打了一眼周圍,微笑著說到:“快去快去,桂盈正等你。”
星雲抬頭一笑,禦雲而去。
“你這小花仙,怎麼還來找我弼馬溫玩?”
“大聖!你怎麼這般惹人生厭。你可知道這有我家娘娘賜我的一匹駿馬。”
那石猴聽到這笑話她說:“小花仙,你要駿馬乾甚?莫不是你要去追你的賢夫良婿?”
桂盈抖抖自己的花罩衣,和氣地說:“好哥哥,我聽南天門的天兵說隻要禦馬跑的夠快,就能跑到人間。我想去人間看看,她們說人間還有叫什麼愛情,她們還說愛情什麼味都有,我覺得可神奇了!好哥哥,給我一匹馬,我想去趟人間。”
大聖聽到桂盈說到愛情二次,不自覺有些局促。
大聖問到:“你可知愛情可不是吃食?”
“可知可知。”
“你可知人間一年天上一天?”
“可知!可知!”
“你等著吧小丫頭,你會去人間的,這是你的劫。”
“大聖怎麼說?”
“我就知道閨臣那個東西寵你什麼都不告訴你,每個神仙都要下凡曆練的,不用急於這一時,等下了人間,有的是你難受的。”
“切。”桂盈見大聖毫不領情,開始耍小性子說到,“不就是一匹馬嘛,我不要了還不行。”
遠處,雲星尊上見到禦馬監門口有兩人,他定睛一看就認出來是桂盈。
“大聖。”雲星恭敬地給大聖行禮。
“瞧瞧這是誰的賢夫良婿來把自己的紈絝之妻接回去了。”大聖倚著門,對桂盈說到。
“你彆胡亂說話小心我讓你回花果山連齊天大聖都當不成!”桂盈的桂花步搖使勁搖著確實有失神仙儀態,小嘴一嘟,眼睛一眯,雙手一隻指著大聖一隻掐著腰,雲星尊上拉住桂盈掐腰的那個胳膊。
插嘴到:“小神仙不懂事衝撞了大聖,您等來日,我替百花娘娘給您賠禮。”
大聖不為所動,轉身就走進禦馬監裡。
“談愛,談情。嗐嗐,真是小孩子。”大聖撓撓腮,坐會了自己的椅子上。
“星雲!你乾什麼?怎麼?我要下凡還挨著你什麼事了?”
“我要跟你成親!”
桂盈愣了愣。
“我要跟你成親!”
雲星尊上見桂盈沒有反應,又說了一遍。
桂盈就這樣愣在回百花閣的路上。
許久,桂盈眨巴眨巴眼說:“你跟我家娘娘提親了?”
“還沒有。”
“我不管,雖然,但是……,雖然!但是……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經過考驗!”
“哦?什麼考驗?”
不知不覺兩人又回到了百花閣,隻不過此時賓客皆都散去。
花神和娘娘在。
“娘娘!”桂盈走到百花娘娘身邊。
“我的小丫頭,你不好好吃酒席,又跑到哪裡玩去了?”
“小神去了禦馬監借馬,可是弼馬溫不借給我。”
百花娘娘納悶了,剛要問桂盈借馬乾甚,雲星尊上為了避免南天門的天兵降責!插了話說:“桂盈想到人間玩,就去問了大聖人間有什麼好玩的。”
雲星順水推舟講到:“既然桂盈想去人間,娘娘又不放心她去曆劫,雲星願陪桂盈一去,等我等曆劫回歸,可求,天君賜婚!”
眾仙子喜樂各有一片。
“依我見,祥喜之兆。”
“是呀是呀,桂喜星雲之象何不美哉?”
“妹妹可是有福此後花開月中,這也算百花閣和廣寒宮的喜事!”
眾仙子烏泱泱一片眉開眼笑,更有散花者。
“行了行了,你們先下去。”百花娘娘半閉雙眼問到,“你可真心?”
“天地日月可鑒。”星雲跪坐叩首。
桂盈見星雲給百花娘娘行了大禮說到:“娘娘,孩兒,可用一事來鑒星雲。”
“何事?”
“您放孩兒和星雲在人間曆練,雖然孩兒不懂下凡的規矩……”
百花娘娘打斷了桂盈說到:“人間渡劫,分三生,一生貧賤苦,二生富貴苦,三生離彆苦。你若想鑒星雲,那便還要有金緣苦。”
還沒等桂盈說話,百花娘娘想到嫦娥來祝壽時給她說的話“愛她,就讓她去經曆”。
“桂盈,星雲,同為天上神仙初出茅廬,未曾知何為情愛痛處,人間一趟此去,養心境,廣開慈悲之心。”百花娘娘不舍得自己的小桂花去人間曆劫,“星雲,你若有一世沒有護桂盈周全,沒有順桂盈之意,這樁婚事我百花閣不會落筆批文。”
桂盈和星雲見百花娘娘多有應允之意回謝到:“娘娘聖德。”
桂盈辭彆過姐妹,星雲給廣寒宮打好了招呼。兩人約定在誅仙台相見。
桂盈見星雲到了,接著說:“若凡間繁華迷住了你的眼,我可要回南天門掛你不記情分的告示的,那個時候天庭上下的仙女你回來都不要想了。”
“本座跟你守約過了,你要是覺得本座不本分了,我定會自焚修行,生世在奈何橋當擺渡人。生世不得……”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哼,要是真被迷住了,本上仙可不會顧及之前的緣分的。百花娘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可否讓我叫你一聲?”星雲問到。
“叫什麼?”
“吾妻。”
“喂!破星星,你這樣說會早夭的!”桂盈拿出自己的拳頭,眼睛瞪大著。
“我會記得桂姑娘的,你頸子上的痣,後腰上的記號,我不會找不到你的。”
桂盈剛準備跳入誅仙台,但又被星雲拉住。
“你我二人同讀一遍凡人的姻緣誓詞怎樣?”
“凡人的姻緣誓詞?長什麼樣?”
雲星尊上拿出從司命哪裡順來的紅紙。
“永結鸞鑄,共盟鸞碟。將海枯石爛,指鸞蝶而先盟……”
“後半段,我們回來一起讀完怎麼樣?”桂盈說到。
隨後,雲星尊上拉著桂盈的披帛二人一同跳入誅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