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狼狽的模樣,瞬間笑出了聲,剛進入馬車內就聽到那人的笑聲,臉上雖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心中早已經將他疼罵一番。
看到進入馬車的人,萱景緣一直盯著他,讓麵前的人有些尷尬,不禁問道:“為何這般看著我?”
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你與我這些年未見,連話都沒有以前多了呢!果然是應了那句話,久未見麵,隔閡也不經意生長著。”
俯身坐在靠窗的位置,見她身邊的點心都沒有動,擔心的問道:“在張府你也未吃多少,這點心你也一口未吃,腹中不餓嗎?”
看著他特意讓小影子去準備的食物,雖心中有些感動,但不知為何,這次遇到他,不管發生了哪些事,還是震驚他突然來此,都沒有讓她感覺到,這人是特意為找尋她而來。
“方才我聽到小影子說,有人引薦劉姑娘與你結識,他說的這人是何人呢?”雖知道這件事不該自己問起,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
聽到這人問起此事不由說道:“隻不過是一富家的姑娘罷了,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為何要詢問此事?”
內心裡也有一個疑問:為何要詢問此事了,這隻不過是他的私事。帶著疑慮的神情:“你不願提起她,那我就不過多問了,畢竟這些年都未見過了,我也不清楚你此時的情況。”
真的隻是這個原因嗎?夏宇辰在腦海中回味著:“難不成你有意介紹姑娘給我,那這個長姐的稱呼,真是不得不交於給你了。”
長姐?這個稱呼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了,那時遇到他時就執意這般稱呼。冷笑著說道:“就你此時的身份,還需要我從中幫忙嗎?隻怕你祖父早就有人選了。”
提起他們他心裡總會有些不適,帶著不耐煩的口吻說道:“我的事無需他們超心。”
簡單的一句交流,沒料到他會因此而不悅,責怪自己明知道他對他們心中就有不滿,何必要提起他們呢?
一陣沉默之後,聽到了對麵人沉睡的呼吸聲,不僅看向他,隻見他靠在馬欄上半垂著頭陷入沉睡中,見他這般疲勞,才想起這人昨日在叢林中度過了一晚,早就疲憊不堪了吧!
從包裹裡取出一件長衫,輕放在他肩膀上披著,就是這麼微小的動靜,也讓睡夢中的人驚醒著,半長著眼看了看四周,發覺自己太過疲憊而睡著,連忙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看著他故作精神的模樣:“既然累了就休息會吧!待會伯母看到你這個樣子,定要心疼了。”
雖想著就這樣堅持見到娘親再作打算,眼皮卻不受控製著,想要放棄掙紮,就這樣聽到一聲很清脆的聲響,隻見他捂著頭一臉疼痛的揉著。
看到他這般滑稽的模樣,隻覺得有些好笑,勸說道:“跟你說的你又不聽,難不成你想滿頭包嗎?此地急泉湘鎮還有些距離吧!我也乏了,你…要這般堅持,我也不管你了。”
隨著馬車的行駛,離泉湘鎮越來越近了,方才還聽到她們在閒聊著,此時怎的變得這般安靜,讓小影子也覺得有些奇怪,伸手拉開馬簾映入眼簾,是兩人東倒西歪的休息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沒過多久,馬車停在一戶房屋前,門前的兩人像是一直盼著他的到來,而一直在此等候著,小影子跟她們點頭示意,敲了敲馬車,提醒著車內的兩人。
也不知睡了多久,隻感覺脖子酸疼,這樣的睡姿真的是讓人吃了些苦頭,揉了揉眼睛,才發現馬車內已經膝黑一片,伸手小心的觸摸著,隻感覺到手上一片柔軟,嚇得一驚而急忙收回手。
被有些寒意的手指觸碰著,也讓萱景緣驚醒的醒來,隻覺得脖子的疼痛,讓她無法抬頭,感覺著車內的動靜,輕聲說道:“我們這是到泉湘鎮呢?”
發愣的人聽到詢問聲急忙起身,看到馬車旁的兩人高興的擁抱著,嘴中還說著:“外祖母,孫兒回來了。”
外祖母抱著他,隻感覺到他衣衫的單薄,擔心的詢問道:“為何穿的這般單薄,這幾日寒氣這麼重,不要感染了風寒才是。”
夏宇辰笑著說道:“放心吧!孫兒身體好著了。外祖母也不聽話了,這寒冷的天還與娘親在府門口等著,這不是讓孫兒過意不去嘛!”
外祖母拍了拍胸口認真的說道:“我身體也硬朗著了。趕緊進屋吧!肚子肯定餓壞了吧!”
說著準備就往房屋中走去,小影子見狀連忙提醒道:“夏兄,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隨著他的提醒,又見他拉開了馬簾,這才想起馬車中還有一人,真是一時昏了頭了,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小跑著來到馬車前,對著不知情的娘親和外祖母說道:“要不是小影子提醒我都忘了,這次我去往宣州,你們猜我找到誰呢?”
一副孩童般的神秘模樣,用手背扶著她的手,隨口說道:“正是我迷路的那年,遇到的長姐萱景緣。”
聽到她的名字,她們是在熟悉不過了,今日見到她本人,倒是也理解了他為何這般惦記著她。
隨著夏宇辰的介紹,萱景緣扶著他下了馬車,與外祖母與夏夫人行禮,雖是極力讓自己鎮定,內心還是有些緊張的。
夏夫人扶起她道:“不必多禮了,宇辰經常跟我們提起你,也幸虧是遇到了你,不然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尋他才好。”
景緣連忙說道:“夫人嚴重了,宇辰聰敏,那時他對人防範心就重,定不會讓有心人得逞的。我見到他時,都不願說他的名字,也不願透露任何的信息,要不是經過幾日與他相處,都不感相信他是有身份的公子。”
本一臉得意的人,聽到她後麵說的那些卻不樂意了,不滿的說道:“什麼有身份的公子,隻不過是位普通的百姓罷了,你可不要給我加高帽。”
外祖母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夏氏,用眼神示意著兩人的不一般,夏氏笑了笑:“你這孩子,人家誇你的你沒有聽到,倒是要計較最後的那句話。今日趕路都累了吧!也餓了吧!趕緊進屋用晚食吧!”
說著讓他們便朝房屋裡走去,見小影子愣在原地,不禁問道:“你不與我們一起?”
小影子推卸的說道:“我也許久沒見到娘親了,我就先回府呢!你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彆忘了崔大人交代的事。”
聽他這麼一說也是了,兩人在並州知府任職,因公務繁忙也及時回家,想必他也是想念娘親的。
“明日在茶樓碰麵吧!”說著與景緣走向大廳
外祖母看著許久未見的孫兒,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看向他身邊的姑娘,心裡也是喜滋滋的,柔聲說道:“這一路趕來,定是餓極了,趕緊吃吧!萱姑娘,你也不必客氣,就當是自己府中就好。”
自小雖被趙氏夫婦扶養大,但對她的態度完全就是一個家裡的傭人一般,雖然趙父有時會幫著她,但迫於趙母的壓力,也不敢太過於明顯。此時麵對他外祖母的柔情的言語,眼中的淚水差點就要奪眶而出。
夏宇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柔聲說道:“外祖母做的菜味道可棒了,你可不要顧慮我,而讓著我哦!”
低著頭的景緣儘量不讓她們看到自己的神情,輕聲說道:“我才不會讓著你了。”
夏氏看向兩人不禁問道:“你們今日可有去看望祖父,他身體如何?那秦氏可有為難你們?”
在夏宇辰的書信中得知他會去往宣州,雖然張府的人對他們不薄,但宇辰始終是張氏的孫兒,就算他們不待見自己,也不能因為這樣,而讓宇辰做不孝之人。
宇辰一臉憂心的說道:“娘,他們那般對我們,你還這麼在意是為何。你放心,我今日去了張府,萱姑娘和我一起去的,本想不起爭執的離開,雖知道那二娘的人卻故意,算了,那些不高興的事不說也罷。娘親也可以放心,隻要去宣州,我定會去看望祖父的。”
外祖母看向夏氏說道:“宇辰他懂事了,不會讓你為這些事而擔憂的,你寬心些。”
看著一臉擔憂的人,不忍的說道:“娘,你就不要去想著他們了,有些事情發生了,是無法回到以前的,況且他們一直對我們就不好,為何還要去想這些惱人的事呢?明日我與小影子要去處理公務的事,萱姑娘就交於你們呢!”
沒想到這人還這麼擔心她,不禁取笑道:“你這孩子居然說起客套話呢!萱姑娘第一次來我們府裡,自然會好好照顧她,你就去忙你的事吧!”
待用完晚食,夏氏與夏宇辰整理著客房,萱景緣看著兩人忙碌的身影,上前說道:“伯母,你先去歇著,這些我自己來就可以。”
夏氏笑著看向她:“哪有讓第一次來府中的人,自己動手的道理,天氣有些陰冷,晚上你要蓋好被褥,要是有什麼用的不習慣,你也不要因不好意思也不好說,宇辰那次經過你的照顧,我心中都有數。”
看著身邊的人說道:“你也不想去回想在趙府的事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日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明日我不在府中,娘親和外祖母就要勞煩你了。”
隻聽到一聲忍不住的笑意,夏氏說道:“你這孩子說些什麼呢!我與你外祖母身體都好著了,你怎麼就開始用吩咐夫人的口吻說話呢!”
“娘,我這是…,你怎麼能取笑我呢!”帶著因不好意思而責備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