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獨得恩寵 將他扶為正室?……(1 / 1)

迷人小爹 李澤天 4439 字 2024-05-01

這次沒等迎春迎冬開口教訓他們,沈從便率先開口,“低賤?要說低賤,哪有人比得上您身邊的這位沈公子和您呢?”

“我一個受家族欺壓的庶子,在是落得如何落魄處境也顯見不鮮,更何況我在將軍府尚有名分,可您身邊這位受儘萬千寵愛的嫡子,竟也願意放棄成家,委身於男人身下做個無名無分的玩物,這般比我不如,難道不是低賤?”

“而您,堂堂當朝三皇子,日常處境卻是昏庸無度,憑借皇子身份到處斂財收受賄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如此玷汙天家聲名,難道不是低賤?”

沈從話落,歐陽文和沈樂之麵色都有些呆滯,隨即雙雙大怒。

“沈從,過去我竟不知你一個洗腳婢之子竟也如此能言會道,現下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看我怎麼撕爛你的嘴!”沈樂之最是耐不住性子,一激就怒,立刻扔下買的東西就要過來毆打沈從。

過去他沒少這般仗著自己的地位欺負沈從,沈從過去也早就被打習慣了,大多時候為了妹妹和鄭姨都忍氣吞聲。

可現下他卻不想忍了,他並非因為跟了司幕就自以為是心高氣傲起來,而是先前他回沈府和沈南裘有過節之後,沈南裘口口聲聲說要給司幕告狀,可之後不管怎麼說,司幕都是沒因此懲罰他的。

而且他也並不愚笨,司幕再怎麼說也是當朝一品上將軍,而他算是司幕身邊半個枕邊人,諒他在將軍府中地位再低,司幕也不至於為了外人而懲罰他,就憑這段時間他在府中過的安生日子就能看出來。

這是他現下敢於直接反抗的原因之一。

其二,司幕今天賞賜了他不少金銀,足夠他將鄭姨和沈小染從沈家帶出來重新安家。

其三,低眉順眼要受人欺壓,挺胸抬頭還要受人磋磨,既如此,何不直麵危難,大膽的與命運搏一搏?

沈樂之手掌揚起,眼看著就要落在沈從臉上,可下一瞬,沈從便直接擋住對方揮過來的手狠狠往下一掰,伴隨著“哢噠”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沈樂之的手腕直接被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

“啊啊啊——”沈樂之慘叫連連,眼淚都被疼的擠出來,而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他整個人又被沈從甩飛出去,直接跌倒在身後歐陽文懷中。

歐陽文也是憑著本能反應去接住沈樂之,麵對沈從如此乾脆利落的反抗他也是一呆,隨即便大喊著讓門衛拿下沈從。

“沈從,本殿先前竟不知曉你如此惡毒,竟然對親弟弟都能下此毒手!”歐陽文憤怒喊叫,可他心中卻對剛剛瀟灑利落的沈從有了些奇怪的感覺。

他認識的沈從向來看上去都是文文弱弱的,清冷又可憐,沒成想他力氣竟如此之大,剛剛沈從動作熟練的程度,幾乎讓他有種沈從其實習過武的錯覺。

“沈家不過是朝中低階官員,可司幕將軍卻是朝中一品上將軍,動了我,你們承擔的起後果嗎?”沈從立時嗬道。

旁邊迎春迎冬兩個小丫鬟看著自家主子崛起,不那麼溫吞樣子,頓時開心的滿臉喜色,簡直比吃了蜂蜜還要樂嗬。

她們也耀武揚威起來,對著包圍過來的門衛指指點點。

“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們沈家是什麼地位,敢跟我們將軍府的人叫板?”迎春雙手叉腰。

“他們不夠格跟將軍府叫板,那本殿呢?”歐陽文似是找到了存在處,立刻就用身份壓人。

他本以為沈從幾人會被嚇到,畢竟他可是皇子,將來很有可能繼承皇位,身份難道不比司幕強?

可他沒成想,打定主意要把沈小染和鄭姨接出來的沈從根本不害怕他,相反,沈從看他的視線更加冰冷無溫。

“殿下怕不是忘了,少將軍現下扶持的可是五皇子殿下,而相比起您這個皇兄,皇上似乎更加喜歡五皇子,您去年還因為被五皇子揭發多項罪名而被皇上禁足三月,剝奪了幾處封地監察權,據說五皇子手下還有您更多見不得光的罪名證據,您想讓五皇子一次性全部暴露出來嗎?”

話出,不止歐陽文呆愣了,就連迎春迎冬也是一臉震驚。

她們家公子怎麼會懂得朝廷上的事情?按理來說她們家公子的定位就是將軍養在後院嬌養的美人兒,怎麼現下卻表現的跟個小政客一般?

“五皇子之所以沒跟您魚死網破,大抵是顧念了兄弟之情、天家聲名、以及朝堂局勢,可那不代表,五皇子殿下就不會揭發您。”

說到這裡,沈從頓了頓,這才麵露淡笑,“所以殿下,您確定要跟將軍對著乾?”

“該死的,過去還真是本殿小看了你,你一個賤|人懂得還挺多的啊!”歐陽文一臉陰鷙,即便他再不願承認,可沈從終究說的是對的。

他不是不明白他惹不起司幕,同時就算司幕不是五皇子的人,他自認也惹不起,畢竟連他頭頂的天子對司幕也忌憚三分,他就更不用說了。

平時在朝堂中見到司幕都是躲著他走,可這些朝堂局勢,沈從一個後宅庶子怎麼也如此清楚?

沈從沒再理會歐陽文,直接對著守衛道:“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守衛們你看我我看你,之後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沈樂之和沉著臉一言不發的三皇子,最終給沈從讓開了路。

現在連三皇子都鎮不住沈從,他們又有如何能耐?

隻能派人前去稟報沈南裘和大夫人。

沈從便帶著迎春迎冬大大方方從正門進入,三皇子也緊急召了醫師給沈樂之看手腕。

而沈從這邊,他見到沈小染和鄭姨後沒給兩人解釋太多,立刻就帶著兩人迅速出府。

“鄭姨,小染就交給您照顧了,您的身契當年母親早就給您了,若不是為了我們兄妹,您也不會一直待在沈家不離開,現下我隻怕得再麻煩您,先帶著小染去您外家待一段時間,這是銀錢,很快我會給您二人安排新的住處!”

“至於您和妹妹的東西,過兩天我帶著兩個丫鬟去收拾!”

見沈從麵色謹慎,鄭姨幾番張嘴,終是沒多問,接過銀錢便帶著沈小染快速離開。

而果然,如同沈從預料的那般,沈小染和鄭姨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被大夫人調來的守衛抓回了沈家。

好在迎冬這丫頭反應極快,一見勢頭不對立馬就丟下沈從和迎春跑了,估摸著是去將軍府搖人了,沈從暗暗想著。

隻是不清楚,他在將軍府的卑微地位,司幕會不會願意過來撈他?

沈從垂眸,心中忐忑,可卻已經有了猜測,估計司幕並不會過來撈他吧,但說不定會在他出事後稍微整治一下沈家?

畢竟作為大將軍,自己後院的人被欺負了,他怎麼著也會為了大將軍不可侵犯的地位而稍稍做做樣子吧?

不不不,雖說司幕先前沒因為沈南裘說他壞話而懲罰他,可,這次的撈人跟上次的性質不同,上次隻需要司幕在麵對沈南裘的告狀置之不理就行,可這次的撈人則是需要司幕派人來接他為他出頭,司幕怎麼可能會願意呢?

不對不對,大夫人現下又沒扣押他,說不定隻是把他打一頓就扔出去,說不定根本就用不到司幕來撈他吧?

沈從隻覺著心緒繁雜,各種念頭一個接一個往出蹦,混亂而黏雜的交疊在一起,讓人難受的緊。

他不禁歎氣,剛剛回懟動手反抗沈樂之跟歐陽文的時候,明明膽大如虎,怎麼現下卻又如此扭捏,情緒兩頭顛轉?

很快,沈從和迎春就都被帶到了大夫人的院子,人剛被身後奴仆踢了膝彎跪在地上,大夫人的巴掌就緊跟著落在了他臉上!

“賤|人!竟敢對嫡子動手,真以為進了將軍府就是人上人了,你一個狗雜|種,怕是連人府裡的奴才還不如,竟然還敢打著上將軍的名號在外麵作威作福!”

“來人,直接將他給我打死!”

大夫人聲音尖銳道,長長的手指甲在沈從臉上滑出一道血印子。

“誰敢動我們公子,我們將軍不會放了她的!將軍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沈家,到時候夫人您承受的起將軍的怒火嗎?”被控製住的迎春還是大叫道,可下一秒就被人扇了巴掌。

“這裡是沈家,你們將軍還沒來,居然就敢在此叫囂!狐假虎威的東西,再叫連你一塊打死!”

“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我的婢女先前可是上將軍的貼身女侍,她要是出了事,少將軍就一定會找你們沈家的麻煩,大夫人就不怕影響沈正天和沈南裘的仕途嗎?”沈從不卑不亢道,同時示意迎春安分下來。

“行!將軍府的婢女夠尊貴,我動不得她,但動得了你,沈從,今日你就去地下陪你那個賤|貨娘好了!”大夫人惡毒道,當即讓人動手打死沈從。

“大夫人就不怕今日打死我,明日死的就是您嗎?”情急之下沈從也顧不得胡說八道,開始利用將軍府的名頭給自己貼金,隻要能順利離開沈家,妹妹又被他帶出去了,他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地方了。

果然大夫人神色頓了一頓,卻又獰笑道:“少將軍的風流事跡你以為我未曾耳聞?他府中每年新進和賣出去的妾室公子不比其他達官貴人家少,你沈從一個賤婢之子難道會被特殊對待不成?”

“現下你再是卑賤庶子,可好歹也是掛在沈家名下屬於官宦人家,少將軍才沒將你立刻打發出去!不然你以為你一個賤|貨,能在將軍府撐過一個多月?”

大夫人越說臉上表情越陰狠,“不過跟你娘一樣是個靠賣皮肉蠱惑人的,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了,威脅起我來了!”

說著沈從臉上就又挨了一巴掌,這次他嘴角都冒出血跡,卻還一臉鎮定,譏誚道:“夫人再如何瞧不起我娘,當年我娘也差點威脅了您正室的位置,若非我娘自己不願,今天在這裡被指責飛上枝頭的人,就是您跟您兒子了吧?”

“您當年覺著我娘有蠱惑人心的本事而為此痛恨不已,現下又怎麼覺著我沒有這般本事,不能讓少將軍對我特殊對待呢?”

沈從直視著大夫人的目光,絲毫不懼對方憤怒的快要噴火的視線。

而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他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鼓掌聲,一身暗紅色太醫服的鐘柏不知從哪跳了出來,言笑晏晏的邊鼓掌邊笑看著他。

“這話我回去一定要與司幕說,叫他知曉沈公子你竟有如此誌向,想要獲得他的特殊對待,想要獨得恩寵,想要超越將軍府其他人,想要蠱惑將軍以後都隻愛你一個人,將你扶為正室!”

鐘柏興奮而又激動的說了一大堆,跟狗狗一樣亮晶晶的雙眼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智慧光芒,仿佛剛剛觀看了一場好戲,躍躍欲試的準備將消息傳達出去與人共樂一般。

沈從先是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之後便是滿滿的心虛感襲來,叫他立時跪坐不安,而這種情緒在他看到鐘柏身後的男人後達到了頂峰!

沈從腦子頓時就炸開了,司……司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