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看你不爽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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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獲得本屆音樂節的第一名，高二一班柏語佳。”

話音落下，台下一陣歡呼聲。

柏語佳走到台上，歡呼聲不減反增，她看著底下的人為她歡呼，“謝謝，謝謝大家。”

校長臉上也掛著欣慰，他拿起沉甸甸的獎杯遞給了柏語佳。

柏語佳接過，點了下頭。“謝謝老師。”

校長笑了笑，“不用謝我，你拿到第一名是你自己努力爭取到的。而且你說的那番話特彆勵誌，歌也好聽。”

柏語佳看了眼手裡的獎杯，又看了眼台下的湛嘉衍。他正往這邊看著自己，兩人目光相撞。

校長重新拿起話筒，“攝影師來給我們幾個拍個照留做紀念吧。”

按照名次來講，柏語佳剛好就站在紀俞丞的身邊。兩人站在一起，共同看向前方的鏡頭。

“哢嚓”一聲，照片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這次你們高二一班可是全都拿了冠軍啊。你們班主任這回可算是高興一回了。”校長拿著話筒打趣道。

緊接著他又恢複往日的嚴肅，“那些沒有拿到獎杯的同學也不要氣餒，明年的音樂節名額依舊為你們敞開。”

“下麵我宣布，今年的音樂節到此結束。”

…

湛嘉衍在上出租車之前，柏語佳看著手裡的獎杯，便抬眸將他叫住了。

“怎麼了？”湛嘉衍轉過身看著小姑娘眼眸發紅，“彆掉眼淚。”

柏語佳將獎杯放在了湛嘉衍的眼前，“嘉衍哥，我覺得這個獎杯還是你收下比較好。”

“怎麼這麼說，這是你自己爭取到的。”

柏語佳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謝謝你今天特地從遼北來到這裡看我。獎杯你收下吧，我覺得你拿著它更合適。”

湛嘉衍拿過獎杯，語氣溫柔：“你彆哭啊，我收下行不行？”

柏語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她擦了擦眼淚，“就是有點舍不得你走。”

湛嘉衍伸出手給她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暑假的時候我再來找你玩，那時候我多待幾天行不行？”

柏語佳點了點頭，這才忍住沒有嚎啕大哭，“嘉衍哥，那你路上小心。上了飛機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湛嘉衍應聲，“我下飛機也告訴你。什麼事都第一時間告訴你。”

柏語佳心情這才好一點，她吸了吸鼻子。“那拜拜。”

湛嘉衍見她還是悶悶不樂，心裡難免也有點難受，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不然柏語佳心裡更難受，更想哭了。

他跟哄小孩一樣揉了揉柏語佳的頭，“你看看你，哭的跟小貓似的。哥哥抱抱就不哭了行不行？”

柏語佳向前一步抱住了湛嘉衍，湛嘉衍將她擁入懷裡。

“嘉衍哥，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一定要在大學裡見。”

“傻小孩，我們不早就約定好了嗎。”

回憶回映激起層層漣漪，時光回溯到那天。

“我們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不能一起好好學習，但我們都要各自好好努力，爭取考上同一所大學。”

“嘉衍哥，你想好要考哪個大學了嗎？”

“即江大學。”

在最後那天，湛嘉衍把柏語佳送到了機場。

“嘉衍哥，那我走了。”

“去吧。”

自那之後，柏語佳便將即江大學定為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目標。

柏語佳整理好情緒，脫離湛嘉衍的懷抱，“嘉衍哥，路上小心。”

“好，你也快回去吧。”

出租車離柏語佳越來越遠，直到沒了影柏語佳才往回走。

就在長風街站牌附近，柏語佳打算走回去。

“既然這麼舍不得他，怎麼不讓他留下來。”

紀俞丞不知什麼時候從前方的路口走了出來。

柏語佳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你根本不懂。”

紀俞丞微微一愣，隨後嘴角噙著壞笑，“你喜歡他？”

柏語佳：“我待他隻有兄長之情。”

紀俞丞輕笑，像是帶著嘲諷。“我也是你的兄長，怎麼不見你對我這般？”

話落，他吸了口手裡夾著的煙。隨後吐出一口白色縈繞的氣體。

柏語佳側過頭，看著他不懷好意的臉。

紀俞丞總是一副事無關己的樣子，在他的眼裡隻有自己。

柏語佳扯開話題，“你和林知夏有沒有和好？”

紀俞丞挑眉，目光重新放回她身上。他漫不經心的說：“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話音落下，柏語佳便收回目光，加快了步伐。

她並不在意他們有沒有和好，隻是怕林知夏沒拿到第一會記恨上拿第一的她。

“——我不會跟她和好。”

身後突然響起紀俞丞的聲音。

柏語佳：“就因為她沒拿第一？”

“不是。”

柏語佳不解的看著他，隻見他臉上帶著痞笑，“太能鬨了，也太主動。”

紀俞丞不接她的電話，她就一直打，她不煩，他自己還煩。動不動就對他發脾氣。

柏語佳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又聽他說：“要是你這樣的來追我，說不定我還會考慮考慮。”

直到現在，柏語佳才明確的了解到了紀俞丞是什麼人，這樣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就跟開玩笑一樣。

第二天中午。

柏語佳和付裳檸在二樓食堂裡吃飯，兩人正聊到昨天音樂節的事情結果對麵卻來了一堆人，圍著她們兩個人坐在了兩旁的空位置上。

柏語佳抬眸看了眼，付裳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懵逼的狀態就被一群男生給圍住了。

帶頭那人留的還是最近流行起來的微分蓋發型，身上的校服被他穿的鬆垮，五官倒是俊朗。

柏語佳注意到那人的校牌：高三一班秦宇。

遠處，紀俞丞和宋景朝幾人剛走上二樓就看到秦宇帶著幾個人把柏語佳圍了起來。

宋景朝罵道，“這秦宇又他媽來謔謔小姑娘了。”

說著就要朝著他們那邊走過去，卻被紀俞丞拉住了衣角。

他扭頭不解的看著紀俞丞。隻見紀俞丞搖了搖頭，“先彆衝動，等他們先犯事我們再過去。”

宋景朝不知道紀俞丞什麼時候這麼淡定了。

仔細想想前陣子牛雅琴威脅他，要告訴他爸。所以紀俞丞這陣子才安穩了點。

宋景朝有些擔心的看著付裳檸。

柏語佳慢條斯理，絲毫沒有被這陣勢嚇到，“秦學長帶著這麼多人過來，是想要做什麼？”

秦宇挑眉，胳膊順勢搭在了餐桌上，“你認識我？”

“不認識。”

秦宇笑了笑，循著她的目光看了眼，是他的校牌。“以後就認識了。”

柏語佳淡然一笑，隨後拉起付裳檸的手，很有禮貌的說，“秦學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就在她們離開座位的時候，秦宇又一次出聲，“彆急著走啊，時間還早，我們聊聊唄。”

付裳檸扯了扯嘴角，懶得同他們廢話，“秦學長還是換個人吧。”

付裳檸挽起柏語佳的胳膊就要走，柏語佳另一隻手腕卻被秦宇抓住。

“語佳學妹，留個聯係方式再走唄。”

“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機。”

柏語佳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抽不動，隻聽那人說，“那就陪我一起吃個飯再走唄。”

柏語佳看著自己的手腕被抓著，突然聯想起她最墮落的那段時光，腦海裡不停的有個聲音，充斥著她的大腦。

柏語佳心跳不自覺的加速了起來，她聲音壓的很低，付裳檸從來沒有聽到過她那種語氣。

“滾。”

一個字，冰冷到極點。

秦宇好麵子，第一次被人這樣當眾讓他難堪，“還是個有脾氣的啊。”

“讓你滾你聽不見嗎？！”

柏語佳嘶吼，眼眸死死的盯著眼前抓著她手腕不放的人。再加上她的語氣低的嚇人。秦宇一時還真被她嚇住了。

秦宇感到自尊心被人踐踏，爆了粗口，“操！”他一臉嫌棄的甩開了柏語佳的手，“不就他媽讓你陪老子吃個飯，你他媽至於嗎？”

這個“嗎”字，他還沒咬清楚就感覺到腹部被人用力踹了一腳。

緊接著耳邊響起一道厲聲，“你他媽沒聽見她讓你滾？！”

秦宇來不及看清是誰，整個人便被踹的連連後退，身後的桌子也接連被撞的與地麵摩擦出“嘩啦嘩啦”的刺耳聲。

秦宇感覺自己後背一痛，整個人跌在了身後的桌子上，那桌子被他撞翻，自己後背剛好跌在桌腿上。

“我操你媽……”秦宇抬眼就看到紀俞丞站在他麵前，眼底的戾氣逼人，讓他氣勢瞬間消了大半。

“紀俞丞，我跟你又沒恩怨你這是乾什麼？”秦宇從桌腿旁撐起身子，後背上卻開始火辣辣的疼，索性便靠在了桌腿上。

柏語佳這才從那段陰影裡回過神，剛剛發生的一切也在這一刻回過神來。

她額頭冒著冷汗，付裳檸都被嚇了一跳，“語佳，你……”

她話還沒說完，柏語佳就跑開了，付裳檸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梯那裡。

緊接著，宋景朝連忙將付裳檸從那邊給拉了過來，讓她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付裳檸愣了愣，而後看著宋景朝的背影看的有些出神。

食堂二樓早就亂成了一鍋粥，看戲的看戲，惜命的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紀俞丞此刻正居高臨上的看著秦宇，他周身的氣壓低到了極點。再加上他身高上有著優勢，給人一種無形中的壓迫感。

“我乾什麼，還需要理由了？”紀俞丞邊說邊往前走，而後腳步一頓，隻見他唇角噙著滿滿的不屑。

“看你不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