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裡路燈錯落的排開,照著南方的這座小城裡人們的生活,或許,昏暗的街道就是適合桀驁不馴少年喘息的掩護,夜色照映之下,百色這座城市顯得尤為的靜謐。
“嘖,這個臭小子跑哪去了,等老子找到你,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一個昏暗的燈光的照射辨彆之下,是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手中提著酒瓶,邊走邊將手裡的酒倒向嘴裡,儘然覺得不儘興,將手中的酒瓶霍然扔向家門,碎了。
周圍的鄰居倒是習以為常,確是搖搖頭,實在無法,這十幾年來都是這麼過的,自從蕭嶼安的母親丟下他們,就如此,倒也是狠心,這麼久,沒看來見孩子一次。
十七歲的孩子,倒是穿著黑色的T恤,神情淡漠,偏向他那所謂的父親一眼,將手邊打碎的玻璃瓶收拾乾淨,便自顧自向外走去,“你去哪,老子將你腿打斷,哪也不準去” ,少年倒是腳步未曾挺留,徑直向外的街道走去
男子見他這一副模樣,提起手邊的東西就向少年咂去,一個玻璃瓶砸中少年的頭,“要不是你這個累贅,你覺得我會呆在這,垃圾”,尚未喝完的酒順著少年的衣背向下浸濕,和快染起一片慍色。
猛地少年轉頭,很快湊到男人耳邊,餘聲響起“你說我是垃圾,你又何嘗不是,廢物”男人反手給他一巴掌,少年瘦削的身影倒是挺直,隻是臉上的掌印清晰,很快發紅變腫,少年倒是不介意,
“就隻能這樣,你真的是廢了”語聲倒是平淡清晰。
男子聞言,麵色漲紅,倒是用另一隻手想要反擊。
“怎麼,惱羞成怒,就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還想給我一巴掌”
少年的力量與男人相當,隨即甩開男人的手,向外走去,倒是步履從容。
夜空清風拂過,倒是覺得臉上的巴掌越發的火辣辣的疼,
“蕭嶼安啊蕭嶼安,你怎麼會活成這個樣子呢”昏黃的街道有了斑駁的黑影,這就是蕭嶼安著十幾年來這樣夜晚的歸宿,倒也沒什麼不好,百色大多是老年人留下,青年人出去闖蕩,孩子留下給老人照顧,為了生計,或是昂貴的車票,都是阻礙,來的人少,倒也不是沒有,畢竟這也是許多人安詳晚年的好地方,也有人落戶安家
坐在黑暗的角落,思考著怎樣才能出去,無疑高考是最好的出路這樣才能說是離開這裡。
“嘖,還挺疼”
“你好,請問常青家怎麼走?”借著夜色的掩蓋,倒也沒有瞧請少年的臉色,隻是看見一個人坐這,這裡的人多數是日落而息,十分早眠,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自然是要問的,畢竟在這之前,她已經在這繞了好幾個圈。
“你好,你好?”蕭嶼安並不搭話,看了一眼,來人拖著一個綠色的行李箱,一看就是來度假的,倒也沒有有多想搭理,背過身,轉了個方向。
“你好?請問你能告訴我常青家怎麼去嗎?”以為少年沒有聽到,便打開手機的燈光,走到他麵前
“大哥,你就告訴我怎麼走吧,我實在是沒遇到人了”慕子藤雙手合十十分虔誠。
借著微弱的亮光,慕子藤看到了蕭嶼安臉上的紅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還好吧,我這兒有藥,你要嗎?”
抬頭,恰好與少女真誠的目光相對,一俯一仰,將她眼底的關心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的少年確是狼狽
或許是久違的觸動,蕭嶼安還是手掌撐地站了起來,掏出手機,打字“跟我來”懶得說話的蕭嶼安。
“好的好的,謝謝你”
慕子藤拖著行李跟著少年後麵,一路上隻有行李箱滑過得聲音,“真尷尬啊,好高冷,還要問路,要不以後就不出門了吧,要不是小姨奶奶非說想她想得緊,我是不會踏出家門的”
“到了,這就是”
“謝謝你,我這有創可貼,你要嗎”蕭嶼安沒有答話。
隻是到了後就直接走了,身影在夜色裡越走越遠。
“這怕是以後都沒有機會見了吧,但是還是感謝好心人”慕子藤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