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這麼久,是時候獎勵的時間到了。白祈撕開了外包裝,打開了塑料盒,精致的外包裝下是無數個巧克力。
天啊!原來哥哥變成萬人迷,身為他的妹妹竟然能夠吃的這麼好,感謝上蒼!
仔細一看,巧克力之間夾著一封小紙條上麵寫著:“*******(一堆亂碼)”。
白祈看著信封露出一絲滄桑而又欣慰的笑容:“哎呀,這莫不是什麼暗號吧,真青春啊!像我這種宅女就默默的在後麵看熱鬨就夠了。”
剛要吞下去酒心巧克力的那一刻,突然意識到自己未成年不能吃酒,明天要上學,她拿起廚房的菜刀,往巧克力中間劈了下去,濃厚的酒味彌散開來。
白祈雖然不會喝酒,但b還是要裝的:“稀罕物,九九成。”
掰開切開的巧克力,映入眼簾的是——一根女人的長發。
哎呀,看包裝像是買的呢,難不成還是親手做的,看來那個女孩性格比較shy,假裝放到這種包裝裡當成買的,沒料到自己的頭發不小心掉進去了,真是不小心被我發現了呢。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當然是要幫助同為女孩的那個她了,下一次可不許這麼粗心,被彆人發現了呢?
白祈對著一麵透光的玻璃,吐著舌頭,用拳頭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小腦瓜,裝作可愛的樣子,企圖抑製住自己內心不安的想法。
喜歡哥哥的女孩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壞女孩吧,對吧,我用哥哥的人格發誓(大概、可能、maybe)吧,讓我悄咪咪的在開啟下一個。
然而殘酷的事實再一次印在了白祈失色的瞳孔上,啊!下一個巧克力的芯裡依舊拔出了一根10厘米長的頭發。
事件一下子從戀愛!蹦蹦心跳!(愛心)轉到了詭異暗色係的畫風。
“求求了,彆告訴每個巧克力裡麵都有這玩意。”白祈不斷的在內心祈禱著。
她把每一個巧克力都切開,每個巧克力裡麵都是同樣的風景。
“OMG,這是什麼新的告白方式對吧,上帝!”白祈想要大聲的尖叫,腦內羞澀的少女轉為黑暗的女巫在熬著綠色的湯藥,“這東西還能吃?我要趕緊消除證據,不能讓我哥吃到這個鬼東西。”
全力以赴投擲到垃圾桶裡,銷毀廚房殘留證據,就把回憶留到過去吧。
“你都吃完了,沒給我留一顆?”
白祈還沒來得及思考怎樣和他的哥哥大人解釋,他已經從浴室裡出來,開始了不明緣由的指責自己,可惡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呢?
怕他聽到這個消息,會害怕的暈眩過去。但是又怕他毫無防備,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因為它······太好吃了。”白祈平生第一次為了哥哥撒了善意的謊言,良心在受罪。
“就這麼好吃?那你還不給我剩一個。”
當天晚上,白祈遭受到了愛的拳擊。
在睡夢中,白祈朦朧的睜開了雙眼,身體如同紙張一般輕盈的飄在空中。
飄在空中?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真的漂浮在空中,類似幽靈。
難道我一旦做夢就能得到將靈魂從身體抽出的技能?可是時間不對啊,現在這個點明顯是白天。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吸引住了,誰家正常人大白天的穿黑色鬥篷的,這人有問題。
於是她跟緊那個人的步伐,從菜市場到超市。
白祈往近一點湊近看到黑色鬥篷的人從商場的貨架上拿下了巧克力材料,又從其他地方購買了巧克力的模具。
看樣子是想要製作巧克力?
這讓白祈有少許的心虛,她有點以貌取人了,也對哦,人家隻是穿的怪一點,又不犯法,自己管的了這麼多嗎?
況且說不定他隻是比較害羞(大概)。
總之戀愛中的女孩都不是什麼壞女孩,她一定是想要親手做巧克力給自己喜歡的男孩吧!
白祈故作鎮定的安慰著自己,然後雙手叉腰哈哈哈大笑起來,世界之大,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送我哥巧克力的那個人,哈哈哈哈哈。
“要對生活充滿希望,要樂觀,那麼世界也將以快樂回報給你,世界是由愛組成的。”白祈祈禱著,“以防萬一我要看完整版這個人製作巧克力。”
果然一般猜好,好不靈,猜壞,準靈。
材料、巧克力模具、甚至連巧克力內芯的朗姆酒都對上了,看來是跑不掉了。
白祈愣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很快,她將朗姆酒、黑巧克力和黃油隔水加熱至巧克力完全融化,然後加入鮮奶油和融化的黃油攪拌均勻,攪拌均勻後,將混合物放入冰箱冷凍20分鐘。
然後開始製作巧克力外殼。將切碎的黑巧克力放入容器中,隔熱水攪拌至融化,然後取出容器,稍微冷卻,將巧克力倒入模具中,晃動模具以使巧克力均勻分布,之後將模具倒置,讓巧克力凝固。
白祈:“好像步驟都好正常。但是按照分量來說好奇怪,怎麼還做三份的。”
“終於到了填充酒心的部分了。”女孩自言自語道。
她將冷凍好的酒心餡料放入模具中,每個模具放一個,有些部分的模具中加了些不明物質(從百寶袋中掏出),另一些加入了頭發,剩下的正常,然後再次倒入巧克力液體,用刮板去除多餘的巧克力,使巧克力表麵平整,最後將模具放回冰箱冷藏成型。
最後待巧克力完全凝固後,取出模具,輕輕磕擊模具邊緣使巧克力脫落,開始對巧克力進行裝飾。
整個環節要是不仔細看,還是很正常的,要是不仔細看的話。
白祈認為自己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但是做人要講究良心,說不定她真的是想要把那一份正常的給白一凡呢,隻是不小心失誤給錯了!我要把全部過程看完,我才能評價,不能冤枉好人。
這時候白祈聽到大門有鑰匙轉動的聲音,是誰。
黑色鬥篷的女生也聽到了一般,忙趕著去大門口查看,隨後聽見一聲“媽”。
奇怪女生的媽媽又是什麼樣的呢?白祈好奇心的探出了頭。
短發波波頭,穿著棕色襯衫和黃色褲子,一個隨處可見的大媽。
“好普通啊,比起她女兒,雖然有些滑稽,但她真的以為她媽也會穿著奇怪的衣服上大街呢。”白祈鬆了一口氣。
“楚尋凝,你又在搞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不是讓你不要在廚房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白祈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的留下了激動的淚水,真的,這一路下來還是他媽罵人的時候最有人情味一點。
“好啦好啦,我把東西收拾收拾。你等一下,中間那一份千萬不要動,我明天有用。”女孩扔下這句話,飛快的衝向了房間。
而他的老母親表示你越讓我不要動我越想動,反正你這個巧克力裡麵百分之百加了點什麼,該不會是去學校做法吧,不行,我得阻止。
將中間的那一份與旁邊的兩份做了調換,就去看電視了。
“嗯。阿姨很好的將正確答案避開了呢。真是棒棒的。”
之後白祈親眼看到了她將帶有自己頭發的放進了書包,然後將原本正常的那一份帶進了地下室的其中一個暗室,房間裡十分的漆黑,楚尋凝走進去將房間的小燈打開白祈才勉強能看得清周圍的視線。
但彆說,還真的不如看不見,四周基本都是櫃子,櫃子上疊滿了瓶子,瓶子塞滿了不同種類的物品,至於具體是什麼,白祈不敢仔細往裡麵看,百分之百是某種動物的器官。
她將巧克力剩餘的兩份,一份放到了帶有血色的魔法陣上,另一份放進了詭異的籠子裡,在紙條上寫下了問題,白祈走進一瞧,紙條上寫著——給白一凡同學送“正常”的巧克力會使他心動嗎?
“騷年,確實這巧克力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較“心動”。”
占卜表示不會。
楚尋凝失望、消極。
白祈在旁安慰:“沒事,你喜歡我哥都是我的錯,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你們兩個的回憶肯定是彆人強加的。”
她想要轉個視角看清楚尋凝的臉,突然天旋地轉整個世界發生的顛倒,夢醒了。
醒來的白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夢是真的,這個女孩即便知道自己會失敗,依舊把巧克力送出去,難道不是一件特彆牛逼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