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親 山有木枝木有兮,心悅……(1 / 1)

祈君十年安 泥雪陽春 3326 字 2024-05-01

謝蘭瑛:“你說誰?”

“阿年,蕭君年。”

聽到這個名字後謝蘭瑛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知道這個名字,可這個名字早在十年前就消失了,怎麼突然就會出現在王府裡呢。

“蕭君年。蕭元亮的次子。”

“正是。”

“他不是早就失蹤了嗎,讓她那個戲子的娘不知道帶到哪兒去了。”

“阿姐,他的母親乃是北燕情報網的首領,後來蕭君年被帶去北燕偽裝成了顧璟,接手了情報網。如今他回來了,弟弟心疼他,實在心疼他這些年孤身一人深處水深火熱,不可能拋下他不管。”

謝蘭瑛看著跪在地上的謝祈安,把他扶起來,“我知道你從小就與他要好,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隻要拿捏住分寸就好。”

“阿姐!”

謝蘭瑛:“你未來還要娶妻生子,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可以親近他,但無論是父王還是母後,還是陛下,都不會允許你與一個男子在一起。這些話你心中有數就好,無論你以後要娶誰,起碼你現在可以好好與他相守。”

謝蘭瑛的話他聽在心裡,可是與喜歡的人相守哪怕是一天也很是知足了。

謝祈安下午又去看了蕭君年,自從謝蘭瑛說了那些話後,他就極其不安。

“在想什麼?”

蕭君年此刻正坐在窗旁,窗戶是開著的,謝祈安在外麵倚著牆與他說話。

蕭君年慵懶的用手支撐著腦袋,“在想歲月靜好,這便是我想要的生活。”

謝祈安癡迷地看著他,從他的額頭到眉毛再到鼻子。

“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嗎?”

蕭君年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他閉著眼睛,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久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我不知道。”

謝祈安溫柔的笑起來,“山有木枝木有兮,心悅君兮君不知。”

蕭君年聽到這句話後呆呆地看著他,想要聽他繼續說下去。

謝祈安走了,沒有繼續說下去,蕭君年的心在胸口亂撞,他不清楚喜歡是什麼感覺,隻知道謝祈安說的每一句話,總能令他魂牽夢縈,如癡如醉。

東宮

謝居危此刻正在批閱奏折,旁邊是個小太監在磨墨。

一個身著太監衣服的人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拂塵,走路有些神氣。

“你先下去吧。”

“是。”

那磨墨的小太監不敢多耽擱一刻,立刻退出了殿外。

謝居危沒有抬頭看是誰,因為他知道是誰。正是東宮地位最高的太監——長安。

長安這個名字還是謝居危給他起的。

“殿下,可累了要休息嗎?”

謝居危放下手中的筆,“好。”

長安將謝居危扶到榻上,“殿下,昨兒個奴才發現一個小宮女偷了一顆明珠,那可是太子您送給奴才的,此人手腳這麼不乾淨,奴才命人亂棍打死可好?”

謝居危張了張口,“算……聽你的安排吧。”

“是。”

長安得了口令立刻得意洋洋走了出去,院子裡擺了一張椅子,是給長安坐的。

漆黑的夜晚,院子裡圍滿了太監宮女。

“把人帶上來。”

一個被打的血淋淋的宮女被拖了上來,嘴裡一直哭喊著,“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偷東西!長安公公,求你放了我吧!”

“她認罪了嗎?”

一個小太監答道:“回公公的話,還沒有。”

“哼。”長安將手裡的茶杯放下,“用了這麼久的刑,竟然還不肯畫押。”

長安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台階,走向那個宮女,那個宮女依舊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你哭的再大聲又有什麼用,你還指望太子殿下能聽見來救你嗎?”

那宮女死死拽住長安的衣角,“公公,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太子殿下口諭,你若真的手腳不乾淨,就亂棍打死。我本來是看你可憐,好好的美人竟然被打成這樣,心想你若認了,我就饒你一條賤命放你出宮。”

那個宮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公公我認,我認!就是我偷的,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偷了公公的東西!”

“就你這樣的人,還想勾引太子。”長安輕蔑地看著她,那個宮女趴在地上苟延殘喘,嘴角的一滴血,突然滴到了他的鞋子上。

“哎呀,你的血濺到我的鞋子上了。”

那個宮女突然驚慌失措,“我幫公公擦。”

“晚了。”

長安那聲“晚了”冰冷陰暗,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後,都知道他生氣了,嚇得立刻低下了頭。

長安一腳踹在了那個宮女身上,那個宮女受的刑罰本來就多,被踢了一腳後,昏迷了過去,不知道死了沒死。

“拖下去,埋了。”

那個宮女是新來的,生的是花容月貌,可是下場卻實在是令人唏噓。

大概,連那個宮女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麼慘的下場,一開始以為被派到東宮服侍太子就可以出人頭地了,可還是天真了。

今日長安的一番操作,就是殺雞儆猴,“你們可都看好了,若是不安分,她是什麼下場,你就是什麼下場。”

眾人齊喊:“是。”

“另外交代那些新來的小宮女,小太監,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儲君,隻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不想橫著出去,就給我好好警醒著。”

“是。”

說罷,長安離開了。

底下的人有的嚇得膽都破了。

“你說那個小宮女真是慘。”

“噓!彆讓他聽見了。你真以為她是因為偷了東西才死的嗎,她是前幾天勾引太子,被長安公公發現了,這才死路一條的。”

“聽說這個名字還是太子殿下賜給他的,真的假的?”

“太子當年親自賜名,聽說是希望他可以長長久久平安喜樂,他是平安喜樂了,可我們呢,唉。”

長安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去,而是去了謝居危那。

他故意站的遠遠的,“殿下。”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休息?”

謝居危看著他,突然注意到了那雙鞋子,“鞋子怎麼了?”

長安沒有答,反而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

謝居危溫柔地向他招手,“過來。”

長安走到他身邊,跪下。

謝居危將他攬到懷裡,“讓我看看鞋怎麼了。”

長安將腳伸出來,謝居危幫他脫了下來,“怎麼臟的?”

“剛剛那名宮女的血濺到的。”

謝居危將鞋子放到一邊,“沒事,再讓繡娘多給你做些。”

“奴才服侍殿下休息吧。”

“地上涼,你還沒穿鞋。”

謝居危將他抱起來,放到床上,“今夜你就在此睡吧。”

其餘服侍的人也知道長安若是進去了,一般是很少出來的,就關上門守夜。

次日一早,謝居危與長安還在睡覺,一個小宮女躡手躡腳走了進來,生怕吵醒他們。

“殿下,北疆王子求見,陛下命殿下前去商談。”

“知道了。”

謝居危到時才知道昭王謝思安也在。

“王子,有禮了。”

爾離:“太子殿下。”

“快坐。”

“多謝太子。”

“爾離王子,不遠千裡到我這裡來,所為何事啊?”

“我們北疆是有心與南齊聯姻,結兩國之好的。”

謝居危:“王子可是要求取我國公主?”

爾離沒有說話,謝居危繼續說了下去,“王子一表人才,自然是好的,看中了哪位公主,我且去與父皇商量。”

爾離臉色看起來不大好,“自我母後去世後,我父王的王後之位尚且空懸。”

謝居危與謝思安都一臉震驚,儘管平時不和,但他們也欺人太甚。

謝思安:“據我所知,北疆王,年過七十,怎堪匹配我國公主。”

“是在下唐突了。”

謝居危:“是啊,再說皇室之中待嫁的公主也不多了。其他的妹妹在宮裡嬌養慣了,怕是會得罪北疆王與王子。”

謝居危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並不足。

反而謝思安氣勢洶洶,“是啊,本來嫁到你們那種風沙之地就要受苦,還要嫁給父王,我們大齊的公主是遭了什麼罪!”

“二弟,言辭過於激烈了。王子莫要怪罪,我等回去商量商量再給王子答複。”

這次的商談並不是那麼愉快,反而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