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的坑裡挖啊挖,挖出一個大大的瓜^^……(1 / 1)

“成碧,吉時已到,我們來接你了。”尚夫人那刀尖刷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周成碧的身上,已經套上了喜服,還差一件頭飾。

李憶君親手把新娘的頭冠,給周成碧戴上,壓低了聲音:“等我接你出來。”

周成碧回應了,便無聲告彆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出房門,入廂房。

尚夫人一入廂房,就直奔衣櫃,拉起衣櫃的銅把手,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又道:“成碧,你來看。”

看她這神神叨叨的模樣,周成碧搖了搖頭:“好東西,你會給我看嗎?”

在一旁的二法師,邁大步子上前,吭哧一聲,拽動了銅把手,隻聽得“彭!”的一聲,一個大大的黑乎乎的洞口。

這二法師,屬地鼠的嗎?怎麼到處打地洞?周成碧直覺要跑,卻被二法師一巴掌拍進了洞裡。掉進洞裡之前,她下意識地抓住什麼保命,卻隻抓住了一把珍珠項鏈。

“啊啊啊!疼死了!這是什麼破地方?有沒有人啊?”周成碧從高高的地方跌下來,摔的頭腦發昏。休息多時,她才勉強拖著疼痛的身體,觀察這個地下牢籠的情況。

咦?另外一邊,似乎真的有腳步聲。還有隱隱約約的燭光。

黑暗中,周成碧摸索著躲了起來。

燭光慢慢地明亮了,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來。

女子道:“那個死丫頭。拽什麼不好,竟然拽走了你送我的珍珠項鏈。等下管她是死是活,你都要給我拿回來。”

這女人,是尚夫人。

男人好生勸慰:“那丫頭必然摔暈了。一條項鏈,美人兒何必動氣?等拿到了項鏈,此處僻靜,我倆好好親熱親熱。”

是二法師!

聽清楚怎麼回事之後,周成碧把珍珠項鏈,悄悄地甩了出去,恰好甩到了最後一層台階那裡。

尚夫人和二法師說說笑笑,走下台階之時,看到珍珠項鏈,喜不自勝,兩人你儂我儂,相互擁抱著滾到了角落裡。

周成碧聽到那邊的動靜小了很多,便躡手躡腳地挪動過去。

靠近了。

更近了。

周成碧一鼓作氣,打開手中的藥粉,對著他們的腦袋,紛紛揚揚地灑落下去。

“誰?!啊啊啊!”二法師聲色厲俱的叫喊聲,響徹地牢。

“啊啊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尚夫人又是痛苦又是張狂的笑聲,非常符合中毒的症狀。

看著眼前一片混亂,周成碧搶過蠟燭,做勢要溜。

“砰砰砰”

聽動靜,是周成碧剛才掉下來的通道那邊,又又又掉下來人了。

周成碧有些慌,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又來人啦!毒藥用完了!這可咋辦啊?我可打不過啊!救命啊啊啊啊!”

二法師臉色猙獰,衣衫淩亂,對著周成碧拔劍相向,又無力地垂下劍去。

手足無措之時,周成碧聽到了一聲叫喊:“成碧妹妹!”

是趙豆豆!

周成碧大喜過望,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的心情,終於落了地。她喊道:“姐姐快來幫忙。快把他們倆抓起來。”

眨眼間,形勢逆轉。然而尚夫人雖然屈居人下,衣衫不整,身體被縛,仍然一副不服輸的模樣:“你有什麼好的?竟然得到法師如此高看,連毒藥都給了你!”

周成碧聽的直樂:“這藥,是你給的呀!”

尚夫人震驚之餘,回想一下,道:“不可能!那藥,你不是用來毒殺大師了嗎?”

周成碧上前,給她整理衣服,以免出去之後,不太體麵,耐心解釋:“我求大師,講解壇經。經書有雲:恐有惡人害汝。我手指此句,大師即知其意。所以假死。他若是不假死,你們怎麼會這樣大張旗鼓,露出馬腳呢?”

周成碧整理完尚夫人的衣服,看到她腰間一串奇怪的鑰匙,順手取了下來。

二法師咬著牙,還在憤憤不平:“怪不得他的徒兒,急匆匆把他下葬了。”

周成碧笑了笑,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李憶君聽完了八卦,笑著看向周成碧,一臉驕傲。他與李八年合力綁好了二法師和尚夫人,便欲離開,交給狄縣令發落。

周成碧帶著那串奇怪的鑰匙,去和趙豆豆彙合。她二人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門,上麵有大大的鎖。

周成碧拿出鑰匙一試,小門打開了。

裡麵,是一片濃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