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麵前之人吐出來的聲音卻是明朗的男聲。
趙錦繡皺了皺眉,懷疑自己酒是不是喝太多了,感覺腦子一抽一抽的,有點疼,“公主……誰在說話?”
“晏清,你醉了。”關切的語調和信芳公主平時與自己交談時並無二樣,可音色的差彆卻讓趙錦繡無法忽視。
紅色喜服,是自己愛慕多年的公主沒錯。趙錦繡搖了搖頭,把一切都歸為是剛剛在前殿喝的酒太多了,腦子不清醒。現在可是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自己得償所願,愛慕多年的心上人穿著喜服等著自己,怎麼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呢?
“公主……”趙錦繡慢慢踱步到窗邊,站到麵前之人的身旁,發現自己似乎比對方還矮上十公分。“良辰美景,我們要不早些歇息……”趙錦繡的手緩緩向對方探去。
怎麼……怎麼是……硬的呢?趙錦繡乘著醉意,摸了摸,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好像有人在裡麵不停敲打。
忽然,窗邊吹來一陣風,帶著七月的荷香,裹挾這身旁之人淡淡的體香,吹拂到趙錦繡的身上。涼意讓趙錦繡打了個冷顫。
趙錦繡似乎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身邊的究竟是誰,真的自己日思夜想的公主嗎?聲音的變化、身高的變化……趙錦繡此時不敢細想,連忙把在對方身上作亂的手收回,垂下眼,“公主,晏清喝醉了,冒犯了公主。請公主恕罪。”
信芳公主似乎並未生氣,語氣淡淡的,“無礙。晏清,你醉了,早些下去歇息吧。”
“謝公主恕罪,晏清退下了。”
信芳公主看著昔日的玩伴趙錦繡腳步釀蹌地往門口走去,眼含笑意,本來想今日和他坦白的,如今隻好等他酒醒,幸好時間充裕,不然要誤了事,隻好放棄了。
而趙錦繡做完今日的新郎官,在大喜之日的夜晚卻孤身一人坐在園中,越想越驚。
淮陰侯府今日雖因喜事戒備稍鬆,但府上的親兵也依然堅守職責,所以有人將公主綁架帶走是不可能的。況且,公主身邊之人對待那男子的態度表現也並無異常,極有可能是公主認識之人。可……公主為何要離開?這門親事是公主自己求來的,若公主不願,大可不嫁……或是這男子是公主和自己開的一個小玩笑?不,公主但絕對不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頭越想越沉,趙錦繡竟昏昏沉沉的俯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個黑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