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泄露? 逼迫妥協,合作……(1 / 1)

be了我們才認識 長雲霽 4045 字 2024-05-01

深山中的夜晚總是萬籟俱寂,樹葉輕晃,抖落下一身的月光,屋內放著輕柔的音樂,人聲伴隨著音符跳動。

“我們為什麼要放音樂?”裴時序疑惑道,他們不是要討論一下楚瀟的事情嗎?

“這酒店隔音效果太差了。”遲霽問道,“最近狗仔代拍都很多,小心點好。”

“噢。”裴時序目光飄向他,說起正事,“楚瀟去衡清,把手機格式化了。”

“她的軟肋應該被魏天宇拿住了。”

小裴總點點頭,看向他的目光中又帶上了光亮:“對。她母親轉院了。聽我姐說,魏家往私宅帶了不少醫護人員。”

“魏天宇是怎麼知道的?”遲霽用指關節抵住下唇,腦海裡梳理著此次事件的參與人員。

衡清沒理由告訴魏家,裴、魏兩家打了那麼久的擂台,巴不得對方早點出亂子。

白曦嗎?不,不可能,白曦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恨不得把楊正明撕了,而且以她的咖位,魏天宇也敢動她不了。

承華……

遲霽看向坐在床上的人,眼中多了些歉意,他剛要開口,裴時序搶先道:“不怪你,承華內部本來就亂。”

“是我大意了……”遲霽低下頭,聲音細細的。

裴時序最見不得他這樣,起身扶著他肩頭,把他摁坐在床上:“會有轉機的,我們還有備份錄音。”

“現在就算放出備份錄音,楚瀟也不會站出來了。”遲霽道,“楚瀟她……”

他不敢繼續想。如若自己多留點心眼,就不會這樣了……

“隻要楚瀟還活著,這個事情就會有轉機。”裴時序堅定的聲音安撫了遲霽。

城市的夜晚不似山林中那般靜謐,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些透過落地窗,灑進套房裡。

楚瀟從床上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看床上昏睡的男人,眼中淬滿厭惡和惡心。

她離開酒店,打了車,回出租屋。她看著車窗外,往後閃過的街道,鼻頭一酸,臉上劃過溫熱,隨後,淚水快速被風吹散。

那天,魏天宇找到她,給她看了母親在私人醫院接受治療的照片。

“嗬,我說呢,這幾天怎麼一個個都消停了,原來是傍上了裴家啊。”他忍著怒氣,聲音如冰冷的毒蛇,一點點纏繞住她,讓她窒息。

魏天宇接著說:“裴家……我想想啊…噢!裴時序!他確實是比楊正明更好的選擇,你早說你想和他上啊,裴氏……”

“夠了!少用你齷齪的思想揣度我!”楚瀟手裡捏著他的把柄,她還有底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早這樣啊,你早這樣我就不把你送給楊正明那頭肥豬了哈哈哈哈哈……”

楚瀟不懂他在說什麼,魏天宇猛地起身,掐住她的脖頸把她摁在沙發上:“就喜歡你們頑強抵抗的樣子。”

她眼中的憤恨在魏天宇眼裡是興奮劑。他拿出手機,播放了她之前錄的音,魏天宇放開她,道:“交出來。”

“不在我這……”楚瀟掙紮著,越掙紮,氧氣越稀薄。

魏天宇放開她,氧氣迅速攛進肺部,楚瀟驚恐地看向他。

男人笑道:“還想用這點小事拿捏我?承華早把一切告訴我了。”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把錄音交出來,好好跟著我,我會安排你母親接受治療;二,你和你母親好好說再見。”

楚瀟不敢拿母親去賭,任由魏天宇解開她的衣帶,淚水砸在地麵,碎的是自尊。

“錄音在衡清。”她破碎的聲線,有無奈也有不甘。

“承華那邊隻說了,衡清找他們合作。但沒說牽線的人,說,還有誰參與了。”魏天宇漫不經心道,“想想你的母親再回答。”

她妥協了,“遲霽。”

“去衡清把錄音消了,再告訴他們,彆再插手。這事兒,我既往不咎。”他相信楚瀟會照做。

……

腦中的聲音漸漸被司機的聲音代替:“小姑娘到了。”

車子停在老小區門口,楚瀟整理好情緒下車。回到家,她把自己浸在水裡,想逃避一切。

水沒過鼻尖,十多秒後,她從水裡鑽出,嗆出鼻腔裡的水,往水麵上重重一砸,咬牙切齒道:“魏天宇……”

次日,劇組轉移拍攝場地,來到搭建好的影視城。

剛到第一天,裴時序就請假,他要去參加綜藝,為新劇宣傳。

經紀人連連道歉,導演擺擺手,讓他們快去快回。

遲霽前期大部分戲都是跟裴時序拴在一起,他一請假,自己就清閒,隻能一旁觀摩。

這場戲是開篇第一個案件,梨園案。閒明被汙蔑誤診花旦,導致花旦慘死。其實,花旦中了兩種毒,一種慢性毒和急性毒。

閒明解急性毒用的藥引,剛好也是催發慢性毒的藥引,花旦慘死,閒明鋃鐺入獄。

遲霽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導演邊上,看著屏幕,從導演視角出發,反推如何處理演技細節。

片場這邊錄製井井有條,綜藝錄製卻是雞飛狗跳。

這是一檔田園向綜藝,原本是定遲霽來,他是男二。但最後接到通知的,卻是裴時序。

小裴總不喜參加綜藝,他這一生順風順水,沒吃過什麼苦,但隻要上綜藝,什麼苦都會吃到。

比如現在,少爺正拿著雞籠,跟院子裡的雞鬥智鬥勇。

他體格大,往哪一站,家禽根本不敢靠近。他彎下身子,緩緩逼近,把它們往死角趕,抓住時機,往前一撲,一陣雞飛蛋打後,它們四散開來,裴時序一直都沒抓到。

一陣挫敗感湧上心頭,沒一會兒,他又繼續出動,十隻雞,他抓了倆小時。

常駐嘉賓原本想,不讓這個小少爺去做重活兒,抓抓雞什麼就行,沒承想,他抓個雞都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眾人憋著笑,幫他把頭發上臉上的雞毛摘掉。隨後給裴時序拿了個超大碗,畢竟昨晚他們也見識過少爺的飯量了。

“時序,洗手吃飯了。”

“好。”裴時序洗完手,拿起自己的手機,看遲霽有沒有發來信息。

[你不在我好清閒啊。]

看到這條,裴時序臉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快速回複。

[我被欺負了。]

[???]遲霽看到這個心裡一驚,誰那麼大腕兒,敢欺負他啊?

[這裡的雞,把我手都啄破了。]

裴時序看了看手上已經愈合的傷口,補了一句。

[疼死了。]

見他沒回了,裴時序放下手機,專心吃飯,順道和常駐嘉賓說:“明天讓我去砍甘蔗吧,這雞我真抓不好。”

他自己去找活乾,其他嘉賓自然樂意之至。如此,他們一不用擔心小裴總受委屈,二不用擔心節目播出後有人說他偷懶。

田園的夜晚,繁星不會吝嗇展現自己的耀眼。裴時序坐在用藤蔓編製的搖椅上,看著靜謐祥和的夜空。

要是遲霽在就好了……他應該也會喜歡這裡的吧。

這個想法蹦出來時,裴時序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們這久,天天在一塊兒吃住,現下分開,他不可避免地思念遲霽。

他點開手機,發現遲霽給他發了條語音。

“剛才楊導在講戲,沒注意看手機。手消毒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不知道麥還在收音,按住手機,回複道:“沒事兒,好多了,就是還有點疼。”

語氣裡有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撒嬌。

最後還是麥沒電了,錄製組才沒聽見他們後續聊了什麼。

節目組這邊小聲八卦道:“他們倆該不會是真的吧?”

“都這樣了,肯定真啊。”

“小裴總剛才提都沒提受傷的事情,就跟遲霽說了,這不明擺著撒嬌嘛!”

“才分開一天,就開始想,不是情侶是什麼?”

八卦的主角還在美滋滋地聊天,殊不知在外人眼裡,他們的正常相處,成了情侶撒嬌。

在綜藝忙活了兩天,總算是結束了錄製。

外出務工的裴時序回到劇組時,黑了兩個度,氣得妝造組的老師兩眼發黑,導演更是明令,不許他們在組期間接戶外綜藝。

做錯事了的裴時序縮在角落,不敢多說一句。得知他回來的遲霽,扒著門往裡探,給他遞了盒冰淇淋,轉頭就去拍戲了。

裴時序看著手裡的冰淇淋,上麵貼著個紙條,寫著:[沒有草莓味的了。隻有朗姆酒味了。]

末尾還畫了個笑臉。

裴時序摘下便簽,將它夾進劇本裡。心道,他的字也好好看。

化妝期間,小裴總又在神遊,他很享受遲霽的關注和關心。

既然遲霽喜歡他,自己也不反感,那就讓他喜歡著吧,反正自己不會虧待了他。

如果他表白,那就……同意?

畢竟,對著遲霽,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想清楚這些的,小裴總心情彆提有多舒暢,大搖大擺地來到片場。

不遠處,遲霽在跟女主角唐雅馨有說有笑。她穿著綾羅綢緞,笑靨如花,不知道說了什麼,遲霽害羞地彆開臉,臉上笑意不減。

裴時序頓感一陣煩悶,像是心臟落了空,一直往下墜,眼前的畫麵他一刻都不想多看。

“誒,時序!你回來啦!”唐雅馨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他臭著臉走過去,期待遲霽和他搭話,可他一過去,遲霽便道:“我去找河源對戲,你們先聊。”

看著他慌忙離開的背影,裴時序心更不是滋味,又氣又惱,氣自己沒來由的情緒,惱遲霽不搭理自己。

剛才還給我送小冰淇淋,現在又不搭理我。

他又在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