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西湖,是一望無際的山川相互,樹木叢生,芬芳三月,桃花漫天,灼灼其華。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鮫人歌,魚人舞。
我感受到了這裡的每一份靈氣,很純淨。
我問於禾,“這是不是鮫人的住居?”
於禾:“一般來說,鮫人居於南海,常見於深海中,這倒不稀奇。”
來到岸邊,再往前踏幾步就可以看見一個洞口,門前有兩個石衛,手裡拿著鮫人族的武器,目光凶狠,肅殺一切來犯之敵。或許就是這樣的氣勢才能壓倒一切強敵,保住這一方的鮫人。
我和於禾再走上前幾步的時候,一條槍從天而降,劃出一道金色的弧度,逼得於禾後退兩步,我當然知道於禾並不想動手,不然彈指間便可讓這一方世界不複存在。
陽光越發刺眼,隻見天空中出現一個祥瑞,是五彩馬由人駕馭而來,隻是擺弄一下手裡的真氣,一句‘回來’,豎立在我們麵前的金槍就像通了靈般回到了他的手裡。
我看著眼前這個身穿金色戰甲的人,法力也就一般般,氣勢倒不弱,加以教導日後必成大才。
他在和於禾交談中的語氣讓我很不爽,這黃毛小子,要不是我現在無法化身,不然我定要教他做人。
於禾看了看我,在我的葉子上摸了幾下,“你和他打吧,纏住他就行。”
“你為何不自己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於禾總是一本正經的,滿口都是大道理,“琉璃,我不是不想出手,我若出手他會死的。到時候就不好辦事情了。”
我算是聽出了言外之意,敢情他就是說我弱唄,要是我的能力恢複如初我非和他打一架不可。
我用了特殊的法術傳音給金甲男子,“來將可留姓名?我手裡從不傷無名之人。”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蚩離。”
話語剛落,我感覺四方山搖地動,這周圍產生的勢讓我的藤蔓無法完全被我驅使,我的本體變得越來越大,蚩離麵露驚訝帶有一絲恐懼。“好家夥,來了一個大妖呀,起碼值五千萬顆金珠。”
什麼?五千萬顆金珠?他是要拿我換錢?
於禾不禁抹了一把汗,還特意再三對我強調,“彆把他打死。”
數千藤蔓破土而出,朝他的四麵八方而攻去,一道銀色的閃電鑄就了我的藤蔓牢籠。
他自然是招架不住我的藤蔓封鎖的,隻用了幾下他就被打傷在地。
於禾雙手合十,走上前幾步,解開藤蔓,“阿彌陀佛,蚩離將軍可否認真聽我說。”
於禾看了一眼我,有對蚩離說道:“我本從西湖而來尋一故友,半路我家這小藤妖渴了,可這湖水苦澀難喝,路過貴地,想討口水喝。”
我遇到這臭佛修也有幾天了,還沒覺得他這麼不要臉。厚臉皮。
蚩離轉動石像,天空中散落的桃花引來了彩蝶翩翩起舞,幻化成為一道神橋,我心裡得意,還得是我出馬。哪有我出手還不能解決的事情。
還好乾剛才我沒進去那個洞裡,不然肯定少不了麻煩。
蝴蝶長橋在我眼前突然消失,我大概是沒猜錯,這裡有保護結界。
難怪隻聞歌聲,不見鮫人,原來他們也不過是在這混亂的世界當中苦苦生存。
多年來,人類的貪婪讓鮫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園,捕殺,取鮫珠。他們也試圖反抗,可結局很慘,人間有了除妖人,有專門克製鮫人族的法術和法器。這一戰注定是鮫人要輸。
鮫人對人類恨之入骨,也不奇怪蚩離對我們很反感。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鮫人住所如同人間仙境,鳳凰與鯤鵬齊飛,鮫人與水母起舞。
蚩離再三告誡我們,千萬不要說自己是外界來的,不然後果很難料。
於和停住腳步,四周的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多好的一切呀,寧靜恐怕即將要被打破。”
我認得他的預言很準,他歎氣也可見他也不能很好解決這些事。
我的藤蔓已經將這的結界重新修複了一下。
於禾若有所指,“外賊不會攻進來,奈何使命枉然,待封印裡的那一位出來,這裡一切恐怕就要毀了。”
他說得沒錯,我自進來這裡,我就感覺到了,除了這裡一草一木所擁有的靈氣之外,還有一股妖氣,很強,強大到可以毀滅這裡的一切。
這裡沒有晝夜之分,我不難想象是為了抑製這裡存在的妖氣。
“本來是有晝夜的,可我鮫人一族早已沒有原來的能力了,如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於世間,哪有什麼能力去換來晝夜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