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白一個橫劈砍下了站在403宿舍門口的鬼怪的第一個頭,但卡在了第二個脖子上。
“你的脖子還挺堅硬的嘛,看來能暫時給我帶來一些樂趣,希望你不要死得這麼快。”林莫白說完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一用力把第二個頭也砍斷了。
真慢,我到底能不能走啊。南奕連眼皮都不想抬,繼續站在原地等著林莫白砍完鬼。
林莫白三下五除二把眼前的鬼肢解了個乾淨,並蹲下仔細端詳著自己的作品:“解得這麼完美,我果然很適合乾這個,阿奕你覺得我這解得怎麼樣?”說話間還隨意踢開了腳邊鬼的心臟。
南奕腦中的思緒被林莫白打斷,他隨便掃了一眼地上被林莫白肢解的身體七零八落的鬼,認出了林莫白的手法是從菜市場豬肉攤老板那裡學來解豬的手法但這個鬼並不是豬,林莫白還是解得很熟練。
這個鬼的血肉在不斷蠕動著想要把自己給拚回來。南奕抬腳踩爆了林莫白隨意踢開滾門內的心臟,沒管林莫白走出了403宿舍來到走廊。
林莫白立馬起身跟上道:“我們現在去哪裡?去找宿管阿姨玩還是。。。”林莫白左手拿著滴血的長刀,右手攬住了南奕的肩膀:“還是去找那個鬼玩玩?我看他骨骼驚奇一定比這個鬼好玩多了。”
南奕沒接話,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下了樓,但在第一次經過四樓樓梯口的時候南奕就不打算再走了,他抬頭看了一眼上麵貼著大大的“4F”,不打算重複消耗體力的行為。
這種鬼無非就像把人困在裡麵,一個人的話隻能絕望地等死,兩個人以上自私一點還可以考慮獻祭同伴得到喘息的時刻
“不行。”還沒等南奕開口林莫白就先駁回了他的想法:“我們還不知道這個鬼是什麼樣的,要是遇到像我這樣的鬼我還得把你給拚起來。”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啊。南奕坐在樓梯口把林莫白的話在腦子裡吐槽一遍才開口:“那就看看這個鬼是什麼樣的,再獻祭我。”
聽到這句話,站在南奕身旁的林莫白也做了下來,他湊了上去,直勾勾地盯著南奕道:“你就這麼期望自己死去嗎?”
南奕聽完用自己還剩下的力氣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而且我們每次遇到類似的情況不就是靠獻祭我的嗎?”
林莫白沒有說話,躺在地上說:“可是那些鬼都比較喜歡把人撕碎,我記得上次把你拚好後突然發現地上還有個肝還沒裝上。”
“這不是你突然想看看我是不是無論多碎都能拚上嗎?”南奕靠著牆懟著林莫白,這兩人是一個感問一個敢答。
“果然我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一看我倆就特彆般配。”林莫白說著”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結論,他坐起來摟著南奕道。
南奕也不想反駁身旁這個腦子有病的人,跟他待久了自己也被傳染到了,但是沒有人能在連續幾天加班到淩晨三點時確保自己的精神狀態會很好,南奕就是這種看似或者但已經死了的狀態。
等等,南奕突然想到個問題:即使進入怪談也不能讓自己不加班——這個怪談的報告還要寫呢!
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活著。南奕想死的念頭又加深了,此時林莫白正把頭埋向南奕的脖頸,南奕自然地揉著林莫白因為隨時隨地躺下而翹起來的頭發,他的感受到自己的脖頸有點癢,帶點涼涼的感覺。
林莫白覺得自己這樣舔著不過癮,露出牙還想咬一口,他也這樣做了,尖銳的牙齒咬破了皮膚,鐵鏽味在口齒間漫開,林莫白認為南奕一定是在想自己最好再用點裡把他咬死最好。
林莫白怎麼不多用點力把自己給咬死。南奕繼續揉著林莫白的腦袋,任由對方咬著自己的脖頸,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即使脖頸是最脆弱的地方——並不是信任對方,而是他真的燃儘了。
“噠—噠—”熟悉的腳步聲從樓下響起,預示著他們要等的鬼終於來了,林莫白舔了舔南奕脖子上流下的鮮血,回味著嘴裡的鐵鏽味站起來,撿起地上帶著血跡的長刀期待地等待腳步聲的主人。
“你們是來就我的嗎?”來人隻是一個學生,不過這個學生很奇怪,這個學生的長相與常人無異,奇怪的是現在正值假期他還穿著校服。
所以說為什麼會有人假期裡穿著校服大半夜出現在男生宿舍裡啊!南奕已經無力吐槽,這種一看就是鬼,南奕不管現在的學生是怎麼想的,以前他上學的那會假期前校服多在身上一秒都很難受,更何況現在正在假期!
“阿奕,他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嗎?這也太敷衍了吧!”林莫白也認為這個鬼的偽裝非常不到位,他看著麵前的學生道:“哥們,你這也太不敬業了吧?”
被兩人一致認為不敬業的學生站在三樓和四樓樓梯轉角,正怯生生地抬頭看著他們。
“稍等。”南奕坐在樓梯上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問道:“你是剛和我們發消息的老四還是跟我們說立馬過來的老五?”
這其實是一個陷阱,老四老五都已經被林莫白切得碎得不能再碎,隻要對方回答自己是兩人中的一個林莫白就會動手,回答自己是其他人也他也會動手,其他還活著的兩個學生按道理來說已經往一樓走了——橫豎都是陷阱。
這個學生怯生生地答道:“我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此時林莫白還沒聽完就抬起了刀。
“我一直被困在這裡等待有人來救我。”這個學生說完了下半句話。
南奕輕輕扯了林莫白的褲腿,示意他先不要動手,接著南奕開口道:“你說你在這裡等待彆人救你,那你等了多久?”
站在樓梯裡的學生被問住了,他伸手把自己左臂上的袖子擼起,露出上麵血淋淋的被指甲挖出來的痕跡,有的痕跡還很新,看起來像是前不久剛挖的。他認真地數了數,數到最後突然停下,緩慢抬頭望著上方的兩人道:“原來……我已經在這裡待了99天了……哈哈…原來我已經死了…哈哈哈哈…”
這個學生越說越激動,他的口鼻流出了鮮血,身上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傷痕,原本乾淨的校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
“動手。”南奕靠著牆虛弱地開口。
林莫白早就抬起手中的長刀,用力一跳向著樓梯轉角出的鬼砍去,站在樓梯下的鬼沒有作出任何反抗,定定地看著麵前越來越近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