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緩緩散去,對方的麵容身影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肉粉色頭發,緋紅的雙眼,在雙眼下方還生有一雙不詳小眼。麵部和露出的手腕被黑色的紋樣纏繞著,寬鬆的女士和服遮住了異於常人的四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不是傑。
在看到對方身影的那一刻悟貓貓就清楚地明白。
貓貓穿過傑的衣服。
在不知哪一次和傑一起通宵遊戲後,貓貓嫌麻煩,乾脆就在傑的宿舍裡洗了澡。等他裹著浴巾出來,想要和傑一戰到底時,才發現對方已經被派遣去完成一個緊急任務。
嘖,總有一天老子要把那些爛橘子全部都殺掉。
貓貓打開傑的衣櫃,隨手拿了件白襯衫決定套上。
欸?這不是老子送給傑的生日禮物嗎?襯衫是貓貓常穿的牌子,十萬日元的那種。隻不過在襯衫貼近心臟處被悟貓貓用針線歪歪扭扭地繡了幾個字——Suguru。
傑。
傑那個家夥隻穿了一次,就再也沒見他穿過了,說著什麼衣服有點大,畢竟是生日禮物之類的話。
明明就是按著傑校服尺寸做的呀。
一旁的硝子還見縫插針的說,說不定是悟繡的太醜的緣故。
哼,那兩個家夥,這可是老子第一次做針線活,五條家六眼神子的第一次。
貓貓的思緒飛回,傑把衣服放在衣櫃裡這麼顯眼的位置,肯定是喜歡得不得了啊。嘴上不說,傑可真是的。
貓貓沒有多想,將衣服穿上後,輕車熟路地去宿舍的冰箱裡拿了塊草莓蛋糕,就上了傑的床。
整張床彌漫著傑的味道,一股清清冷冷的檀香味和著淡淡的鬆香。
好像被傑包圍了。
貓貓上床沒一會兒就充滿了困意,乾脆連沒吃幾口的草莓蛋糕也不吃了,直接躺在傑的床上睡了過去。
夏油傑回來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他猜想悟貓貓已經睡了,強忍著口中的不適,輕手輕腳地走進了自己的宿舍,打開燈,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呼吸一滯。
說實話,悟貓貓的睡姿並不怎麼好。這一點夏油傑是知道的。每一次醒來對方都像是一隻八爪魚,整隻貓貓都牢牢地貼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手則無比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腰上。而每次自己都會強忍著內心的燥熱,儘量著和平常一樣的語調說道:“悟,該起床了。”
夏油傑感受著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目光未曾移開過分毫。
貓貓側睡著,一頭的白發顯得格外柔軟。嫩粉色的唇瓣,因少扣了扣子而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襯衫堪堪遮到大腿根部,襯衫下隻有一條黑色的底褲,露出了線條流暢的雙腿,白與黑的對比帶來了巨大的視覺衝擊力。
嬌生慣養的六眼神子。
夏油傑不合時宜地想到。但五條家六眼神子卻穿著被用來他做過那些糟糕事的白色襯衫,胸口上繡著的是他的名字。
夏油傑不受控製地緩緩靠近了貓貓,貪婪地呼吸著對方身上甜絲絲的糖果香味,不禁覺得咒靈球的味道也沒有太壞。
帶著些許涼意的手緩緩撫上了質地細膩的羊脂玉,不斷地向上遊離去。
悟貓貓或許是感覺到了涼意,睫毛微顫。
夏油傑這才如夢初醒,頗為自嘲地笑了笑,又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不要把他嚇到。
夏油傑進了浴室,隻是這一次的時間格外的長。
浴室,平日裡溫和的丹鳳眼此刻顯得銳利無比,漆黑的眸子裡翻滾著各種情緒。
畢竟是貓貓。
夏油傑想要一擊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