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陳一凡突然明白了為什麼……(1 / 1)

我來找你 譚王見 11796 字 7個月前

陳一凡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他最近突然開竅了,也是拜林廣白的表白所賜,他一直以為自己對王越是因為崇拜,因為王越幫了他,尤其是王越幾人在店裡,把搗亂的人一頓揍,當時覺得王越太有江湖大俠的範了,又在陌生的學校遇到,他還覺得都是緣分,

而且他看到王越確實很開心,很有表現欲,很想和他多說話,想博得他的關注。

直到林廣白的表白,讓他突然意識到男生和男生也可以談戀愛,這種事情不應該分男女。

王越嘴裡有飯點頭:“嗯”

章青眼神警告陳一凡:“最好彆是我認識的人。”

陳一凡被章青的眼神嚇到,可以確定自己被恐嚇了。

王越擦嘴問:“什麼認識的人?”他看向陳一凡“你喜歡的人是他認識的人?”說著指著章青。

章青岔開他的思路:“不是,秦正弦把上個月的分紅發你了沒?”

陳一凡趕緊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王越:“我還沒看,我回去查查手機銀行。”

-

國外,

Carl看著對麵冷峻的臉,周圍溫度都有點低了,這意味著他很生氣,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幾位,我們是很有誠意的,隻是你們提出的條件很是苛刻。”

對方聳聳肩:“這是我們大老板的意思,以你們現在價值,這是能給你們最好的條件,就我個人講我們確實已經儘力了。”

Nian沉默半晌開口:“好,既然你們不能做主,我們可以換一家合作。”

對方歪頭聳肩:“OK!”起身準備走又回頭說:“你們可能不知道,目前符合你們條件,也能支撐你們軟件的隻有我們公司了,希望下次能與你們合作。”

待對方走後,Carl看向nian:“他們說的是對的,我們目前沒有其他選擇了。”

Nian點頭:“我明白,但是他們的條件太苛刻了,與其勉強合作,後期問題會更多,不如我們自己開發,隻是這樣我們就要推遲計劃了。”

Carl:“我就知道nian你有自己想法,但是這樣你要延遲回國了。”

Nian看著他帥氣的笑:“無妨,我已經死了這麼久了,不在意再多幾年。”

Carl:“我約了朋友去喝酒,你有興趣一起去嗎?”知道他不會去,但是每次Carl都會尊重詢問他一句,他一直很好奇是不是所有中國人都是這樣,很嚴肅。

如他所想nian搖了搖頭。他好奇的問:“你們國家的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樣,一直這麼嚴肅,總是板著一張臉。”

Nian沒有看他,站起身抓起外套:“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千人千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特點,你的這種想法很偏頗。”

Carl問:“什麼是...偏頗?”他很苦惱nian總是會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詞語。

Nian淡淡的說:“意思是有失公平,偏向某一方麵,有失公允。”

Carl笑:“雖然我不理解,但我尊重。”

Nian低頭輕笑,走出咖啡店。

-

“姥,我來了!”秦正弦開車載著王越來到姥姥的小院。還沒進門就開始喊。

“哎呀,這聲音是我們小仙子回來了!”姥姥笑嗬嗬的出來接他們。

秦正弦抗議:“姥,我都一八幾了,您彆再叫我小仙子了。我是男孩子。”

王越在身後笑的沒心沒肺,姥姥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多大都是姥的小仙子。”

秦正弦討好的笑:“是是是,那是當然。”

王越問江佩蘭:“你是幾點的飛機?”

江佩蘭:“放心,時間夠。”

秦正弦翻看江佩蘭的包:“姥,您護照帶了嗎?身份證呢?”

江佩蘭:“帶了,我又不是傻子。”

秦正弦:“姥,您多帶幾件厚衣服。”

江佩蘭:“好”

王越:“常用藥帶了嗎?”

江佩蘭:“帶了,我都記著呢,國外也可以買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江佩蘭每一句都笑嗬嗬應著

王越和秦正弦把江佩蘭的行李放到後備箱,王越和江佩蘭坐在車後座,送她去機場。

路上王越拉著江佩蘭的手十分不舍:“你什麼時候回來?”

江佩蘭拍一下他手背:“我還沒上飛機,你就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沒去玩呢,就讓我趕緊回家!”

秦正弦從後視鏡看江佩蘭:“姥,您簡直就是我的人生楷模,我奮鬥的目標。”

王越笑秦正弦:“好好開你的車吧,這時候拍什麼馬屁!”

到機場的時候,秦正弦幫姥姥去取機票,辦理托運,通關,王越一手樓著江佩蘭:“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給正弦打電話也行。”

江佩蘭:“知道了,你說了很多遍了,不嫌煩嗎?”

王越靠著江佩蘭肩膀:“不煩,你去哪裡都給拍照片好不好?”

江佩蘭拍拍王越腦袋:“好,我走哪都向你報備,可以嗎?”

王越點點頭:“嗯”

章青站在機場的一角,看著王越靠在老太太肩膀說話,他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可以看的出王越濃重的不舍。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王越這幅模樣對自己。

秦正弦回來的時候給江佩蘭一張紙條:“姥,您去國外,我們都沒在身邊,這是我爸媽的電話,他們聽說我來送您,有事來不了,讓我跟您道歉,說您在國外有任何事,可以給他們打電話。”

江佩蘭接下:“好,我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秦正弦憨笑:“對對對,不能讓他們隻是一句空話,我幫您存到手機裡。”

秦正弦說話到時候,王越低頭沒吭聲,江佩蘭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你的事情,認真考慮,如果真的決定出國,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等你出國的進修的時候,我幫你安排。”

王越點頭:“嗯,知道了。”

王越和秦正弦看著江佩蘭登機,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王越問秦正弦:“店裡最近生意怎麼樣?”

秦正弦:“一如既往的好,給你的分紅你收到沒?”

王越才想起來:“沒注意,你算多少就是多少,店裡一直都是你在操心,所有事情都是你在處理,我也沒出什麼力。”

秦正弦:“不能這麼說,你們仨都是店裡的股東,以後如果再開分店,我們要一起賺大錢呢!”

王越看向窗外,心情糟糕,沒回話,秦正弦繼續說:“我覺得我們這兩家店,經營的還不錯,收入很樂觀。以後全國連鎖也說不定,等我們有錢再開一家分店時候,就認真想個名字,現在我們店還沒有名字,就是瞎搞。”

王越漫不經心:“嗯,怎麼都行,你做主吧。”

秦正弦看他心不在焉:“老王,你爸媽讓你大四畢業就出國進修的事,你同意了?”

王越點頭:“嗯。”

秦正弦歎口氣:“老王,這事兄弟是真想幫你,但是兄弟實在無能為力,你說當年你畫畫的那麼好,如果走藝校的話,現在肯定都出頭了。”

王越眼睛有些酸:“他們不是一直這樣嗎,當年如果不是你爸媽說讓我陪你去學跆拳道,估計現在我就是被霸淩的那個了。”秦正弦還想勸勸他,但是不知道說什麼,

王越哼笑一聲:“我也是一天晚上無意間聽到,他們說是因為要和你爸媽有一筆生意要合作,如果不讓我去學,你爸媽可能會對他們有意見,很有可能生意就黃了。”

秦正弦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這事他也聽他爸媽說了。他是家中獨子,他可以說是在溺愛中長大的,他和王越被揍了一頓後,回家就告訴了父母,

他爸媽當機立斷就決定讓他去學跆拳道傍身,因為秦正弦多次強調說,是因為王越擋在他前麵,他爸媽才去勸說王越父母。

秦正弦有點惋惜:“其實高三那年你可以去找姥幫忙的。”

王越靠在椅背上:“我當時想過,但是姥畢竟年紀大了,我不想她再為我操心,”

秦正弦很理解王越的的話,眼神瞥了眼倒視鏡:“這輛車,跟我走了一路了。”

王越看了眼後視鏡:“可能也是去機場送人,回城的路大家都一樣。”

秦正弦也沒在意點頭:“我餓了,去吃飯吧,幾天不去店裡,等我們回城也快天黑了,去燒烤?”

王越問:“都行,喝酒嗎?”

秦正弦調侃:“喝唄,少爺您心情這麼低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

王越嗤笑:“放屁,這玩意兒就像天上的神仙,聽得人多,從沒人見過。”

秦正弦笑:“不都比喻鬼嗎,你怎麼和彆人比喻不一樣。”

王越高深莫測的臉:“你懂什麼,美好的人遇到的愛情都是美好的,不是神仙是什麼!”

秦正弦拔高了聲音:“我不懂!老王,我拜托你說話負點責任,你連戀愛經曆都沒有!”

王越毫不示弱:“寧缺毋濫,懂嗎!”

秦正弦嘲笑他:“我懂寧缺毋濫,我也知道浪費資源。”

王越瞥他一眼:“庸俗,皮囊而已。”

秦正弦試圖給他糾正思想:“我說老王,你可能不明白,一個人沒有漂亮的皮囊讓彆人注意到自己,怎麼讓人發現他有一個有趣的靈魂呢?”

王越慵懶的靠著椅背:“我有趣的靈魂就掛著臉上。看不到的人就不是和我念力契合的人。”

秦正弦語氣認真:“是不是藝術家都這麼說話?”

王越笑罵:“滾蛋!”

秦正弦開了幾小時的車,找了一家燒烤店,兩人坐在了店門外,剛坐下章青的消息就來了:吃飯了沒?

王越回他:和正弦在吃燒烤

章青:我能去嗎?

王越:地址發過去

王越抬頭問秦正弦:“章青一會過來。”秦正弦點點頭

幾分鐘後,章青坐在了王越旁邊。

秦正弦開玩笑:“這麼快,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章你跟蹤我們!”

章青平靜解釋:“剛好在附近。”

秦正弦給他倒杯酒:“來,今天陪我們藝術家喝一杯。”

章青轉頭看向王越,王越笑秦正弦的誇張說:“不理他,腦子的水還沒曬乾。”

幾人點了一些烤串,店家生意不錯,老板上菜的速度倒是很快。

三人喝了幾杯後,章青追問:“藝術家是什麼意思?”

秦正弦看著章青,一直手引向王越:“你不知道,老王畫畫賊棒,特有天賦,連我們老師都說老王如果認真栽培,以後肯定有一翻建樹。”

章青問:“那為什麼現在學金融?”

秦正弦惋惜的解釋:“他爸媽讓他改的專業,高考前他都是衝著美院去的,高三下半學期才開始進攻考金融的,他能考上屬於超常發揮。”

章青看著王越:“怎麼不堅持?”

王越一杯酒下肚笑了笑:“堅持了,沒堅持下來。”

章青看得出他的笑不達眼底,不走心。

秦正弦攔住章青的話頭:“老章,你就不要再問了,老王也儘力了!”

章青點頭,給王越倒杯水遞給他:“喝水吧,你酒量不好。”

王越一聽這話瞬間不服氣:“什麼玩意兒?我酒量不好!”

章青和秦正弦同時點頭,王越探究他倆眼底,兩人再次點頭。

王越開始自我懷疑:“有這事?我酒量真這麼差?我一般和多少就倒了?”他每次喝醉就不記得喝酒之前的事了。

秦正弦估算他以前的酒量:“基本上也就2-3瓶,“然後追加一個單位”啤酒。”

章青點頭表示肯定。

王越感覺受到了侮辱:“........”不死心:“那你們覺得,以我量白酒多少?”

秦正弦:“..........”

章青:“..........”

王越大大的眼睛滿滿的疑惑:“什麼意思?白酒我都不能上桌是吧!”

兩人默默碰杯,沒人回他。

倆人沒說話,態度已經回應了王越:“瞧不起誰呢,小爺我今天就不信了,我還能破不了3瓶啤酒!”

章青笑:“不用勉強,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王越反對:“男子漢大丈夫,區區三瓶啤酒而已。我今天肯定破記錄!”

秦正弦拍手以示鼓勵:“好,好樣的老王,你今天肯定能多喝一口。我相信你!兄弟挺你!”

章青不適宜的笑了。

王越不屑挑眉:“收起你諷刺的言語,”伸出四根手指“我今天目標四瓶”

秦正弦一副上梁山的架勢:“好!”給他遞上一杯水“先喝杯水,不著急,咱慢慢喝。”

王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章青則在一旁看著他笑

秦正弦給他寬心:“你喝酒就是後勁大,喝完看著沒變化,等後勁上來,你就很快醉了。”

王越從沒想過自己喝酒的模樣:“是這樣?”

秦正弦點頭

王越感覺找到了台階:“這和我酒量不好,有關係?”

章青:“沒關係。”

王越:“......”

兩瓶後,王越開始暈了,秦正弦沒看到老板,去店裡找老板加幾個菜。

章青給他倒杯果汁:“喝果汁,彆喝酒了。”

王越喝了口果汁不死心:“我酒量真這麼差?”

章青試圖勸慰他:“很好了,很多人一口都不能喝。”

王越瞳孔變大驚喜的問:“什麼人?”

章青平靜的說:“嬰兒”

王越臉色垮了:“........”“滾吧”

章青看著他的表情由驚喜變成冷臉,太可愛了。

秦正弦回來的時候,看王越暈乎乎的模樣問:“老王,知道我是誰?”

王越白他一眼:“你有病吧,小爺我沒醉!”

秦正弦笑:“沒醉就是暈了。”

王越衝他揮揮手,讓他閉嘴,最後王越還是沒能打破三瓶啤酒的記錄。

三人吃完飯後,秦正弦不能開車,叫了代駕,等代駕的功夫,有幾個醉漢路過,往這邊看了又看,然後又回頭和同伴說:“就是他,我沒看錯。”

王越想去廁所,章青準備扶他,王越拒絕:“我沒事,就是去趟廁所”幾分鐘過去沒見王越回來。

章青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看,想起剛才幾個人跟著王越身後一起過去了,

“王越去了廁所後,有幾個人跟著去了。我去看看。”章青留下這句迅速起身

秦正弦在身後喊:“哎,我也去,什麼事啊!”

章青去的時候,王越已經躺在地上了,那人往王越身上踹:“草你媽,讓你多管閒事,上次要不是你壞我好事,我早就上了那兩個小妞了!”“媽的,給我打死他!”

章青抓起最近那人的脖子往牆上撞了幾下,那幾人都喝了酒,章青也沒有收力氣,頓時頭上鮮血直流,其他人聽到叫喊聲紛紛回頭。

“媽的,你什麼東西!奉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指著躺地上的王越:“他就是下場。”

章青沒理他,隻是衝上去見人就打,一擊即中,不給他們餘地還手,有幾人被嚇的不敢動。

那個為首的人推他:“看什麼,上啊!我們這多人還打不死他!”幾人一起衝上去。

秦正弦來到時候,章青正一腳把一個醉漢踹到在地,再看看倒地上的王越:“臥槽,他媽的敢打我兄弟!!我草你媽!你們今天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彆想跑!媽的!”

說著就加入戰鬥,章青抓著那群人的老大,一拳一拳砸下去,那人被打的失去知覺,章青看不見,他隻知道他來的時候這人腳踩在王越身上。

秦正弦把王越扶起來,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醉漢已經沒有清醒的人了,罵道:“這群雜碎,敢打我兄弟!他媽今天一個都彆跑!”

地上唯一還有點意識的人痛苦的□□:“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兄弟是誰,是那個”他指著被章青打的已經昏迷的那個人“讓給我們來給他點教訓的。”

秦正弦踹他一腳:“草你媽!”

那人被踹的連連叫苦:“他說是因為你兄弟上次壞了他的好事,他上次堵了兩個小妞,被你兄弟給攔了,還弄到了警察局。”

章青接過王越背著他往外走,看著能說話的那人:“告訴他”他看了眼那個始作俑者,已經昏死了“讓他最好小心點,我會再找他。”那人嚇的趕緊點頭。

醫院裡,王越躺在床上睡著了,章青低頭劃拉著手機,坐在旁邊,秦正弦過來:“老王還沒醒?”

章青看眼王越:“嗯。”

秦正弦看了眼病房的設施:“這單人病房條件還行,手續我已經辦好了,老王今天也挺點背的。”

章青沒應他的話,隻是拿著手機低頭發消息。

秦正弦問:“那群人說什麼?老王壞了他的好事?”

章青點頭:“之前有次學校兩個女生,被他們堵在學校附近的小巷子,我和王越剛好路過,當時我在暗處,估計沒看見我,隻記得王越。”所以這次就隻盯著王越。

秦正弦:“哦,老王性格就是這樣。”

章青放下手機抬頭問:“怎樣?”

秦正弦:“老王比其他人晚一年上學,因為他爸媽做生意,“他猶豫著措辭,怎麼說合適”也....沒時間照顧他,他很小的時候就被放在姥的小院子寄養,他7歲的時候才到的N市讀小學。”

章青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秦正弦歎氣:“他小時候是又瘦又小,其實比我大一歲,但長得太白淨又瘦,總是會有同學欺負他,我看不過去,就會幫他趕跑那些人,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朋友,

直到有一次我們被揍了一頓,我回家告訴了我爸媽,我爸媽認為告訴老師,報警這些都達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就讓我去學跆拳道,我當時就想吧,王越那麼瘦小,想讓他一起學,就嚷嚷著說如果沒有王越擋在我前麵,上次我們就要被打死了。”

章青問:“上次說他爸媽是不想讓他學的?”

秦正弦靠著椅背看著天花板,似是在回憶:“是啊,“猶豫了一下開口”我不知道他爸媽出於什麼心思不讓他學,是我爸媽說了好幾次才同意讓他報班的,說真的,老王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三觀正,性格開朗,沒有報複社會,還有美術天賦,我覺得他已經很厲害了,換我的話早練成反社會人格了。”

章青抓到重點:“他的家庭很不好?”

秦正弦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沒有經過王越同意,他不能亂開口,隻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小時候他爸媽對他不是很在意。”

章青問:“所以他很喜歡去鄉下他原來的家。”

秦正弦看著閉眼的王越:“嗯,姥姥雖然做事天馬行空,但老王從小就被她照顧的很好,小時候回去鄉下的時候,老王每次都很開心。”

章青問:“你也經常去?”

秦正弦點頭:“對啊,放寒暑假的時候,我都喜歡去姥家,那邊有一條小河,還有大片麥田,很漂亮,姥的院子裡種了很多花,她說她不愁吃喝,她要生活的浪漫,附近小院的孩子都喜歡去姥的院子玩,老王每次見姥姥要去睡午覺的時候,就趕他們走。”

章青靜靜的聽著,他試圖想象年幼的王越,在院子讓其他小朋友趕緊回去的模樣。

-

自從安安會走路後,整天跟在江佩蘭身後,小小一點每天跟著江佩蘭腿邊,江佩蘭一轉身不注意就會踢倒他,然後笑嗬嗬的一把提起他。

安安已經會說一些簡單詞語:“糖....糖......”

江佩蘭會把他放回地上然後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臉:“今天吃糖的額度已經夠了,不能再吃了。”

安安癟起嘴,要哭不哭模樣很可憐,江佩蘭指著他的鼻子:“我們好的,每天隻能吃一顆糖,你今天已經吃過了,是不是說話不算話啊!”

安安聽不懂,隻知道江佩蘭沒有給他糖吃,終於哇哇大哭,安安哭的時候,會委屈的癟起嘴,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不會哭的亂七八糟,模樣甚是可愛。

江佩蘭擦掉他的眼淚,笑著問他:“安安是不是想出去玩啊?”安安想到可以出去玩,就不哭了點頭。

江佩蘭會趁機提出條件:“出去玩,今天就不能吃糖了?也不能哭,知道了?”

安安點頭:“紫到了”

江佩蘭拿出畫筆和本子給他放好:“你先畫畫,我忙完就出玩?”

安安知道江佩蘭不會騙他,會乖乖坐在桌前安靜畫畫:“嗯!”

江佩蘭回到電腦桌前,繼續自己事情,期間安安會來抓著他的衣服拽她。江佩蘭揉揉安安的腦袋:“知道了,我很快忙完,你稍安。”

安安就會安靜的趴在她腿上,靜靜的等。

待江佩蘭忙完,就會把安安放在小車上,推著他往河邊走去,慢悠悠的走著,河裡不是有牛蛙跳出水麵,安安看見後激動的喊:“魚!魚”

江佩蘭會提醒他:“這是牛蛙”

安安看著她:“留哇”

江佩蘭笑他口齒不清:“是n不是l”

安安疑惑的看著她。

江佩蘭給他指著河水裡的魚:“這個是魚,剛才跳起來的那個是牛蛙。”

安安重複著她的話:“%@%&魚,#¥%係留哇”

-

王越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了,他環顧了一圈,章青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沒見到秦正弦。頭上裹著紗布,身上多處淤青,他想翻身,一動渾身疼的齜牙咧嘴。

章青聽到聲音坐起來快速走到床邊:“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王越皺眉:“嘶,渾身疼,我這是.....被揍了?”他不敢置信,自從他拿了第一次跆拳道冠軍後,就沒有再被人揍了。

章青看著他疑惑的表情點頭:“是上次你幫了那兩個女生的事。”

王越腦子裡搜索了一下:“哪兩個女生?”

章青按了床頭的按鈕:“沒事,不記得無所謂。”

醫生護士來檢查了後:“沒什麼大問題,都是外傷,注意休息,想回家也可以,不過要在家靜養,在醫院靜養也行,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說完就出了病房。

章青正給王越削蘋果,陳一凡和秦正弦提著果籃進來了。

“師哥,你怎麼樣了?”陳一凡放下水果,看到王越頭上裹著紗布,臉上好幾處都是淤青,關切的問。

王越咬了口蘋果,顴骨有點疼:“沒事,醫生剛來也說了可以隨時回家。”

章青淡淡開口:“嚼慢點,臉上傷還沒好。”

王越倒是無所謂:“沒事,“看向麵前的陳一凡”你們怎麼一塊來了?”

陳一凡解釋:“我去你們宿舍找你,碰見秦師兄在幫你收拾東西,才知道你住院了,我就和他一起來了。”

秦正弦看眼王越把東西放下:“宿舍那倆說要來,我給勸住了,說醫院不讓這麼多人看望。”

王越點頭:“確實也沒必要,沒什麼大事,就是遇見幾個醉鬼。”

陳一凡猶豫開口:“恕我直言師哥,你不像是會被打的類型。”他可是見過他們打架的場麵。

秦正弦笑的賤兮兮:“啊....這個....一凡啊,你可能不知道,你師哥呢,他...”

王越拿手中的蘋果核砸他:“滾吧你!”

秦正弦跳著躲開他的攻擊:“誒,沒打著,沒打著!”

王越掀開被子想下床揍他,章青拉住他遞給他另一個蘋果:“管夠。”

王越想都沒想拿起蘋果就扔過去,秦正弦穩穩接住:“來,來,再來。”

王越接過章青遞過來的蘋果:“看小爺我今天不砸死你!”

砸了好幾個,每一個都被秦正弦接住,秦正弦把蘋果全部給陳一凡:“一凡啊,幫你師哥洗幾個蘋果,他是病人要補維生素。”

陳一凡笑:“好的。”

鬨過後,王越身上更疼了,秦正弦笑嗬嗬的拉過椅子坐在床邊:“你這一喝酒,就喪失了戰鬥力,這事你知道嗎?”

王越誠實的搖頭:“不知道,我沒有在喝酒後去打架。”

秦正弦特彆仗義的說:“沒事啊,兄弟,不是事,以後但凡你喝酒了,兄弟我絕對緊緊貼著你。”

王越翻一個白眼給他:“你的好意留著過年把,這次是意外,我也不是每天都打架。”

陳一凡拿著洗好的蘋果回來:“師哥,你請假了嗎?”

王越看向秦正弦問:“請假了嗎?”

秦正弦:“放心,有兄弟我在,你可以高枕無憂的躺著!”

章青想起昨天本來想和秦正弦說請假的事,還沒開口,秦正弦說:“我替老王請過假了。”才讓秦正弦回宿舍給王越收拾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過來醫院。

王越想起來:“一凡,你不是說去宿舍找我,有事?”

陳一凡看他躺病床上哪裡還有什麼事,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想找你吃飯來著,誰知道你住院了。”

秦正弦噗嗤笑出聲,王越一巴掌拍過去,動作連貫的像是肌肉記憶。

王越看眼時間:“哦,現在也到飯點了,你們去吃飯吧,回來給我帶點就行。”

章青對秦正弦說:“你倆去吧,我留下來,醫生檢查什麼的,也好有人在。”

王越想讓他們一起去:“剛才不是都檢查過了?”

章青麵不改色:“醫生剛才說一會要再檢查。”

王越疑惑:“說了嗎?”

章青肯定點頭:“說了,你沒注意聽。”

其他人一思索也對,隻有陳一凡有點疑惑:“為什麼是章師兄留下來,不是秦師兄留下來?“

秦正弦解釋:“昨晚還有剛才醫生來檢查都是老章在病房裡,醫生再來檢查的時候,老章比較清楚情況。”

陳一凡似乎明白了:“哦”

病房裡,章青問:“想吃什麼?除了吃辛辣刺激的。”

王越聽他這麼說,沒了胃口:“隨便吧。”

章青見他沒精神:“過幾天就可以,這幾天你需要靜養。”

王越點頭:“哦,你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我沒事了,我在醫院住幾天就可以自己出院了。”

章青搖頭:“不用,我也沒什麼事,就留下來陪你。”

王越不想耽誤他們時間:“快考試了,你還要複習,在醫院也休息不好。”

章青想說考試什麼的他其實一點不在意:“那我有時間來看你。”

王越想起了剛才說的話:“你剛才說的那群人,是因為堵了兩個女生?我給攔住了?”章青點頭

王越問:“是我們學校的?那天你不是也在?”

章青解釋:“我當時在警察局門口等你,他們可能沒認出我。”

王越點頭:“難怪,原來是尋仇。”

章青勸他:“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

王越無所謂:“這不重要”轉而認真的問“我昨天喝了幾瓶?”

章青跟不上他的腦神經:“.........”“不到三瓶”

王越不可置信:“什麼玩意兒!”他都醉的被揍了一頓才....“不到三瓶是什麼意思?”

章青笑著解釋:“兩瓶多一些”

王越順勢躺下喃喃:“你說這玩意兒是天賦呢還是後天練成的?”

章青打破他的幻想:“這是天生的,你不用糾結。”

王越黑臉:“.......”“我謝謝你的科普。”

陳一凡和秦正弦回來的時候,給他們帶了飯菜,進門後秦正弦把飯菜給王越放在床上的小桌上。

章青幫他打開,王越看了眼飯菜,清淡的沒有色澤。

陳一凡解釋:“章師兄發消息說你隻能吃清淡的飯菜。”

王越心不在焉:“哦,謝了。”

陳一凡笑著擺擺手:“不用客氣的師哥,有什麼事你跟我說。”

章青看向陳一凡:“你不用上課?”

陳一凡一臉天真:“我今天下午沒課。”

章青:“快考試了,你不去複習?”意思很明顯

陳一凡:“........”這是趕我走?

王越也認為不能耽誤他考試:“對啊,你趕緊回去吧,快考試,抓緊時間複習,可彆掛科了。”

陳一凡慢慢的起身:“好吧,那師哥你需要幫忙隨時跟我說。”

王越揮手:“嗯,知道了,趕緊回學校把。”

秦正弦懶散的靠著椅背:“今天我留在醫院,老章你回去休息。”

章青:“好”

王越看向秦正弦:“今晚過後,明天你們都不用來了,我沒事了,一個人可以。”

秦正弦有些不放心:“你確定一個人可以?”

王越吃著碗裡沒味的飯菜:“今晚你在醫院,可以確定我有沒有事。”

章青看著他:“我會每天來看你。”

王越搖頭:“不用,你們都要考試,正弦的的專業比較閒,沒事讓他來就行了。”秦正弦在旁邊點頭

章青說:“他還要去店裡,我每天都過來看看,萬一需要有人在,也方便。”

王越:“......”“行吧。”

-

初秋的時候安安已經可以簡單的表達自己想法,腳下也越來越穩,胖乎乎的小手拿著小掃帚跟在江佩蘭身後有模有樣的掃著。

江佩蘭指揮他:“去掃那邊,你往我這邊掃,我往你那邊掃。”

安安沒聽懂這麼長一句話:“好”噠噠跑過去站在原地不動。

江佩蘭掃了半晌沒聽到他的聲響:“往前掃啊。”

安安:“掃衛生”緩慢的轉身和江佩蘭同一個方向在原地打掃。

江佩蘭見他掃了半天都在原地,方向還反了,哈哈大笑。

安安莫名回頭看著大笑的江佩蘭:“笑什麼?”

江佩蘭還是笑:“沒什麼,你很棒了,去幫我把簸箕拿過來我們把這些攬起來。”

安安感覺這個家沒自己得散,他簡直太重要了!噠噠跑去拿簸箕,隻是簸箕手柄有點高,兩隻小手握著手柄,一抬腳就踢到簸箕框,手柄就撞到了額頭。即使這樣,還是堅持拿到江佩蘭麵前,氣急敗壞的扔下:“他打安安。”

江佩蘭看著他額頭的豎著的紅印,輕輕給他揉揉,笑聲更大。安安胖嘟嘟的小臉,毫無殺傷力的瞪著江佩蘭:“不能笑安安。”氣呼呼的轉身就要走。

江佩蘭在身後喊他:“要吃飯了,你去哪啊。”

安安頭也不回:“安安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