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被真狐狸精當做同類2 真……(1 / 1)

白霧澤看著手中書上密密麻麻的梵文,又重新打開個人麵板看了眼人物性格,確認是不學無術和嗜酒如命沒錯。

兩者聯係起來簡直荒謬到讓人咂舌。

與新手遊戲不同的是,這次玩家沒有出現在同一個房間,而是各自分散開來,看來需要玩家自行尋找。

但是現在關於遊戲的線索除了一個乾巴巴的遊戲規則和的奇怪人設,娃娃音沒有傳達出更多東西,似乎是要像上次一樣觸發關鍵信息,才會得到明確的遊戲任務。

白霧澤順手把那本經書放在桌沿,一覽無餘的房間沒有什麼秘密,白霧澤還是決定先出門探索一番,順便找找其他分散的玩家。

剛推開門,就有守在門外的婢女驚呼:“少爺,您怎麼出來了!”

白霧澤剛跨出去的腳步一頓:“你說說,我怎麼不能出去了?”

被白霧澤接話的婢女瞳孔一縮,立馬低下頭來,很瑟縮的樣子:“不......不是的,大少爺,您當然可以出去,就是...就是大夫人讓您抄的經書......”

白霧澤一愣,想起攤開在桌麵上的那卷白紙。

居然是用來抄經書的。

本來想著這會不會是這個遊戲的突破口,但是看著對方戰戰兢兢的樣子,又想起厚厚一卷文字,白霧澤堅決選擇執行不學無術的大少爺形象,不抄,絕對不抄。

他一直奉行的是高效率作風,要是真的去抄完整本經書,指不定其他玩家都觸發下一個任務了,他還在苦惱於半夜三更的油燈怎麼不亮了。

白府實在是很大,白霧澤繞過了幾次形狀奇特的假山石,最終又兜兜轉轉回到原點後,終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也剛好朝自己看來,舉著手打招呼。

“霧澤哥——”

周知之朝自己的方向小跑過來,等到停在他麵前時微微喘著氣,眼睛亮晶晶的:“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和你說真是嚇死我了,我身份是白府大夫人的婢女,那個大夫人在她院子裡放了尊佛,天天吃齋飯,還好我不是貼身的,否則這幾天指不定餓出個好歹來!”

抱怨完這一切,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完全沒有停頓地說道:“大夫人還讓我要去找大少爺一起唔......唔?”

周知之突然捂住了嘴巴,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白霧澤表情震驚又茫然,又努力嘗試發了幾次聲,結果隻是徒勞地發出幾個沒有意義的音節。

白霧澤正聽著,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

剛剛周知之好像是要給他傳遞什麼信息,說大夫人找他有事,可是到底找他什麼事,周知之卻沒有說出口,白霧澤思考道:難道玩家之間有什麼信息是不能公開傳播的嗎?遊戲規則怎麼沒有說?

胡思亂想時,娃娃音終於姍姍來遲,帶來的消息讓白霧澤簡直是哭笑不得

【檢測到玩家周知之違反任務形象:沉默寡言的大夫人婢女

判定違規,現已進行處罰】

【處罰執行中:禁言五分鐘】

白霧澤聽見後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沒有順著婢女的話乖乖去抄經書,否則都不知道會受到什麼社死懲罰。

這次的娃娃音是廣而告之,所有的玩家都能聽到,一直在努力嘗試的周知之聽到後如一下子鯁在喉,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最後隻好憋屈地用手比劃。

白霧澤看著對方略顯滑稽的動作有些忍俊不禁,麵上卻不顯山不露水,掩飾得很好,給足周知之脆弱的自尊和麵子。

在第三次鍥而不舍的比劃後,白霧澤終於明白了對方想要說的話:“哦!是大夫人想要叫我一起去吃飯是吧?”

對麵先是愣了一下,伸出手指指向他表示疑問,反應過來他就是白府大少爺後重重點頭,盤在頭頂的頭發隨著動作上躥下跳,顯示出主人內心激蕩的心情。

大夫人的屋子在白府的最東邊,算不上簡陋但也絕對算不上豪華,剛跨過門就可以聞見空氣中淡淡的香灰味道。

大夫人已經在餐桌前坐著了,麵容素潔沒有抹胭脂擦細粉,穿的衣服很是簡潔,桌上的菜也隻有寥寥幾個,還都是白花花綠油油的清湯寡水。

看著就沒有食欲,周知之內心腹誹道。

她退到大夫人身後,看著白霧澤落座拿起筷子麵不改色地吃那些毫無油水的飯菜,感到十分同情,有一種旁觀同伴受工傷的感覺。

就這麼吃了幾口,白霧澤習慣性保持食不言寢不語的人生準則,反倒是對麵的大夫人頻頻抬眼望向他,似乎對他的表現感到很震驚。

剛開始白霧澤還沒有注意到,次數多了也慢慢察覺到不對勁起來,他不動聲色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後,腳趾抓地開始了他的表演。

在周知之突然睜大的眼睛裡,他重重放下了筷子,與桌麵的碰撞使得動作發出了很大的響聲:“不吃了,這清湯寡水的一點滋味都沒有,夜飯吃得這樣沒勁,總叫我來你這吃勞什子齋飯乾什麼。”

大夫人便很是無奈又習慣地歎了口氣:“阿澤,你怎的又這樣了?前幾日我叫你去抄的經書,你那婢女告訴我,你可是一個字沒動?”

話裡雖是責怪,語氣卻是很縱容的樣子,仿佛早就習慣於他這樣的舉措,要是一天沒見到都有點不自在。

白霧澤看著大夫人關心的眼神,默默感歎對方的被PUA程度,依舊儘職儘責地演下去。

他刷地一下站了起來,笨重的木頭椅子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動靜,白霧澤沒管它,很意氣用事地甩了甩寬大的袖口,起身就要道彆:“娘,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夫人打斷了,她睜大了眼睛,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你,你叫我什麼?”

聽見這話,白霧澤心下一沉。

不會叫錯了吧?

但是他是大少爺,大夫人又是叫他去吃完飯的,難道不是隻有娘才會叫去吃完飯嗎?

身後的周知之也是一臉驚恐的表情,唯恐大夫人察覺出什麼不對的地方,找她細細盤問。

卻見大夫人隻是愣在那裡,一心沉溺於剛剛白霧澤喊出的一聲“娘”中。

白霧澤往外走的步子停下了,似乎不覺這個稱呼帶來的震驚,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大夫人也沒有給白霧澤繼續逃跑的時間,拋棄了吃飯禮儀,離開餐桌朝他快步走來,身前長串的佛珠交疊著,由於摩擦和碰撞發出細碎的撞擊聲。

她伸手拉起白霧澤的腕骨,大拇指慢慢在手背上摩挲著,溫潤的觸感刺激得白霧澤一下把手抽了出去,這樣的動作在女人眼裡卻好像是在不好意思。

白霧澤眼睜睜看著對方一點點逼近自己,用難以忍受的溫柔眼神注視著自己,期待地朝自己請求:“你再喊我一聲娘,好嗎?”

白霧澤最後沒忍住落荒而逃。

出去的時候天色已晚,隻餘大夫人的叮囑消散在空氣中:“彆亂跑去大堂啊,你爹在談生意,莫要打擾了他。”

隨著晚風吹來,身上沾染的一點香灰氣息也隨之而去,白霧澤後知後覺的感到涼意,不自覺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衫,打了個寒顫。

走在路上的時候習慣性複盤剛剛發生的事,感覺大夫人的情況很難以一言蔽之,為他的一個“娘”激動得失了儀態,無比的縱容他,從第一麵來看,這個大夫人似乎很是關心他。

又是一陣涼風吹來,打斷了白霧澤的思緒,他重重打了個噴嚏,努力辨認眼前漆黑一片的路,逐漸加快了腳步,卻沒想撞到一具溫熱的身軀。

白霧澤捂著被撞痛的額頭往後跳了一步,耳邊傳來一聲很輕的疑問。

“咦?怎麼還有彆的小輩在這,不是已經有了嘛......”

疑問句後麵的聲音很小,白霧澤沒聽清楚,隻是下意識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呃...非我有意。”

男人又輕輕哼笑一聲,抬手去碰被撞傷那處。白霧澤捂住的右手被輕柔地撫開,露出依舊隱隱作痛的地方,白霧澤想應該是撞上了那人的下巴,否則不會痛成這樣。

對方的臉在黑暗的光線下看不太清,剛撞上的胸膛是熱的,那雙手卻是微微的涼,碰上傷口的時候白霧澤不禁顫抖了一下,又聽到那人像是歎息了一聲。

“沒想到居然這麼弱,輕輕一碰就青了,這麼弱小,還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可該怎麼辦才好啊。”

隨後又嚴厲道:“你的家狐到底是怎麼教導的?以後就由我來親自教導吧。”

說罷又很心疼似的將人攏入懷裡,白霧澤覺得這一切都莫名其妙,剛要掙脫,卻又被大力拽了回去,白霧澤便又陷入溫暖的懷抱中。

“不是,我...還要回去。”

對方的力氣實在大得嚇人,白霧澤徒勞地抓了幾下橫在腰前的手臂,被箍得更緊了。

“你身體太冷了,我送你回去。”

說完便像抱小孩那樣抱起白霧澤,一隻手環住屁股,另一隻手拍了拍白霧澤的胳膊示意他環住自己的脖子,腳步平穩地朝前走去。

白霧澤被這一舉動嚇得身體僵硬,兩隻手可憐兮兮抓著對方的肩膀,麵色呆呆的,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看見這一幕又心疼起來,看來是被凍到了,果然是個體弱的小輩,以後一定要親自教導好讓他不再受涼。白霧澤沒有夾緊的雙腿使他整個人有下滑的趨勢,男人在手動把身上小輩的手環住自己的脖子後,又兩隻手抱著他向上顛了顛,哄小孩子一樣:“腿再夾緊點,不然我抱不住你。”

白霧澤被顛得暈頭轉向,在一係列衝擊下頭腦短路,下意識聽話往上爬,收獲了頭頂的一個輕撫。

“真是個乖孩子。”

白霧澤默默把頭埋進對方的頸窩。

也許是對方身上太過溫暖,又或者是衣物的氣味太溫暖,白霧澤竟然在對方身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褪去了外衣,自己正躺在鬆軟的被褥中,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門卻被昨日的婢女慌慌張張推開了,她滿臉焦急,控製不住聲音的大小,有些語無倫次道:

“大夫人...大夫人她昨日...死了!”

與這一信息一同響起來的是娃娃音

【觸發遊戲任務:尋找殺害大夫人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