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番 太短了沒法泡麵(1 / 1)

第二天午時,秦觀月收到了來自浮山的傳音紙鶴,紙鶴自行展開,一道清麗的聲音傳出,“師尊允了,不過我上午睡覺夜間外出,儘量午後再找我。“

謝長生在旁邊叼著一塊紅糖糌粑當飯後小食,聞言高興地嗚嗚叫。

秦觀月頗有些嫌棄地往旁邊挪了一挪,“二虎,你的紅糖滴下來了,快接住。“

平心而論,時現除了有些時候會有些惡趣味,日常生活中其實是一個挺隨和的人。

但她是個惡趣味的,從不吝嗇嘲笑的人。

所以當江長洲雙拳難敵四手,將臉深深埋下,半死不活地被謝長生和秦觀月一路拖過來的時候,時現毫不遮掩地笑出了聲。

江長洲的腮幫子鼓了鼓,猛地一抬頭,又在半路低下頭,似乎不願意讓時現看見他現在的臉。

浮山不止是一座山頭,而是一小片連綿的峰巒。時現在主峰的隔壁山頭辟了一塊平地。附近有一處低矮的小瀑布,傾斜而下又形成了一汪幽靜的水潭。四周蒼翠環繞,鳥鳴陣陣。時現很滿意這處地方。

此處有一顆高大繁茂的杏樹,正直夏末初秋,隱隱可以看見青澀的杏果躲藏在葉間。樹下設了五座木樁,剛好夠一行人和貓一人一樁。

秦觀月把江長洲押送到位,就言笑晏晏地去抱小白去了。謝長生看看江長洲,看看抱書含笑的時現,想了想,去一旁杏樹下的空地練劍了。

徒留下一個江長洲在原地,被時現看熱鬨一般盯著,渾身難受,尷尬地不知做什麼好。

他僵硬地扯起一個笑,有點半陰不陽地問道:“姐姐看我做什麼。”

時現笑意更甚,“看熱鬨。”秦觀月背對著江長洲差點笑出聲,欲蓋彌彰地咳了一下。

江長洲轉身就要下山,被早有準備的兩人又扯回來。來回好幾次,掙紮無果。他乾脆自暴自棄,找了塊遠離他們的地方打坐去了。

時現繼續低頭看手上的人物傳記。這本傳記還是浮山宮主塞給她的。

來前,浮山宮主把這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她,認真地囑咐她,讓她認真讀一讀。

百年前逍遙宗有一位照晞道君,是百年乃至千年難見的天才。智識過人,天資絕代,但性格頗為桀驁,很少遵守道規。這麼一位天才並沒有修習逍遙道,而是修的破妄道,行事霸道,卻又俠肝義膽。這位道君和她的道侶宣揚人妖魔三族平等,在百年前一力促成了三界互通,簽訂了和平往來條約。隨後道君便消失在此界。有傳言說照晞道君一劍破天,飛升而去。有說天才早逝,也有人說她為妖魔洗地,遭了報應。總之這位修為頗深的道君,既不在宗內擔任任何職務,也沒有留下任何親眷,在三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之後便消失在天地間。而她的道侶在她失蹤後,不久便仙逝了。

照晞道君的傳記在藏書閣中也有,時現之前也連著其他人物傳記草草翻閱過。浮山宮主塞給她的這本和藏書閣中的講述的故事一般無二。

時現拈著最後幾頁紙,正待思考,突然感覺有些異樣。她在書頁中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頁泛黃的信紙。

她展開,便見開頭寫道:師妹展信安。

此時正值午後,日光和熙,鶯歌婉轉。耳邊傳來練劍的破空聲,逗弄的笑語和貓叫,蟬鳴沒有儘頭,不知休地振翅。

她突然渾身一顫,但是被她壓製地很好。她抬眼看了看小白,長毛白貓被秦觀月用一根小樹枝逗弄地不知天南海北,於是她繼續看了下去。

半響,她收了書,神色如常地換了一本講辰州的地理誌。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謝長生從基礎劍法開始入門正陽宮的劍法,秦觀月逐漸能催發出一枝乃至半樹的杏花,江長洲也適應了這樣的生活,雖然還是不常和其他人交流,但偶爾也會和另外兩個人切磋一下。而時現也從傳記和地理誌讀到了各種術法書。

待到葉落杏熟時,碧庭小秘境也打開了。秘境隻能讓元嬰以下的修士進入,秘境中沒有危險的凶獸一類,以幻境為主,很適合磨練進門的小弟子,一般會讓築基以下的孩子進入,作為道途的第一個秘境。時現把這個小秘境稱為小學期末考。

“你也要去。”

“啊?”

浮山宮主沉穩地飲了一口茶,“你不去學宮,也不曾去書閣以外的地方,掌門很早就有意見了。他的意思是讓你露露麵,起碼把一些不服的弟子鎮住。”

“頗為小題大做,”時現苦著臉,“沒有回轉的餘地嗎?”

“有,你可以挑選隊友。”

“但沒什麼用,進了秘境都是要分開的。”

……

她惡狠狠地選了另外三個人當自己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