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 今天早上窗外下起了鵝毛……(1 / 1)

我和我們的青春 裡念 5213 字 7個月前

今天早上窗外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從天而降。門外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粉妝玉砌,漂亮極了。

這是2月下的第一場雪,春雪。

潔白無暇的小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宛如美麗的銀色蝴蝶在翩翩起舞。雪,越下越大,雪花漫天飛舞,似煙非煙,似霧非霧,仿佛整個世界都籠罩在茫茫大雪之中。

蔣凝睜開慵懶的眼睛,撓撓亂亂的頭發,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坐了起來。她拿起床頭邊上的外套穿了起來,轉頭看向窗外。她一般都沒有關窗簾睡覺的習慣,她不想錯過早上任何美好的景色。

“下雪了,怪不得這麼冷”她自顧自的說道。

起床鋪好被子,穿好棉鞋走出了房間。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林宛在穿鞋。

“舅媽,外麵下雪了今天還要去上班嗎?”

林宛笑著回答道:“今天單位上有事,不得不去啊”

說完林宛就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比起在家呆著蔣凝更想去學校,她放假以來都沒有去做過什麼兼職。那是因為大家都放假了,找兼職的人多的去了,她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

吃完早飯後,蔣凝拿起了手機打開□□。

一條信息彈了出來,是陳淩洲發的。她開心的打開聊天頁麵。

Cheng:[今天下雪了,要不要出來玩?]

蔣凝剛想回他,接著又看到他出了一條信息。

Cheng:[不!是約會]

今天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五天。陳淩洲約了她很多次,但是她前幾天要在醫院照顧舅舅根本脫不開身。所以平時他們每天都會發信息,陳淩洲都是一些比較日常的事情,他問她答。

凝:[那我在市區等你]

Cheng:[好。]

蔣凝看了眼時間9點30分,還那麼早。她開始好奇他會帶自己去玩什麼。

過了一會蔣凝換上了一套衣服。

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再穿上一件天藍色的大衣顏色不深,顯得她很白。

她穿過小巷,搭了公交車到市區2路。站在一家花店門口等著陳淩洲。

陳淩洲剛從另一邊的馬路上穿過,正要過馬路。他遠遠就看見了人群中有位少女沉默著,卻極易吸引人目光,天藍色呢子大衣裁剪合身,隱隱還能看出玲瓏有致的身材,白色雪地靴漫步雪上,全身未搭配飾,正如少女純淨的容顏,看似簡單又叫人欲罷不能。少有人冬季選擇如此清冷的色彩,然而隱隱與少女的氣質契合,煙籠眉似蹙未蹙,不發一言卻拒人千裡之外,那是蔣凝,他一眼就讓出來了。

走過馬路,他迫不及待地牽起了蔣凝的手。

“讓你久等了”

“沒有,我也剛到不久”

陳淩洲手裡還拿著一個粉色的麻布袋子,什麼還有一些圖案。

“還記得上次王洛宇在食堂提起的那個女孩嗎?她叫呂儀”

蔣凝吃頓了一下點點頭:“嗯,記得。”

“這個是她媽媽要我帶給她的,她在附近的舞蹈班上課”

蔣凝低下頭看了看那個粉色的麻布袋。

“不要誤會,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我到這邊上學她媽媽也幫了我不少忙。”陳淩洲說。

蔣凝笑了笑:“我才沒那麼小氣呢”蔣凝挽著他的手在街上走著。“那我們趕緊給她送過去吧”

陳淩洲“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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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舞蹈培訓中心之後,兩個人在大廳等著。

裡麵很漂亮,豪華,端莊。牆上還貼著各種舞蹈寄語,蔣凝站起來走到哪些貼著有便利貼的牆上一個一個的觀看著。上麵寫的是每個舞蹈生的理想和願望。

“我覺得每個人都是舞蹈家,隻是我們在不同的地方跳舞。”

“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登上全國最漂亮的舞台”

“舞蹈可以讓我的煩惱全無”

“舞蹈是我一生當中最喜歡的東西”

“想學舞蹈的話,那再難你都不要放棄”

“芭蕾是夢,是幻想,是最美感情宣,是精神的升華,是心靈的飛翔”

…….

蔣凝看的越來越入神了都不知道陳淩洲在叫她。

“凝凝,我們可以進去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

“來了!”

到了舞蹈教室後,很多學生都去後麵休息了。

突然有一位穿著,粉色的蓬蓬裙,盤著頭發的女孩光著腳向陳淩麵前跑過來。

“淩洲哥哥你來了!我新學的舞蹈跳一段給你看看”呂儀完全就沒有把蔣凝當回事。

她接過過那個粉色的袋子拿出舞鞋,穿了起來。拿起手機放了一首歌曲。

隨著音樂,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

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

腳尖輕輕的一點,如鵝毛落地。修長的雙腿舞動著,裙擺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金光,就像夜裡的的星空,那麼耀眼,那麼迷人。

蔣凝都看呆了,如果她當初沒有放棄的話會不會也跟她跳的一樣好呢?

“怎麼樣?是不是很美?”

她活蹦亂跳的,走到陳淩洲前麵。

“跳的很好,不過我和我女朋友還有事先走了”陳淩洲一臉無所謂的說。

呂儀伸手過去抓住陳淩洲的左手邊的袖子。“可是我下午還有舞蹈比賽,你不看完再走嗎?”

陳淩洲快速的甩開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和我女朋友還有事。就這樣吧”說完陳淩洲拉著蔣凝往外走去。

“真的不看她比賽嗎?”

“有什麼好看的”

陳淩洲拉著蔣凝的手走到了一家電玩城,進去後他去買幣。

“我給你抓娃娃,你喜歡哪個?”

蔣凝看了看娃娃機裡麵的公仔,“要這個恐龍。”

陳淩洲投了一個幣,“小傻瓜,看好了”

他轉動娃娃夾,找到蔣凝說的那個恐龍放下夾子夾了下去。

過了幾秒,一個公仔掉落。

蔣凝拿了出來。

“這個這麼醜,要不要給你重新掉個好看點的?”

“才不要,以後這個恐龍就代表你。”

“我有那麼醜嗎?”

“有”蔣凝笑著說。

還剩下很多硬幣,他們把所有項目都玩了一遍。從剛才到現在蔣凝就一直在笑,就沒有停下來過。

她承認,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自由自在,無需拘束,有一種好像以前就認識的那種感覺。所以是相見恨晚嗎?

從電玩城出來後,蔣凝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手表剛好2點整。

“餓了嗎?”陳淩洲說。

“有點”

“想吃什麼?我請客”

“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我不挑食,哈哈”蔣凝笑了笑說。

“那吃牛排?”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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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陳淩洲打車帶蔣凝到了一家餐廳,餐廳的名字叫:“意家西餐廳”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著,玫瑰花散發出陣陣幽香,不濃亦不妖。

陳淩洲推開餐廳那扇沉甸甸的大門,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華美的歐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純白色,處處散發著貴族氣息。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裡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與周圍的幽雅環境搭配得十分和諧。

典型意大利風格的餐廳,裝修格調舒適宜人,環境相當不錯,還有戶外的露天座位提供給喜歡浪漫的客人。

蔣凝心想著:這也太豪華了吧,她這輩子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不過陳淩洲可能會經常在這種地方吃飯吧,果然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服務員給他們安排好了位置後,拿出了菜單放到了桌子上。

陳淩洲拿起菜單,看了看。

“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東西?”

“沒有”蔣凝很快就回複了他的話。

“你要不要看看菜單?”

“不用了,你點就好”

“那就按照之前的菜來一遍吧”陳淩洲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好的陳先生,那紅酒也上嗎?”

“這個就不用了”

說完後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

“你經常來這家店嗎?”蔣凝鼓起勇氣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陳淩洲“嗯”一聲。“之前跟王洛宇會經常過來”

過來半個小時菜全部上齊了,蔣凝看到刀叉。不知道怎麼下手,她學著陳淩洲那樣右手拿刀,左手拿叉。

她折磨了很久,不知道如何下手。

“小傻瓜,我這份切好了吃我這個”陳淩洲拿起她的餐盤換了一下。

蔣凝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她吃不習慣這些,所以最後吃了點意大利麵就沒再吃什麼了。

從餐廳出來後已經是臨近傍晚了,我們還在下著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地飄落下來。霎時間,山川、田野、村莊,全都籠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陳淩洲帶她在街道上散著步,這裡的裝修風格跟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裡到處都是花店還有一些華麗的房子,街上也有很多賣衣服的店。在這裡逛的大部分都是隻有情侶了吧。

“陳淩洲,這裡真美”

“你喜歡就好”

過了一會蔣凝又問

“你喜歡下雪嗎”

“不是很喜歡”

“我就很喜歡”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蔣凝站在那不動。

“你想看我跳舞嗎?”

“你還會跳舞?”

“嗯,但是可能沒有呂小姐跳的好”

她跑到陳淩洲麵前,開始表演。

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她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長裙在風中轉動,雪花就如點綴一般陪著她伴舞。

她就像是在雪地裡生長的雪玫瑰,漂亮,耀眼,帶刺。

後來蔣凝一個反轉停了下來。

陳淩洲打開雙手,蔣凝向他懷裡跑去。

“跳的真好,冷不冷?”

“不冷”

“你學過舞蹈?”

“嗯,學了10多年”

蔣凝鬆開了他,坐到長椅上。

“為什麼放棄?”

“因為,我爸媽離婚了。他們都不要我了,隻有舅媽收養我。”說到這裡蔣凝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仿佛一低下頭眼淚就會掉出來一樣。

“你還有我,他們不要你我要你。”

陳淩洲坐在旁邊抱住了她。

“其實我跟你也差不多,我7歲那年被人綁架了,後來有一個小女孩她比我小一歲。是她把我從歹徒手裡救了出來,我跟她玩了有一段時間。後來我爸出軌了,我媽要跟他離婚。他要把我帶走,我媽就追後來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走了。”

蔣凝覺得他比自己還要需要安慰。

“那你爸把你帶到了哪裡?你找到那個小女孩了嗎?”蔣凝說。

“後來,我爸帶我去了A市,他對我的管理很嚴。上初中的時候什麼都要聽他的安排,他跟彆人有了家庭。但是還是要管著我,高二我逃回來了這邊,也就是現在。但是他的條件是要我在這裡混完高三就出國,我當然不會聽他的。”他又接著說道:“我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小女孩。當我知道她就是你之後,我覺得我很幸運,幸運的是我回來就找到了你。”

蔣凝抬頭看著她:“我?”

“嗯,你還記得之前你給過我一塊手表嗎”陳淩洲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蔣凝看了看,確實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有很多都是她已經忘記的了。

“對不起啊,這個手表我記得。我8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後來因為我年紀小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陳淩洲摸了摸她的頭:“小傻瓜,我記得就好了。”

雪在下,風在吹,兩個人再嬉笑打鬨,這一刻風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