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點又休息了一下兩人才出發,朗安鎮上還挺熱鬨的,街道上鋪著青石磚,道路兩邊的樹非常茂盛,洋洋灑灑的光斑透過枝葉灑落到街道上。街道的儘頭是一條河流,河蚌頭有三三兩兩的婦人在拿著木槌捶打著衣服,過了拱橋對麵街道更加的熱鬨非凡。
過了橋我跟藍庭來到了一個很有特色的閣樓前,這閣樓下方圍滿了人。樓下圍觀的男人們此起彼伏的高喊著劉小姐,把繡球拋給我吧!我準保這輩子不辜負你。還有的男說劉小姐,繡球拋給我,我保證這輩子絕對不納妾。劉小姐,看這邊繡球給我,我保證這輩子讓你幸福。
我聽了這些男人求偶的情話心裡是一陣啼笑皆非,對拋繡球一事也覺得稀奇,於是拉住藍庭的胳膊便湊到了人群中看熱鬨。
擠進到人群中後,我故意貼到藍庭的耳朵道:“藍庭,你喜歡聽什麼樣的情話?”
藍庭看了看我一眼,卻又認真回答道:“我又不是女人,我哪知道。”
我暗地裡咬了咬牙,心道你本體就是女人啊!不過王語君到底算不算個女人呢?這事我以前還真琢磨過。她除了抱著大福時候會露出溫柔的笑把我迷倒,其它時候基本都是鐵青著臉。
喧鬨的氣氛還在繼續,二樓陽台上的新娘子頭戴鳳霞金冠,麵容白皙,手裡拿著繡球往下樓下觀看著,我倒是挺好奇這個新娘子到底會把手中的繡球拋向哪個男子。
說時遲那時快,那新娘子在一陣打量後拋下的繡球竟是衝著藍庭而去,藍庭並沒有去關注樓上新娘子舉動,而是一直專注的看著一樓吹拉彈奏的樂曲的隊伍。
眼看繡球馬上要砸到藍庭身上,我情急之下抬手便把那繡球用力一拍,由於球是向我們這邊落下,所有圍觀的人紛紛轉身麵向我們這邊,誰想那被我拍出去的繡球剛好撞進一個穿著像個書生的男子懷裡被他一把抱住。
我心知闖禍了便拉上藍庭的手走往前飛奔起來,大約跑了好一會才都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你瞎跑什麼?”藍庭邊喘氣邊說。
“你沒有看到我亂牽姻緣線了嗎?”
“那也用不著跑啊!”藍庭好像覺得我剛剛把新娘子的繡球拍到彆人的懷裡的事,根本不算什麼。
“我剛剛要不是把那繡球拍走,你現在已經是那個劉小姐的乘龍快婿了,你沒有看到那個劉小姐的繡球是衝著你而去的嗎?”
我們兩人這時都緩好了氣,站好了身子,卻見藍庭笑了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繡球沒有用手接的話是不算數的。”
這話是沒錯,可在當時的情況下,誰知道他會不會接,畢竟他單身又不富裕,從閣樓上掉下個千金碧玉的小娘子哪個男人會不樂意。
於是我抱著手往向前走去,邊說,“這可說不準。”
藍庭跟了上來與我並肩同行,“什麼說不準,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語氣還有些懊惱的樣子。
“你也老大不小了,難道就沒有想過娶妻生子,你們道士是可以娶老婆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沒想過。”藍庭回答道。
“哦!”我停下腳步,眯著眼用質疑的神情打量著他,接著道,“難道你半夜就沒有想過摸摸女人白嫩的小手,躺在溫柔鄉裡儘情的發泄?”
藍庭被我這麼一問,耳尖肉眼可見的泛起了紅,他也許是沒有想到我會問得那麼直白,卻很沉穩的道:“沒有。”
沒有?我信你個鬼,同樣是男人,我就連洗澡時候都要在我的浴房裡掛滿了王語君的畫像,畢竟澡洗得慢些才洗得更乾淨。
接下來我讓藍庭帶我去酒樓吃飯,而是叫他帶我去他說的那家林記牛肉麵館吃了牛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