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天界太子哪裡跟符籙這玩意打過交道,符籙是凡界抓鬼驅邪所用之物,不過我還是挺好奇它的畫製過程的。
於是我下了床榻坐到藍庭旁邊椅子上,一臉認真的看他畫符。
他見我沒有先睡下而是來到他這邊看他畫符,便抬眸看向我,道:“是不是點著燭火影響到你了,要不我去鋪裡話好了!”說著就要起身。
“哎!彆啊!我就是好奇符籙這個東西怎麼畫的。”我連忙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壓了回來解釋道。
接下來我便看到他調配起了朱砂墨,他在硯台裡先倒入了白酒在把研磨好的朱砂粉倒到硯台裡,最後將兩者混合在一起攪拌,朱砂墨就這樣調配好了。
“你主修的功法是符籙?”我問他。
“嗯!清虛觀是道家,所以門內弟子幾乎都以修符為主。”藍庭頭也不抬的說。
藍庭飛龍鳳舞的一連畫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又忍不住抬頭看向我,一臉茫然道:“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何一直盯著我看?”他微蹙著眉頭,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
其實我也沒有一直看他,隻是偶爾抬眸偷偷的撇了幾眼而已,畢竟我二十八年沒見了,我確實想她想的瘋,想到我在自己府邸裡的浴房裡掛滿了她的畫像,不然洗個澡都沒心思洗乾淨。
好不容易再次見到,我肯定要好好多看兩眼自己的心上人。雖然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姣好又熟悉悅容,還是個仔細看就能看到胡須的男人。
但沒關係,隻要元神是王語君的,在我這直接就變成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魔咒。
我失笑道:“我隻是覺得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非常像。”
“哦!”藍庭好像來了興趣,將手中的畫符筆擱在硯台上,“是嗎?哪裡像?”
“嗯!模樣有七八分像,不過性格卻完全不同。我認識的那個人性子非常冷冽強勢,她手持一把長劍就能將敵方殺的片甲不留。”
我像是回憶起來什麼,眼眸不自主的含笑接著道:“我曾經不服要跟她單挑,結果被她幾招之內擊敗,更過分的是她還用穿著戰靴的腳踩在我頭上問我服不服。”
“那確實挺有個性。”藍庭咋舌道。
我神采奕奕的看著他,反問道,“可不是嗎?那你覺不覺得這樣的人需不需要給她一些教訓。”
他想了想很快又搖了搖頭,認真道:“你不是說你不是她的對手,都不是對手還淡何教訓?”
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也是。”其實心裡哪裡舍得,不過也是當年王語君踩在我頭上的那一腳,才讓我從此開始對她心猿意馬起來。
男人嘛,其實根子裡就喜歡自己搞不定的女人,越搞不定就越來興致。
藍庭沒有再搭理我,又接著畫起了符,又畫了半個時辰最終才把桌上堆的老高的符紙畫完。
吹了蠟燭我們兩人躺到在塌上,藍庭的呼吸很快就均勻了下來,我想他應該是睡著了,入睡那麼快看來是累壞了。而一旁的我卻怎麼都睡不著,隻好側著身子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他熟睡的側臉,看著看著,心底深處便升起了一股暖意,不知不覺中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藍庭已經不在塌上,我看向屋內的桌上放著兩個饅頭和一碗白粥,知道是他留給我的早飯。
我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心想她還挺貼心的,要是王語君能像藍庭這般貼心就更加完美了。
到了前廳鋪裡,見藍庭正在給客人把脈,於是我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身後看他給客人珍脈 。
“劉鐵匠,你彆擔心,你這不舉不是什麼大毛病,我給你配些藥,你回去後連續服用十天就能見效。”
一身肌肉發達,皮膚油黑發亮的劉鐵匠見藍庭身後站著這麼個我,當藍庭說他不舉的時候,劉鐵匠臉上現出了尷尬的神情,“那,那就勞煩藍道長了。”
由於藍庭剛才太認真並沒有注意到我,見劉鐵匠目光有些閃躲一直看著他的身後,於是也跟著回頭這才發現了我,我嬉皮笑臉的抬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藍庭見到我臉上並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隻是起身去到了藥櫥那邊配藥。
“你配的這藥真的這麼厲害?不舉都能治好?”我來到他身旁把頭湊了過去,一臉好奇的小聲問道。
“不信你可以試試。”藍庭一邊低頭配著藥一邊說。
“我?這你可放心,我這輩子都用不著。”對於男性尊嚴問題麵前,在我這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禁地。
這種事情在心上人麵前可是要說清楚的,萬一期間有什麼誤會可就不好辦了,我對女人那點心思還是非常了解的。
藍庭聽我這麼說,抬眸看了我一眼,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沒有接話,總不能說我對她蓄謀已久,想娶她,然後可以名正言順的天天把她壓在我身下銷魂吧!她肯定認為我是個超級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