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雨似乎都更冰涼些,我靜靜的靠著徐城的墓碑,沙啞著聲音自言自語道:“你真狠心啊,這麼多天你連我的夢裡都不來。”
我哽咽道:“我真的快撐不住了,等我把她處理好我去就去陪你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啊。”
“何秋池! !何秋池! !”墓地的安靜被女人嘶吼的聲音打破了。那一聲聲的呼喚中有著一位母親的焦灼和害怕。
中年婦女濕著頭發,幾縷發絲黏在臉頰旁邊,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
女人衝過來環抱住了我的頭,哭著說:“我的女兒啊!我的女兒媽對不住你啊!媽來晚了,媽來晚了。”
媽媽的懷抱,媽媽的味道,媽媽的抱歉擊碎了我所有的防線,從一開始的嗚咽到放聲大哭,隻有在媽媽的身邊我才能放鬆自己,
這些天所以的情緒全麵爆發,我對著我的母親發泄出了我所有的難過不安和責怪。我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她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要我一個人麵對自己。
大雨中,母親隻是緊緊的抱著我,承受著,痛哭著,就像當年在父親的拳腳下護著那個年幼的我。
年幼時父親家暴,母親為了我忍受著,不告訴我。直到那天他開始打我,母親終於反抗,帶著我逃離了那個地獄。
隻有在母親的麵前我才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醜惡的自己,連我自己都厭惡的自己。
母親的愛是我在遭受這一切後仍然可以努力活著的原因。
短短幾天,我經曆了丈夫離世,公婆鬨場,還有柳怡的懷孕。
可明明三個月前我有著最愛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