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嗤笑出聲:
“徐城16歲開始自己掙錢養活自己,20歲你們鬨到他的學校要錢,25歲徐城那個便宜弟弟徐天要結婚了,你們一個電話打來,開口就要一百萬,我想問問你們,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嗎?”
徐城媽立刻反應過來,說:“那一百萬你們又沒給過我。”似乎是有了底氣,又叉著腰說:“再說了,錢放我這裡我替他保管著,你們年輕人花錢大手大腳的,省得一年到頭一點錢都存不下,我這都是為他好。”
我被氣笑了,嗓音都提高了一個度。
“為他好,讓還未成年的他就要負擔自己的學費,生活費;為他好,跑到他的學校鬨到他成了全校的談資;為他好,要他次次為你家那個蛀蟲擦屁股?你們這次來也是徐天說的吧,那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也就你們當個寶。”
我死死的盯著他們,一晚沒睡的眼球上滿是紅血絲,我一字一句的說:“他現在死了,你們都隻想著自己,有替他感到半分難過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在你們還沒有喪失勞動能力前,你們一分錢都彆想從我這裡拿走。”
他們還想說什麼,但我一句也不想聽了,跟他們待在統一片區域都讓我覺得惡心。
我轉過身,握緊拳頭,喊道:“保安,把他們請出去,我不希望再有誰可以隨意的闖進來。”
抬頭閉上眼,努力深呼吸,我發現我全身都在顫抖,緊握拳頭的雙手都張不開。
池渡訕訕的站在我身邊,笨拙地安慰我:“你剛剛…很厲害,徐城在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我睜開眼,平靜的說:“他在或者不在都不重要了,現在都要我自己來麵對了。”
他撓了撓頭說道:“我不太會安慰人,但是如果徐城還在的話我覺得他肯定希望你能堅強,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
池渡見我不再說話,也不願在這種時候打擾我,默默離開了。
我就這樣默默處理完了徐城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