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蒼冥仍在鬼哭狼嚎,玄冥宗門的其他弟子更不敢再造次,放下一句‘有仇必報’的狠話,便抬著痛哭的蒼冥,灰溜溜地走了。
“姑娘,玄冥宗勢力不容小覷,今日為了在下,姑娘與他們結怨……在下……”趙焱麵露難色,原本就俊朗的五官更顯深邃。
齊鳶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說了我是大佬,你這是不信我啊!”
趙焱第一次認真打量齊鳶,這一眼,他足足呆了半晌!這等仙姿,即使宗門之中美女如雲,也未有人能與眼前的姑娘相提並論!
他注意到自己的失禮,連忙說道:“不不,姑娘雖然看似凡人,但實則修為精深,在下怎能不信任?”
“姑娘姑娘……煩死了。”齊鳶不耐煩的說道,“你叫我齊鳶吧!”
“白姑娘,敢問師從何門?我乃辰星宗內門弟子,來日必定登門致謝!”
“我沒宗門,是個散修。”
“啊呀!散修竟能有這般高深的修為!姑娘真的是修煉奇才啊!我入宗門已有十餘載,是大長老玄易子座下弟子,雖然深得宗門長老器重,傳授頗多功法,可如今還隻是練氣八層,想來真是慚愧!”
齊鳶擰著眉毛看著趙焱:“長得乾乾淨淨的小夥子,怎麼說話這麼墨跡?”
“呃!”趙焱顯然一愣,“齊姑娘……你若是不嫌棄,可否入我瀚海宗?一來,姑娘散修,若是入了宗門,宗門長老定會好生感謝姑娘今日救命之恩,而宗門內的功法也能使你的修為更精進。二來,今日得罪了山泉宗,想必那些小人,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你瀚海宗內,可有女弟子?”齊鳶下意識的問。
“自然有,姑娘不必擔心不方便。”
“嘿嘿——不方便?不會不會!走吧!還等什麼!”
二人說罷便上路,趙焱隨手從靈虛世界中喚出坐騎,竟是一隻垂頭喪氣的豪豬。
“我說趙兄弟,你這坐騎,可跟你這氣質不搭啊。看你儀表堂堂的,怎麼搞了這麼個蠢笨的豬?”
“蠢笨?”趙焱笑彎了雙眼,“哈哈,它剛才與賊人廝鬥,元氣大傷,因而這般,休息了半晌,現在也可與我一同趕路了!可惜,我的傳送符被鮫人偷了,不然,你我可以轉瞬而至的。”
“還有傳送符這好東西?真是可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嘛!”齊鳶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爬上了豪豬的背。
“快上來啊!還磨蹭什麼,你可真不是
個行如風的男人,倒像是個話癆大磨嘰。”
看著如此俊俏可人的姑娘說出這等話來,趙焱抿嘴一笑,無奈的搖搖頭,也跨上豪豬。
豪豬看起來呆笨,可跑起來也是十足的迅捷!
唯一的缺點,就是灌風。
齊鳶被灌了一肚子的冷風,不出半日,便來到一座雲山霧繞的仙山腳下。
“齊姑娘,這便是瀚海宗了!”
“哎!你可算停下來了!”齊鳶剛變成女人,不習慣維持淑女的形象,俗話說人有三急,眼下覺得膀胱都要炸了。“我得上廁所!快,憋不住了!”她說著,就翻身下了豬。
趙焱目瞪口呆,不曾想世間竟有如此不拘小節的少女!
隻見齊鳶風一般地躥到路邊的樹叢中,來到小河旁。
“法克!這女人的裙子!怎麼脫啊!真是麻煩——哎呀!怎麼還有一層!”
“嗯——舒坦——”
一陣落花流水,白亦忽覺周身的氣血消散,體內的勁力竟也漸漸消失!
不好啊!這感覺……修為沒了啊!
什麼築基中期啊?
原來是個體驗版?
折騰了半晌,齊鳶起身嘗試再次開啟隨緣境界,青石命盤輪再次出現在眼前,可就連‘境界’這個石鈕,也不允許再次使用了。
‘時機未到,切莫心急。若無一萬靈石,隻得耐心靜等。’
‘下次隨緣,在二十個時辰之後。’
幾個大字,憑空出現在命盤之上。
齊鳶眉毛要皺到鼻孔裡去了:“好家夥!還有CD!一萬靈石?那也太貴了吧!”
兀自琢磨著,她來到河邊洗手,這一探頭,口水好懸流了一地。
這麼漂亮的姑娘,這是要便宜哪個臭小子啊?
天道老兒待自己不薄啊!這幅天仙皮囊,就是她上輩子在電視上,也沒見過啊!
桃腮帶暈,秀眉微挑,杏眼含波,顧盼生輝……
縱使她現在一臉的屌絲舔狗的表情,也難掩姿色!
“這臉……這身段……我上輩子怎麼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人間尤物!我要是見過,當舔狗我也樂意啊!便宜這個世界的兔崽子們了……”
戀戀不舍地離開河邊,看到慕行風仍等在路邊。
也對,這麼漂亮的姑娘,誰不願意多等等?
“話癆兄,我來了!走吧!上山!”
趙焱抿嘴笑著搖搖頭,伸手拉她上豬,兩人朝著瀚海宗而去。
這一路上對瀚海宗的懷疑和揣測,在齊鳶看見這氣派宏偉的大門之後,徹底打消了。
精雕著星宿羅盤的巨大石門,足足有五人多高!兩旁的玉柱之上,浮雕著威猛的虯龍,栩栩如生,巧奪天工,與周圍繚繞的縹緲層雲相互輝映,兩側的丈高巨樹隱約可現,真好似仙宮一般!
“好家夥!真氣派啊!”齊鳶的話音剛落,巨門緩緩而開。兩名外門弟子,同樣身著一襲紅衣,迎了出來。
“趙焱師弟!你可回來了。”隨著甜美的聲音傳來,俏麗活潑的姑娘已經來到近前。
另,一個迎出來的少年,高髻白麵,像個書生一般儒雅翩翩,並未說話,隻是淺笑。
“喲,怎麼還帶著個凡人回來了?”那姑娘話鋒一轉,直勾勾地看著齊鳶。
漂亮的女人,總是格外的仇視,這話果然不假啊。
“妙慶師妹,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白亦白姑娘。機緣之下,幫我擊敗玄冥宗的蒼冥,我這才得以有命回來。”
“這個蒼冥!他又找你麻煩了嗎?”妙慶嘟著嘴,很是不滿,忽而才反應過來,“這位齊姑娘,竟然敵得過蒼冥?”
她眼神上下將齊鳶打量了一番,心中不免更加疑惑:‘這姑娘周身並沒有修為護體,絲毫察覺不到一絲血氣波動,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