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夏天曬得我有些焦躁。
簡曆已經被我揉的有些變形,從充滿冷氣的大樓裡走出,太陽熱的我頭重眼花。
我憤憤不平的和閨蜜打著電話,吐槽那個趾高氣昂的人事部經理,那邊的閨蜜大概正在享受她的畢業假期,電話那邊傳來嗡嗡的遊艇發動機響聲。
“我說庱戚,乾脆你去西區剛開的那家當鋪試試吧,聽說待遇好的不得了。”裴玥的聲音被海風吹得含糊不清,聽得我皺緊眉頭就要掛電話。
“彆掛啊,你彆仇富,姐姐可是也要自己工作的!”裴玥在那邊大呼小叫,一旁傳來外國人的聲音似乎催促她乾什麼。
“大小姐,您老人家享受豪華遊艇吧您!我還要去找工作!”我啪一下按了掛斷,氣不打一處來。
憤怒之下我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西區,之前也聽宿舍女生說過,這裡新開了家當鋪。老板是個年輕男子,顏值高不說,人又溫柔體貼,導致同宿舍女生三天兩頭就往當鋪跑,沒事兒給我帶回來一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若真像裴玥說的待遇好,哪會輪得著我。
心裡的退堂鼓打的直響,腳步卻已經停在了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麵前。
紅底黑色的門匾高懸,陰陽當鋪四個大字赫然其上。
門口站著一個正在澆花的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朝我甜甜一笑,“大姐姐是來當東西還是來買東西的?”
我一向對美好的事物毫無招架之力,比方說現在我麵前這個紮著雙馬尾的小蘿莉,笑容甜的我渾身一酥。
“我聽我朋友說這裡招人?我來應聘的,什麼活兒我都能乾,掃廁所也成。”我拍拍胸脯答。
小蘿莉抿唇笑的甜甜的,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領著我進屋。
我原本以為這間當鋪隻是外表看著古色古香,未料店鋪裡的擺設也都是清一色的檀木或紅木,讓我詐一下以為穿越到了清言劇裡。
這屋子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門口處櫃台後坐著一個穿著改良漢服外套的大波浪披肩發女人,她手指裡夾著一個複古的煙槍,豔紅色的指甲顯得她俊俏的臉蛋十分冷豔。
“南姐姐,這是來應聘的。”小蘿莉看向女人。
女人踢著一雙高跟木屐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犀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幾個來回。
“終於來人應聘了麼?”一聲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從後麵長長的走廊裡傳來,嚇得我一個激靈。
“掌櫃的,有個大姐姐來應聘。“小蘿莉朝裡麵喊了一聲,一串腳步聲便隨之傳來。
那個男人約莫二十五,蓄著黑色的狼尾,隨意披著墨黑色的改良漢服外套,白色的襯衫熨的沒有褶子,手隨意的插在腰間。
他的五官生的極其清秀且耐看,像極了古文裡常出現的白麵書生,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含著點點笑意,雖說其中疏遠之意不明而言,但卻依舊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一番。
我不由得暗自嘀咕:難怪迷的那些小姑娘魂不守舍。
“就是你吧?”男人淡淡開口,一雙眼睛直直盯著我,盯得我背後有點發麻,隻好硬著頭皮點點頭。
男人一聲輕笑笑出了聲,“就你吧,我收下了。我是當鋪掌櫃的,叫我顧暮就好。”
這當鋪待遇真是好的沒話說,月薪過萬,還包吃住。
事情也乾的不多,隻用每天擦擦那些古董,偶爾幫著另外的夥計招待客人,最重要的就是——做飯。
“先前管做飯的蘇妹妹嫌我這裡陰氣太重,被嚇跑了,沒辦法隻好再招一個管飯的。”顧暮笑的眼睛有些彎,我腦海裡隻聯想到奸商的模樣。
“做飯倒也是可以。”我本想懷疑一句做做飯待遇就這麼好時,顧暮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倆好的帶我去參觀當鋪。
“除了做飯呢,你平日裡還要在前麵招待客人,若說有指明要見我的客人,你隻管叫我就行了。對了,櫥櫃裡的古董也要記得擦一擦,小心彆打碎了,不然你在我這裡抵一輩子的債都還不完。”顧暮說道。
這最後一句話聽得我打了個寒顫,心裡琢磨著這種事情還是儘量避免不去做為好,不然一不小心就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了。
這間當鋪像是古代的深門大宅,前麵是當鋪,穿過一條走廊便到了後麵的院子。院子裡有五間屋子,顧暮指了指最西邊的一間屋子:“那原來是蘇妹妹住的,現在你去住。”
“好了,你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哦不對,要不要我先去陪你搬行李?”顧暮又問道。
這當鋪雖說是古色古香,但這現代設備倒是一點不少,比如說整個宅子通了無線,房間裡電視空調風扇電腦全部都備齊了,原先的蘇姑娘還買了一張梳妝台擺在窗下。
顧暮幫著我安頓完後和我提起當鋪裡的夥計,小蘿莉叫做雪塵是他的遠方表妹,進門的冷美人叫南清,還有一個男子叫北濁是南清哥哥,不過今兒個出門替顧暮辦事去了。
“掌櫃的你還真是會利用廉價勞動力,雪塵才十歲吧?你都讓她幫你乾活了。”我一麵收拾行李一麵試探的打量這個新老板的脾氣。
顧暮也不生氣,笑了笑替我將衣物掛進櫥裡,“那是當然,做老板的不精明一點怎麼能賺錢養家娶媳婦兒呢?我可是要當CEO的男人。“ 我頗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正要回個一兩句時門外噠噠的腳步聲急促的傳了過來。
我頗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正要回個一兩句時門外噠噠的腳步聲急促的傳了過來。
雪塵跑的氣喘籲籲看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喘了好一會兒才焦躁的指了指走廊,“掌櫃的,有人找你做生意。"
“哦?”顧暮眼睛微微眯起,對我說:“來,小戚戚和我一起去熟悉工作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