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一睜開眼睛,就覺得不對勁。
什麼味啊這?
他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檀香?
射日之征這麼緊張,沒人有這個閒情逸致,更不會無聊到特意花費這點功夫,還在營帳裡點香的。
魏無羨倏地坐起來,許是動作太急,後頸處瞬間傳來一絲劇烈的灼痛感。
臥槽,不是吧?
已經預感到什麼了的魏無羨,顫著手,摸向後頸,果不其然在上麵摸到了一圈....
嗯,牙印?
他的心裡忽然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但隨即又馬上將它否決了。
呸!不可能!
他雖然沒了金丹,可在這之前怎麼說,也是個一打十的頂級乾元,雖然後來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導致他目前隻能釋放信香,而聞不到信香,江澄那家夥因此還沒少說他,每次戰場上釋放信香的時候能不能收斂些!
每每這時候,魏無羨雖然感到很抱歉,但他一次都不改,因為什麼信香都聞不到啊,還談什麼控製它。
所以....他更肯定,這一定不是什麼信香的味道,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室內熏香。
魏無羨這樣想著,邊環視起這營帳內的擺設。
奇了怪了,這裡怎麼連個香爐都找不到?莫非是戰時條件差,不用香爐,直接用靈力燃香?
嗯,一定是這樣,這裡這麼整潔,連抔香灰都沒有,倒是有點像姑蘇藍氏的作風。
咦等會兒,姑蘇藍氏?
魏無羨一個挺身從床上蹦了起來。
靠,這小古板果然不死心,還是想把他抓回去?
他瞥向床榻邊,見自己的陳情還和隨便好好的擺在一起,想也不想的就把它們齊齊攥在手裡,看來小古板雖然把他抓來了,但是至少還算是講道理,沒有收走他的貼身武器。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開溜了,免得一會江澄找不到我,那可就壞大事了。
魏無羨剛穿好衣服,後頸突突跳的有些痛,他也顧不上了,剛跑到營帳門口,就見藍忘機端著食盒,走進來,直接奔向魏無羨的床榻,道:“魏嬰,既然醒了,來食早膳。”
他二人自夷陵監察寮之後,很少有貼這麼近的時候,每次藍忘機都想和他說些什麼,總是被魏無羨無情的推開。
這下好了,完蛋了,這撲麵而來的檀香味,不是藍湛身上的信香還能是什麼?
魏無羨見藍忘機離他越來越近,拿起陳情直直擋在藍忘機麵前:“藍湛!你彆過來!”
藍忘機瞳孔一縮,繼而低聲道:“昨夜之事,你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