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非夢 璿璣與玉衡總是向……(1 / 1)

難卻 北極有茗 1791 字 2024-05-01

幽黑空洞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晃動,越是想要看仔細,越是有迷霧在眼前一般,但是聲音確是那麼真切:“哥哥,你是來尋我的吧,你是來尋我的吧!”

似幻非幻間,何英粲感到左手手心一陣灼燒之感,“啊!”他低吟一聲,忽的驚醒,額頭已是細密的汗珠,十七年來,自從記事起,總是會被這相似的夢魘所困擾,他不禁揉了揉左手心,四顆似勺狀排列的痣微微泛紅,這是他從小都不解的謎,每每向父親問起,何仲懷也總是像觸及了他的痛處一般避而不談。

遠在奉天的江小魚也是一夜未眠,捧著左手吱哇亂叫,江媽媽急的團團轉,雖說是從小的老毛病,但是做父母的總是難免心疼,江媽媽用冰水不停的給江小魚擦拭左手,三顆痣像要在手心燃燒一樣紅腫不止,導致左手灼熱滾燙。直到快天明,江小魚才沉沉睡去,江郎中向江媽媽使了個眼色,江媽媽撫了撫江小魚的額頭,悄聲跟著江郎中回房中哽咽道:“雖說小魚這孩子不是我親生的,可我已視他為己出,真是叫人心疼,這個病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江郎中把旱煙在桌角磕了磕,“這十七年來,他的到來多少是寬慰了我們膝下無子的遺憾,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江媽媽似乎預感到什麼,抬起淚眼,正好與江郎中不舍的眼光相對,江郎中繼續道:“水淺難養龍,他本就出身名門,終是有他的宿命,近日張道長差人送信過來,希望將小魚帶在身邊繼續教化,若是他入道後能夠尋得解脫的法門,也是了了你我的心結,唉!”

江媽媽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嚶嚶的泣不成聲,“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舍不得。”

“彆看小魚成天的貪玩闖禍,他還是個孝順孩子,況且男子本就該心懷天下,你總不能一直把他養在身邊吧,合適的時候他一定會回來看望我們的,說到底我們還是養育他十七年的父母。”

“......”

何英粲無精打采的送彆父親,而後獨自一人來到母親墓前,他好像放空一般,不知如何張口去問也明知道無法得到回答,就一直靜坐到日落方才怏怏的回府。老管家心中自是明了,待少爺回房後,他找來紅姨(當年的小紅):“我時常想是否當初的決定是一個錯誤。”

“張道長那邊有回音了?少爺的封印如何破解?”

“道長近日會將英然少爺教化在身邊,來年上元節開法壇,試著將兩位少爺的封印予以破解。”

“夫人在天有靈,保佑兩位少爺都能吉人天相。”

“唉,道長說,璿璣與玉衡本就相衝,恐怕隻能保一個。”

“這......當年已取舍過一次,如今又能如何取舍,我們二人真是作孽啊!”

何英粲在門廊處驚恐的睜大雙眼,實在無法消化剛才聽到的一切......

春天來的悄無聲息,仿佛就是一朵花開的時間,告訴人們陰冷的冬天即將過去。

過去的數月裡,何英粲總是反複試探老管家和紅姨的口風,但倆人總是已讀亂回的不肯多說一個字,他本想將此事告知何仲懷,但又怕一知半解誤傷好人,畢竟老管家和紅姨都如自己親人一般,他打定主意決心自己先解開這個謎團。

自從江小魚來到道觀,把他的貪玩和古靈精怪發揮的淋漓儘致,道觀上上下下被他擾的不得安寧,但張道長卻對他偏愛有加,不僅賜他法器耐心教化,更是不厭其煩的親自督促其修煉,江小魚也實屬天賦異稟之材,雖不甚用功,但總是能將心法融會貫通,自此左手的灼燒之症也漸漸被壓製,發作不再頻繁。

近日趁著張道長閉關煉丹之際,江小魚偷偷溜下山,一是想回去看看爹娘,二是他也想獨自行俠仗義一番,試試身手。

“山匪活動異常猖獗,已經多次擾亂我軍作戰計劃,必須除之。”何家父子與顏參謀正針對近日山匪之亂在焦灼的製定作戰計劃,顏知隻慌了神似的跑進來,“爹,爹,韋夏在陪他父親運送物資途中被山匪劫走了。”

“實在猖狂至極,竟然把劫財的主意打到我國民軍的地盤上了,不想活了!”顏參謀道。

“不止物資,還有韋夏和她父親,她一個女孩子可如何是好啊!”顏知隻焦急的說道。

“山匪山頭複雜,容我帶兵跟隨路線一探究竟,若是小山頭,我便直接踏之!”何英粲請纓道。

對付山匪與行軍打仗不同,山匪多狡詐,經常利用有利地形設以陷阱,以少勝多不在少數,何仲懷多少還是有些憂慮,但最終也應了下來,並一再囑咐:“莫要輕敵,千萬不可逞一時之勇,我會派兩支小隊跟在後麵接應你,大部隊隨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