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省春城和他的名字一樣,一年四季的溫度都和春天一樣。不過3月早春,空氣中還是透露著一絲絲寒氣。
吳兮坐在公交車靠窗的座位上,冷風從打開的窗子呼呼往車裡灌,把他吹的頭疼。吳兮不自覺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衛衣,心中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多穿件外套再出門。
公交車裡空調的味道熏得他有些許惡心反胃,不開窗也不是,開窗也不是。
鼠了,都鼠了。
吳兮心裡想著某明星開炮的圖。
好想創死所有人…
“江岸小區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有序從後門下車。上車的乘客不要擁擠…”
標準的機械女聲響起,吳兮深吸一口氣,抓起座位旁的書包和亞麻布手提袋快速走下了車。
七點的城市才剛剛蘇醒,路燈發出柔和而安心的光,月亮依舊在天空中掛著,鑲嵌著幾顆碎鑽似的星星。
校門口的早點攤鋪已經在經營了,吳兮在燒餌塊和雞蛋餅兩家猶豫了會,最終買了杯旁邊的皮蛋瘦肉粥。
吳兮微卷的黑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他將右手拎著的東西都換到左手,然後整理了一下有些遮住眼睛的頭發,又摸了摸脖子上的抑製型Chocker,確保自己的信息素沒有一點泄露的可能,才慢悠悠走向民中的校門。
米香參雜著肉香鑽入鼻腔,剛剛惡心的不適感和煩躁頓時煙消雲散。
吳兮吸了一大口,溫暖夾雜著煙火氣的熱粥流入食道,他滿足的眯了眯眼睛。走到樓梯口,想鼠的心情頓時又冒了出來
腦子裡第一想到的居然是飛莎兒的寶寶們你們都鼠了。
吳兮覺得自己有點好笑,然後認命的爬起了樓梯。
吳兮所在的班級在教學樓頂樓,爬到四樓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有點喘了。
自己這該死的體能…
“呦,吳兮,怎麼還慢悠悠的走呢,鼎哥就在後麵哦”同班同為走讀生的唐嗣音快速從吳兮身邊跑過,帶起一陣白茶味的風,扔下這麼一句話。
吳兮下意識向扶手的空隙處往下看,捕捉到了一抹紅色。
我去,還真是我們鐘愛紅色的老班。
吳兮一瞬間警鈴大作,那還顧得上什麼腿酸,三步並兩步跑到五樓。幸運的是老班並沒有去到五樓,而是走向了辦公室。
吳兮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裡罵著唐嗣音一天到晚使不完的勁。他將氣喘勻了,才走進了班級裡。
部分住校的同學還沒來,班裡的都在埋頭補作業。
“兮哥,英語作業”前桌趙勇吉一看吳兮進去教室,就立馬湊了上來。
“彆湊那麼近,我才不借呢”吳兮佯裝嫌棄地說,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打開書包,掏出英語作業遞給了趙勇吉,然後又出教室,把數學練習冊放在李老師的桌子上。
今天好像出月考成績來著,吳兮想到。
看著昨天就攤開著的,一筆沒動的物理作業,吳兮歎了天大一口氣,自從分班以來,物理課就變成“霧裡”,再也聽不懂了。
耐著性子的看了會題,吳兮發現這些字連在一起自己就讀不懂是什麼意思了,想了想還是決定抄答案。
沒關係,我的想法和答案一樣,說明我都會的。
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