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氣之下決定了要繼續搞學術,那麼博士申請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好在研究生同門也要申請博士,兩個人有商有量,各自思索著自己心儀的博導。
易安一直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典型。雖然易安隻想報X省的學校,但北大清華這樣的頂尖學府又實在美麗。
坐在宿舍椅子上的易安,盯著桌上自己種的盆栽,手一拍,突然在寢室大喊著“我要給北大的方老師發郵件!清華要筆試,那隻能遺憾的拒絕。”
吼完後寢室短暫的安靜了兩分鐘。
躺床上休息的寧秋一向以“慈悲為懷”,不忍傷害易安。組織了很久的措辭終於開口:“小安啊,不是北大上不起,是X大更有性價比。姐姐我絲毫不懷疑你的能力,隻是北大也是有一定門檻的。而且你不是想回家嗎?北京離你家多遠啊,你忍心讓
阿姨離你這麼遠嗎?”
“如果是北京,我應該能忍受思念之苦。”易安不禁暢想著自己在未名湖泛舟的場景,高低得再去看看當年的文學紅樓,體悟一下薑濤《公寓裡的塔》。
同門袁果終於聽不下去了:“你能忍受個der”
易安轉著手裡的筆,漫不經心的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不得不承認,室友還是足夠了解自己的,那句“我能忍受思念之苦”最終還是在N大被打碎。
為何會執著於北大和人大呢,大概是想著絕對不會成功,但不去試又肯定會遺憾,以及對新文化運動的陣地有著朝聖之情吧。
即使已過18歲好多年,但骨子裡還是洶湧著幾分殘餘的年少輕狂。抱著不會得到回應的心情易安給兩所學校的老師們發了郵件。
過了兩天,在操場散步時,袁果關心地詢問回音。
易安笑出了聲:“我是北大得不到的女人,不必安慰我,本來就知道結果的。我已經聯係了X大的夏老師,他說有機會一試。”
申博不似考研,隻要分數夠了,麵試上學院就會分配導師或者與導師進行雙選;申博更多的是關乎導師個人的選擇,有些老師兩年招一個,有些老師一年招一個,也有一些得到教育部認可,有其他title的導師可以招兩個。
但無論如何,都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擬報考導師今年有名額!
雖然X大的老師回複了易安說可以一試。但也委婉地表示名額隻有一個的話可能會傾向於自己的碩士研究生,讓易安多一手準備。
易安還是衝著1%的機會報考了夏老師,同時也準備了N大的申請材料。
易安和袁果調侃道:“果子啊,咱們好像海王,廣撒網。”
果子感歎“誰讓咱不夠優秀,有信心一個學校就上岸呢?還是得多準備幾個學校啊。”
寄出所有的申請材料後,學院的預答辯也緊鑼密鼓地提上了日程。好在易安已經完成了論文的二稿,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等待著1月份的材料審核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