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籠罩了整個堯城,整個堯城是如此的白,白的皎潔,似是人間月宮一樣,雪花在淺淺日環暈染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唯一與這周圍景色格格不入的是前線將士們的嘶吼聲,戰場上硝煙四起,紅色的將士們的血與這潔白的雪融為了一體,令人唏噓不已。
“將士們!殺啊!我們今天誓死要為了堯國的榮耀決一死戰!”
“殺啊!殺啊!”
將士們聽見了不知是誰說的這振奮人心的話都拚了命的向前禦敵。這將士們都是有蕭鐸大將軍親自選拔,而後又成立精忠營,親自授予他們十八般武藝,苦心孤詣續訓練了整整三年才最終選拔出來的五百精英。
為此,當今皇帝還龍顏大悅,親自嘉獎了蕭大將軍,更是讚許精忠營男子為世上一等一的好男兒。堯城位於國之中央北麵,南麵皆環山,東麵又有蕭鐸親自率人挖鑿的運河,既方便了交通航運貿易,又進可攻,退可守又方便了天下黎民百姓。
雖說這天下太平,可賊人野心不死,進攻堯國也是時有發生的事,當前蕭鐸率軍正在對抗的便是西麵塔曼兒汗部落的一些賊人。塔曼爾汗部落還保留著原始部落的粗野習俗,又尚武,今日率族人來進攻的便是首領達爾曼,達爾曼作為一族首領自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上的,但要是比起堯國大將軍蕭鐸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凜風,拿我的穿月劍來!他們竟如此猖狂,竟敢來犯,傳令下去,殺無赦!”清冷的聲音在凜風的耳畔響起,“是”他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蕭鐸從侍衛手裡接下了那把屬於他的劍,邁著有男子氣概的大步子,身著銀色盔甲,那目不斜視,不懼一切的樣子足以迷倒世間所有女子,讓多少女子傾心閨中。
蕭鐸生的實在是好看,一對英氣劍眉下長著一雙溫柔的桃花眼,臉是恰到好處的英雄氣概,膚色是如女子一樣的白,即使常年征戰在外卻不見他膚色有什麼變化,許是蕭母皮膚白皙,而蕭鐸便隨了母親的長相吧。
蕭鐸一個跳躍便上馬而去,“駕!”白馬似乎知曉他的心思一般向前疾奔而去。
精忠營將士個個身懷絕技,可以一敵百,需要他蕭鐸解決的也就唯有這個首領達爾曼了。此時,白馬已經帶著蕭鐸來到了達爾曼的麵前。
“有我在你休想傷害我堯國的一兵一卒,一草一木,還不快點束手就擒。”“我素來就知道堯國有一個英姿非凡的蕭大將軍,耳聞不如一見,蕭將軍有種下馬與我比試一番。”聽見賊人這樣說蕭鐸很是來氣,蕭鐸跳下了馬打一個回旋便將劍指在了達爾曼的胸前。
達爾曼體壯如牛,麵無絲毫懼色,提起大刀便與蕭鐸的劍抗衡起來。二人大戰了數十回合,達爾曼終是不敵蕭家劍法,敗下陣來。
單膝支撐著他跪到了地上,說道:“你屬實厲害蕭鐸,我願賭服輸,你殺了我吧。”“你自不量力,不好好的臣服我堯國竟然做出莫逆之事,自是當殺。”
蕭鐸提劍便刺向了他的要害,鮮血頓時湧出,達爾曼倒地了……
自午後與達爾曼交手後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暮色漸晚,蕭鐸負傷在身,傷口在左肩處刺痛著他,使他難以忍受,且之前在戰場上的腿疾又舊傷複發。蕭鐸在這滿是樹木和冰雪覆蓋的山上幾乎是寸步難行,隻好倚著一顆有著百年樹齡的鬆樹坐了下來。可是他體力不支有流血過多竟然暈了過去。
白茫茫的雪,似乎是在同情他一樣,又下了起來,雪花漫天飛舞,那樣子淒美極了,也蓋住了蕭鐸的身體。
“司瑾師姐,天色已晚,且大雪封山,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不然師父定會怪罪的”司瑾的同門師妹甘棠說道。甘棠聲音清脆悅耳,像一個百靈鳥一樣,平時最是能逗司瑾開心
“甘棠,你瞧,那顆百年鬆底下是否躺著一個人,我們快去看看吧,救人要緊,這是師父說的”
“師姐,你素日樂善好施,最是宅心仁厚這是我們都知道的,您呀,就跟一個活菩薩似的,那我們快去吧”司瑾莞爾一笑,卻又因甘棠的油嘴滑舌而皺了皺眉,青色麵紗下的容貌更是顯得楚楚動人了。
她們二人走到了蕭鐸麵前,司瑾拂去了他臉上的雪,看著眼前熟悉的麵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連甘棠也被麵前人的英俊容顏吸引住了。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司瑾與甘棠二人合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蕭鐸大將軍抬回了鳶池住所。
司瑾看他傷的重,居然打算瞞著師父將近此人抬到自己的閨房,蕭鐸作為鎮國大將軍長得人高馬大又身強體壯,司瑾雖然有些武功在身上但蕭鐸卻實在是累得她夠嗆。看見了他傷口之深,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到底是誰呢? 怎麼會出現在蓬萊山這裡? 又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司瑾心裡想。
她忙了一夜為蕭鐸清理傷口,又用金瘡藥膏將傷口包紮了住,蕭鐸的高熱這才漸漸地退去了,司瑾一夜未眠,她不知此人是誰什麼身份,她隻知道換做任何人她都會這麼做的,看著蕭鐸的臉龐司瑾也陷入了深思……
朦朧之間,蕭鐸看見了一位身著青色衣衫,配有青色麵紗的溫婉女子輕輕地為自己拂去了傷痛與愁雲,他不禁在夢裡笑了……
蓬萊山位於堯城西部位置,地勢險峻,多野獸出沒,蓬萊山有一蓬萊墟負責傳授弟子武功修行之道。司瑾是蓬萊墟元微長老的坐下女大弟子,自幼被元微長老養在膝下,似父女一般。
司瑾,人如其名,似木槿花一般的白,生來便有一股花香在身,膚白似雪。一雙眼睛晶瑩剔透大如寶石一般,柳葉眉,絳紅色的櫻桃唇,眉間似有愁雲,生性不愛笑。最愛著素色衣衫,尤其青色。腰間一把銅劍, 一枚玉佩,不愛金銀首飾,亦不愛塗脂抹粉,這或許就是清水出芙蓉了吧。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美,莫說在蓬萊山了,就算是在整個堯國司瑾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話說一次,司瑾獨自一人上山采藥,遇見一個掉進捕獸洞裡的一個小孩,小孩似乎已經命不久矣了,司瑾下洞救了那個孩子上來為他敷藥治療,親自送他歸家。山下百姓見了直稱她仙女下凡,對她讚美之詞甚至都流傳千裡之外。
司瑾十分溫柔,眉慈目善,即使對小孩子也有十足的耐心,心腸至純至善,這樣雖好。隻是師父擔心,至善會對司瑾有所弊。
司瑾知道師父待她自是極好的,隻是不知自己從何而來,難免惆悵。她總是去後山獨坐,對樹沉思。
“師父說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亦我而教人。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而道到底是什麼呢? 我司瑾又是誰呢?”司瑾夜晚裡經常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