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一頓火鍋吃完已經七點多了,三人的情緒似乎空前高漲,並沒有要馬上回家的打算,時京歌這會兒也不著急,和其他兩個人在街上閒逛著,夜晚的街上似乎格外熱鬨,聚滿了下班或者放學來吃飯的。
三人走到一家奶茶店前,沈惜說要進去買奶茶,時京歌和夏安都沒意見,奶茶店的對麵就是一家高級會所,時京歌進奶茶店前無意間往那邊看了一眼,總感覺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不過她沒過多糾結,就跟著進去了。
裴清珂被三兩好友約著來這家會所玩,下車正準備進去的時候,陳放撞了撞他的胳膊肘,裴清珂斜睨了他一眼。
“你看對麵那個是不是時京歌?”陳放指了指對麵那個身影。
裴清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站在路邊正和旁邊好友聊天的那個,不是時京歌是誰?
他眼神有一瞬間亮了起來,但很快歸於平靜,陳放揶揄道:“不過去打個招呼?”
“不了,”裴清珂冷淡拒絕,“貿然過去可能會打擾到人家。”
兩人走進會所裡麵,陳放還不忘調侃:“你還知道打擾啊,我大中午睡的正香被你拉來演你的助理你怎麼不說打擾?”
“行啊,”裴清珂抄手,“下次有事你也彆求我。”
陳放自然是不敢拒絕眼前這尊大佛的,忙打著哈哈過去。
點完之後三人就找了個位置坐下,時京歌看了一眼對麵的高級會所,說:“這個會所怎麼會建在這種地方?”
“聽說是要搞什麼鬨中取靜。”夏安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下最近的娛樂八卦,又聊了一些自己身邊的趣事,這家奶茶店的顧客非常多,所以好久之後才叫到她們的號。
三人去前台拿奶茶,在這之前沈惜的男朋友就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兒說要接她回家,這會兒已經在店門口等著了,沈惜拿到奶茶之後就和兩人說了再見。
夏安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開遠,感慨:“沒想到沈惜居然是我們四個中最早結婚的。”
時京歌也笑,有點意味深長:“彆忘了遠在A市的那個也快了。”
兩人相視一笑,正準備走,忽然有人在身後喊夏安的名字,兩人回過頭去看,是夏安所在刑偵一隊的隊長裴衍。
夏安低聲吐槽:“壓榨農民的地主來了。”
時京歌有些忍俊不禁。
裴衍幾步走到跟前,看了夏安一眼,似笑非笑:“又在編排我什麼?”
幾乎是下一秒夏安臉上就出現諂媚的笑容:“當然不是啦,咱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隊長誰敢在背後編排您啊您說是吧。”
裴衍眸裡閃過一絲寵溺的笑意,很快又歸於平靜,時京歌都看在眼裡,她看了一眼還在瘋狂拍馬屁的夏安,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
夏安這家夥以後估計有好日子過了。
裴衍以隊裡晚上要加訓的理由帶走了夏安,夏安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回過頭依依不舍的看了時京歌一眼:“我要走了京歌,你路上小心啊。”
“知道啦,你趕緊走吧。”時京歌笑道。
看著走遠了的兩人,時京歌從鼻子裡呼出一口氣。
得了,現在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正準備走的時候,身後一個熟悉的男聲叫住了她。
“時律師?”
時京歌聞聲回頭望去,發現裴清珂正站在身後,站在旁邊的是他的助理陳放,陳放這時說:“那個我先進去買杯喝的。”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裴清珂,後者自然無視掉了他的眼神。
等陳放進去之後,裴清珂才走上前來,時京歌笑道:“這麼巧啊。”
“是挺巧的時律師。”裴清珂說著,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起來。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您直接叫我時京歌就好。”時京歌看著他,目露狡黠。
裴清珂垂眸看她,眼裡有些調侃的神色:“既然你也說不是工作時間了,就不必裴總裴總或者用尊稱來稱呼我了,我和你不過差兩歲,你叫我清珂阿珂或者全名都可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時京歌抬手看了眼腕表,發現時間不早了,裴清珂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淡聲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時京歌指了指不遠處自己那輛車,“我開了車來的。”
見狀裴清珂沒說什麼,隻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看著時京歌坐進車裡並且開走了,才轉身進了奶茶店。
陳放坐在裡麵透著玻璃窗目睹了全程,此時見裴清珂麵無表情的走了回來,估計這家夥想送人家回家但是被拒絕了。
一瞬間陳放的眼神變的同情起來,推過自己手邊的那杯奶茶:“看在你今晚那麼慘的份上,這杯算是你放哥請你喝了。’
裴清珂原本想拒絕,但在看到奶茶的那一瞬間頓住了。
這好像就是時京歌剛剛拿在手裡的那杯同一個味道的奶茶。
陳放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裴清珂的神色,見他沒說什麼而是直接拿起奶茶喝了,眼裡露出抹揶揄的笑意。
他從位置上起身,和裴清珂走回了會所,兩人手上還拿著奶茶,進到包間裡麵眾人看著裴清珂手上的奶茶,神色各異。
他們可從來沒見過這位大少爺喝過奶茶啊,這是變性了?
“裴總上廁所上這麼久啊?”有人出聲調侃。
裴清珂還沒說話,陳放就先出聲了,他笑著踢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腿,語氣有些不正經。
“咱們裴總的事兒,你少管。”
回到家裡時京歌將包包隨意丟在沙發上,拿了衣服就去浴室裡麵洗澡,順便做了一個護膚大全套才心滿意足的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時京歌一臉神清氣爽的到了律所,隔壁的許願看到她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羨慕道:“天哪時京歌,你這精神也太好了吧。”
時京歌聞言佯裝思索了一秒,說:“可能是我最近好事當頭?”
兩人都笑了,說了一會兒許願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這個案子真的難得我頭皮都快揪下來,這幾天不是往外跑就是和委托人交流,還要分析案子,我感覺我陽壽將近。”
時京歌自然是知道許願最近被一個案子折磨的天昏地暗的,但是許願的專業領域她不太熟悉,對此隻能愛莫能助。
中途她被自己所在團隊的帶教律師叫進了辦公室,時京歌站在何青洲麵前,問:“找我有什麼事嗎何par?”
“案子辦得還順手嗎?”何青洲問。
時京歌點了點頭,何青洲又問:“委托人怎麼樣?”
“挺好的,沒有為難我什麼的。”關鍵是還是個大帥哥欸。
何青洲這才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又交代了時京歌幾句才讓她繼續工作,時京歌有些疑惑的在位置上坐下。
何青洲這是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