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橙,我穿進了,異世界?
今天本該是一個普通的星期五傍晚,出了校門,我拉著阿文和程程,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外走。(她們是我的好友,一個是愛看書、戴著眼鏡的文靜女生,一個是愛看推理片的性格冷淡的宅女)
人群一如往常的熙攘,這時,我抬頭,路邊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小攤?
從我這個角度看,這攤子搭著暗灰色的篷子,擺著一個四方的紅漆木凳,很有年代感的那種,就在對麵的街道上。
攤主就更奇怪,他身材極其細長,穿著肥大的像是深色麻布一樣的玩意兒,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的臉好像也被布裹上了,我看不清他的臉。
好奇心驅使下,我想過去看看。
“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啥?”
“都行。”兩人異口同聲。
我走近,抬眼,這時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相當古怪,他有些高的離譜,頭頂快要到小攤的棚頂,整個人裹進肥大的黑色布料,尤其是袖口的地方,我不由得發出聲驚歎。
這時,程程拽了我一下,她在我耳邊小聲說,“這地方,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我一心二用,眼神注意到木桌上,小牙簽瓶裡的各種顏色的顆粒,應該是調料,不大的木砧板上,男人刀法熟練,切著一張極白,透明的,還帶著點晶瑩的小顆粒。
“我也覺得,叔,三碗涼皮!”
我說完,朝著程程笑了笑,三人坐上紅漆木凳。
就是因為不對勁才來的呀,我心想。我一向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她兩也都清楚我的性格。
這時,男人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空氣仿佛也在這一刻停滯,長條大道上,遠方黃色的燈,橘紅的天空,像是關掉一個個燈的開關,無聲的“啪”的一聲,黑暗以矩形的,突如其來的態勢,由遠及近的一個個鍘段吞沒所有光亮,直到最後一抹光亮被吞噬,長條大道徹底陷入黑暗。
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緊張和興奮在我體內流竄,牙關打顫,“咯噔蹬”的上牙直撞擊下牙,這時,我驚恐的發現,我動不了一點,像是意識與肢體分離!我驚恐的看向程程和阿文,視線交彙,她們也無法動彈!
突然,一抹光亮在不遠處閃爍,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光亮出現,我強忍著恐懼,這才辨析出,不知道從哪裡突然湧現出了一個個身披麻布的,體型不高又肥胖,臉上裹著黑布,隻能看到一點眼睛,手上提著煤油燈的怪人,
這微弱的光亮就是他們手上的煤油燈,而那些光源一個挨著一個,在極短的時間內彙聚,我這才意識到,他們竟都是朝著這小攤湧來!
我猝不及防的和其中一人對視,那人瞳孔極黑,沒有一點眼白,根本不像是人的眼睛,突然,他發瘋似的朝我奔來,“啪”地一聲菜刀與整個木桌碰撞,整個木桌直接被劈成兩半,
在菜刀下一秒就要朝我頭蓋骨劈來的一瞬間,絕望和恐懼使我大腦一片空白,一刹那,我竟掙脫出了這莫名的桎梏,連滾帶爬的,我抓住程程和阿文後直接一個前滾,立刻馬不停蹄的向前狂奔,
“啪”地一聲,我邊跑邊回頭,那怪物剛好撞上了被分成兩半的木桌,而那男人則不慌不忙的站著,那些怪物圍在他腳底,像是野獸似的,爭奪掉落在地的“麵皮”……
我與程程阿文二人瘋狂往前跑,我發現,這些怪物聽覺、視力極差,一個個手上提著煤油燈,步子不緊不慢,
“儘量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引起他們注意。”
我小聲朝我前邊的二人叮囑,程程點了點頭,阿文則毫無反應,對於不敢看恐怖片的她來說,我猜她從一開始就已經嚇傻了。
我們三人貓著腰往前跑,左拐右拐,印象中長條的大道成了歪歪扭扭的小路,我屏住呼吸,努力在“人群”中穿梭。
路的兩邊是半人高的堆著的野草筐,原有的商店和各種小販則全部消失。
終於,我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我們三人輕手輕腳站躲在路一側的雜草筐後,另一側,類似小平房的黑色建築一個緊挨著另一個,中間卻是個將近三米高的鐵絲網,旁邊隻站著一隻怪物,它的右手邊,還有堆積成山的,像是竹筐一樣的東西。
街道來來回回的,都是微弱的煤油燈光。
“我們要不要過去?”我小聲問她兩。
“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更好的選擇了。”程程說著,打量了一下四周,四周全是黑色的,不高的,難以分辯材質的建築。
“嗯…好。”阿文跟著點頭,“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不知道,反正挺危險的。”我想了想,隻能這麼回答她。
轉而,我朝她兩笑了笑,“但不論有多危險,我們都要堅持下去,一定得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