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蒼茫回到住處,也就是血宗大殿,這時她玩得好的玩伴梁肖早就在這等候她多時了,“李清瀾呢,沒跟你一塊來?”許蒼茫問道,李清瀾與梁肖是她在這魔界唯一能說上話的朋友,雖然少,但對於許蒼茫來說已經足夠了,她一向不喜歡與人打交道。“聽說你明天就要去盜永生花了,你一個人行不行啊,要不我跟你一塊去?”許蒼茫一臉疑惑轉過頭來,“你不相信我的實力?”,“不是,這鬼宗主也真是的,選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完成這麼重要的任務。咱魔教是沒人了嗎,要我看指不定有詐。“梁肖有條有理地分析道。許蒼茫笑了,道:”沒事,殺人的任務都做過了,隻是盜點東西罷了。“說著又思索片刻,”不過,聽說極有可能撞上靈雲殿的人。“梁肖道:”還真有可能,因為好像這永生花本就是皇帝要獻給靈雲殿的寶物,而且這些年,皇宮都在靈雲殿勢力的庇護之下,所以它兩者關係密切,你這次去指不定會撞個正著。“許蒼茫默不作聲算是應允了,叫梁肖離開後,便回了裡屋去。她坐了下來,將腰間的寄養袋打開,她將囊內的幾千條血蟲引入自己體內,很快,在火燭的亮光下,血管內的血蟲,透過皮膚依然可以見到它蠕動的身影,看著觸目驚心。許蒼茫眉頭緊鎖,強撐著這萬蟲蝕心心之痛,沒過多久,隨著體內運氣修為順暢,她才將體內血蟲引出,然後她將血刃鐮放在桌上,將幾隻血蟲引入鐮中,又將手掌割了一個血口子,將自己的血滴入鐮中,然後輕撫鐮,血刃鐮霎那間泛起了紅光,許蒼茫閉上了眼睛,靜靜地運輸著自己體內的靈力,不用任何施法的手法,純平意念,就達到了以血祭鐮的儀式。此時,血蟲之怒生效。待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便會展現其恐怖的一麵。
第二天,許蒼茫起了個大早,她知道今天有重要的事要辦。戴上麵具披上鬥篷,便即刻啟程。來到了人間市集的街巷裡,許蒼茫深吸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如此放鬆愜意地來到凡人間了,往年都是些刺殺任務,有期限設置,奔波於血雨腥風隻間,從來沒有好時機好好欣賞這人間美景以及煙火之氣。何許多年前,自己也是擁有這樣的日子啊。她伸出手,感受著來之不易的陽光映射在自己的手掌心上,以往,若投井暴露在陽光下,自己脖頸間的黑紋便會顯現出來,即便有鬥篷罩著,許蒼茫還是會為了保險起見再用一層法術封印這些痕跡,但是今天她沒有這樣做了,她隻想真真實實做一回自己。
突然,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許蒼茫一個警覺,抓住他的手,作勢要把他摁在地上,但是定睛一看,原來是繆靈一臉邪笑地站在自己跟前。許蒼茫思索了片刻,隨機無語地笑笑,道:“看來鬼宗主還是不相信我的實力。”丟下了這樣一句話,便繼續往集市深處走去。她看到了有賣包子的小鋪,便停下來買了幾個;看到有表演唱戲的,也停下來觀摩了幾下,即使她根本看不懂在講什麼。她隻是好奇,若自己生來真是一個凡人,生活是什麼樣的。她決定先四處轉一轉,在乾正事。
暮色已黑,許蒼茫知道現在正是自己的舞台了,便趁夜深人靜,人們的熟睡時分,幾下飛上了屋簷,在房簷之間穿梭自如,很快就摸清了皇宮的具體方位。這是在這暮色之中,她又碰上了繆靈,繆靈仿佛知曉她的行徑似的,橫在房梁上,半躺著,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便說道:“自己一個人完成,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你到底想怎樣?“許蒼茫不耐煩地問道,繆靈也不著急,慢悠悠道:”我會幻術,不如,我先替你進皇宮摸清了皇宮的地勢與寶物的位置,在趁時機成熟時,通知你前來,如何,畢竟偌大的皇宮,保不齊會碰到什麼狠角色,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許蒼茫問:“為什麼幫我?“”畢竟我也是樂於助人的人,況且,大家夥同門一場,有什麼幫忙儘管提。。。。。“許蒼茫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他”知道了。“隨即便漠然地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