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奇怪的水聲。
內心十分奔潰。
“你就不能關門。”
他從裡頭出來。
“沒有門。”
我才注意到除了大門,整個屋子裡沒有裝一扇門。
“裝門會影響洞府內的靈氣流轉。”他若無其事地說。
無從反駁,這裡應該算是他的洞府吧,裝不裝門是他的自由。
他把鏈子放長了一些。
我愈發困頓,很快在次臥室裡睡著。
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不知時日,當我再度醒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低頭一看,他正握住我的腳腕,啃我的腳趾。
救命啊!我頭皮發麻的想收回腳。
我的整個腳趾都沒了!!!
“放心,補充過靈氣,很快就能恢複。”他撐著抬起身。
我一下就明悟了自己的身份——可持續發展移動儲備糧。
“我,我要離開這裡。”
“出去被其他鬼吃掉嗎?那還不如便宜我。”
“我就沒有什麼自保方法嗎?”我有點絕望。
“自保手段?”他摸住下巴,眸光輕動,“看我。”
“看你?”
“我就是你的自保手段。”
……
第二天他又帶著我招搖過市。
在兩個鬼卒的扣押下,一個惡鬼跪倒在他麵前求饒,“大人,求您放過我吧!我隻是鬼迷心竅啊!不是有意的!”
他挖了挖耳朵,臉上很不耐,“入我道者,擅自逃跑,隻有一個下場。”
他把鎖我的兩條鏈子穿過了那鬼的琵琶骨,鏈子就像是有生命,自發捆動收緊。
“啊啊啊!!!”那隻被抓回來的鬼發出了突破天際的慘叫聲。
原來這才是鎖鏈的正確用法?
我抱著手臂一步步後退著,現在的他,很陌生,很殘忍。
“鬼迷心竅,我要是沒記錯,你就是鬼吧?”他臉上揚著笑容,“叫得好難聽啊!”
他食指中指並攏把那鬼的舌頭生生拔出。
鎖鏈不斷晃動發出碰撞聲。
“當然不能讓你魂飛魄散的太輕鬆,不然誰都敢跑了。”
接下來的場景我無法過多描述,因為那樣過不了審。
來往的鬼都加快腳步疾速離開,當他沾著血,笑得開懷的臉朝我望過來時,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害怕,掉頭就跑。
我一路跑到了黃泉奈何橋邊,看到一張張麵無人色,麻木鐵青的臉從橋上過,我也是這麼來的。
如果從活人角度考慮也挺恐怖的,但是和剛才那股湧來的血煞之氣相比,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小姑娘,跑得這麼急是在被惡鬼追嗎?”蒼老的聲音在旁邊說。
那是個佝僂著的老人。
“是啊,有個很凶的鬼。”
這已經老到分不清男女的老人抬起一雙黑洞洞的眼,給了我一張符。
“既然相見,便是有緣,此物贈你。”
“不論什麼樣的惡鬼,隻要把它貼在它的額頭上,就能立刻讓它感受靈魂燒灼之苦,化作飛灰,定要用來對付極惡之鬼,可要慎用。”
老人說完後杵著拐杖繼續往前走。
我看著手裡這張黃符,上麵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朱色符文,“那它可以……”
我往前看去,哪裡還見那老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