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憐心裡的秘密。
他是神。
在他十九歲那年參加完那個綜藝後一股奇怪的記憶突然鑽進了他的大腦,他清醒但是又不是很確定的知道了自己居然是仙樂國的太子,他是飛升上天的一名神官。
仙樂國,謝憐恢複記憶後查遍了資料也沒有找到有曾經叫仙樂的國家。他不是沒懷疑過那些奇怪的記憶或許隻是一個夢,但是那些記憶十分清晰比夢裡的還要荒誕。
他的記憶裡,十七歲飛升位列仙班,但是仙樂國後來遭難他不顧彆人的阻攔私自下凡一心救國,但是到最後他誰都沒有救過來。
他的記憶就恢複到了這裡,不知道是到這裡他就死了結束了還是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但是他還沒有想起來。
這個秘密謝憐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算是風信和慕情他也是嚴格保密的。再說了你一覺醒來跟彆人說“我是神仙哎”人家可能會認為你是睡壞了腦子。
那麼謝憐是怎麼確信自己就是仙樂國太子並且還是個神的呢?
很簡單,恢複記憶後他有法力了。
嚴格來說是有了一部分的法力,因為這法力時好時壞就跟他那小破車似的,考慮到各方麵因素加上他對法力沒有多大興趣也就沒怎麼用過,除非是遇到不得已的情況才使出來應應急。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謝憐對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印象,認真來講他是隻對自己有記憶,按理來講恢複記憶應該會多多少少記起來一些身邊的人,但是謝憐並沒有,他隻想起來了自己。
眼前這個女人開口就叫他“太子殿下”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她也是仙樂國的居民還是他以前的好朋友更或者是……妻子?
待謝憐回過神來,那個稱呼他為“太子殿下”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謝憐反應過來急忙要追上去,那女人跑的極快瞬間就從謝憐眼前消失了。
眼看著女人就要跑了,謝憐下意識的伸手要喊住人,此時原本緊緊纏繞在手臂上的繃帶突然自己動了起來破開他的衣袖飛了出去,隻見一條白色的絲帶直直的朝女人抓去。
但是或許是這繃帶剛剛蘇醒女人很輕鬆的就甩掉了然後徹底消失了。
而那條白綾也自動飛了回來又重新緊緊的綁在了謝憐的手臂上,謝憐抬手摸了摸白綾似是在安慰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孩子。
“我草,這是什麼鬼東西?這裡還真的有鬼啊!謝憐你那是什麼玩意啊?”
風信和慕情在後麵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們沒有聽到女人喊了他“太子殿下”,隻看到了謝憐的繃帶突然飛出去要把人女人抓回來。
謝憐轉過身麵上沒有什麼變化道:“沒什麼,一點道士用的小戲法而已。”
“我覺得這裡很危險,咱們三個繼續呆在這裡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呢,要不先回去吧。”風信提議道。
可是那個女人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謝憐不想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回去。但是風信說的也有道理繼續留在這裡說不定會有什麼不可預料的危險。
“你們開著我的車先回去吧,我自己待在這裡就行。”謝憐想了想從兜裡摸出了車鑰匙扔給了他們。
風信下意識的抬手接住了轉念一想怎麼可能讓謝憐單獨留在這裡,就算沒有亂七八糟的人那對父女也不是容易對付的啊。
“不行,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我留下來陪你,讓他回去最好是報個警。”風信把車鑰匙塞給了慕情。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風信一點都不想開謝憐的小破車。
“我怎麼可能自己回去!”慕情一聽也急了收起鑰匙也不打算回去。
謝憐無奈扶額,怎麼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到最後不還是一起留下嘛?
“那就……”謝憐往前走了一步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響了一聲,他挪開腳低頭看著隻見是一個圓圓的東西。
謝憐稍微彎腰伸手把那圓圓的東西撿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是什麼東西?一塊破石頭你也撿起來?”風信和慕情終於圍了過來一起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就是塊破石頭,這莊園怪異的很什麼都要小心點才好。”慕情再次翻了個白眼習慣性的懟他。
“怪?哪有他那繃帶突然飛出去更怪?”風信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先彆吵了,這應該不是石頭。”謝憐聽他們一言不合就開吵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急忙打斷他們。
“不是石頭?那是什麼?”風信拿起來搓了搓居然搓下來一個外殼。
慕情把果肉拿起來看了看才說道:“這是菩薺啊。”
“菩薺?可是我們剛才都把外麵仔細找了都沒發現這個,現在怎麼就突然出現了?”謝憐轉頭看了眼剛才撿起菩薺的地方。
“說不定是你沒看到呢或者你看成了石頭?”慕情把菩薺還給了謝憐說道。
不可能,謝憐把菩薺收好了心裡十分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或者錯過什麼東西。
這麼說,這個菩薺應該是剛才那個女人丟下的,不知道她丟下這個是什麼意思,是要給他什麼提示嗎?
“嗯?那裡是不是有扇門?”慕情眯了眯眼睛定睛一看確定他沒有看過。
謝憐和風信也看了過去,在他們遠處的側邊靠近牆邊欄杆的地方的確打開了一扇門,那門太小了那裡的光線又暗的確是不好發現。
他們剛才在外麵轉的時候經過了那個地方,當時也沒有發現有門,那就說明這門十有八九也是剛才的女人打開的。
這下風信和慕情也明白過來了,那個女人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其實是在幫他們吧。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難道就是之前小彭頭嘴裡的瘋女人?她經常在這裡出現嗎?”風信摸了摸下頜不解道。
謝憐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朝那扇門走了過去,既然有門那後麵一定也有屋子了。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建一個小屋子一定有蹊蹺的。
見謝憐一言不發的走過去了,風信怕有危險想喊住他,但是想到謝憐根本不可能聽她的隻好認命的繼續跟上。
謝憐來到了小屋前,風把那扇門吹的咯吱咯吱作響,走進了一看這門做的根本就不像一道門貼在牆上嚴絲合縫。
他把門徹底推開找來一塊磚頭抵在了門下,三個人借著手電筒的光進了小屋。
謝憐把手電筒的光打在牆上四處觀察摸索著,然後終於看到了一個開關,他抬手把開關打開,原本灰蒙蒙的小屋立馬亮了起來。雖然沒有外麵的燈光那麼明亮但是足夠他們看清裡麵的景象了。
這屋子真的不大,角落裡甚至蒙上了蜘蛛絲看上去很久沒有人來打掃過了。他們麵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隻香爐香爐裡並沒有燃香,再往上看桌子最裡麵放著好幾塊牌位,而牌位上麵又放著一張小桌子還放著一個關閉的紅盒子。
“這好像是個祠堂,謝安對他祖宗也太不尊重了吧。”慕情說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謝憐靠近了那桌子仔細的打量著每塊牌位,香爐也積了灰放在一邊閒置的香好像因為長時間不用已經濕軟了,桌子上也沒有任何貢品。
“謝臨,謝江,謝……”最後一個牌位的名字都模糊了,謝憐隻看到了一個“謝”字。
“上麵那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貢品?”慕情指了指最上麵的紅盒子問道。
謝憐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雖然這麼做不太好,但是他還是抬腳把紅盒子拿了下來。
謝憐把紅盒子放到了桌子上,三個人又圍著一起看著。
這盒子好像也用了很長時間了,還用一個年代久遠的鎖給鎖住了,鎖眼都生鏽了看樣子是很久或者根本沒杯打開過。
想到這裡,謝憐和風信默契的看向了慕情,那意思分明是在說:你力氣大,你來!
慕情眼角抽了抽但是又不能不做,他把一手按住盒子一手拽住了鎖用力一拔隻聽“啪嗒”一聲,慕情手裡就多了一把壞掉的鑰匙。
力氣大這一點,是唯一可以讓風信服氣他的。
謝憐及時打開了盒子,同時三個人捂住了口鼻生怕會有什麼毒藥毒粉突然撲出來。
但是盒子打開了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裡麵隻放著一個發了青長了毛甚至都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謝憐剛想伸手去摸一摸,風信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什麼東西都敢亂摸,你不怕中毒啊!”
不就是個長了毛的東西嗎,這有什麼好怕的,他都不知道碰過多少這種長毛的東西了。謝憐心裡腹誹道。
不過風信說的也有道理,他接過了慕情遞過來的紙巾這才拿起來觀察了一番。
謝憐手指微微用力搓了一下,那東西突然掉下來一層外殼,裡麵的東西也是一片青色。
這樣還是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不過感覺形狀很眼熟啊。
謝憐突然眉間一動從衣兜裡摸出了剛才撿到菩薺,把他們擺放到一起發現出了顏色之外形狀居然出奇的像。
這祠堂裡不僅供著謝家的祖宗,居然嗨供著一個長到發毛的菩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