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牌 薇薇安牽著莉莉婭的手離開……(1 / 1)

夜薔薇的葬歌 也斕珊 2825 字 2024-05-01

薇薇安牽著莉莉婭的手離開了,隻給我留下了兩個背影。真的是一模一樣,這兩個人。目送著他倆離開,我把兩本書都放回了書架,當然是隨便放的。那麼,下一站是——體育館。莫名充實的休息日呢,雖然隻有半天。

夜薔薇的建築布局還挺分散的,西南方向是生活樓,一樓是兒童宿舍,而二樓同時兼具廚房、餐廳、教室、書房的多種職能。至於三樓,整個都是院長的私人空間,當然不隻有宿舍,有一間屋子是院長辦公室,有一間是雜物間,再其他的細節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都不被允許隨意進入三樓。妮娜應該會知道更多吧,但要從她嘴裡問話想來並不會比上三樓自己看更直接。

體育館在東北方向,途中會經過教堂。

雖然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我相信自己還是能準時趕到的,畢竟我可是號稱關鍵先生。當然是我自封的。

推開門,左右張望一番。體育館一樓竟然隻有一個人——舂——比我小,半年前吧,剛過完十六歲生日。身材高挑,紮高馬尾,穿著居家甚平,略低於我。

舂沒有在意我的到來,右手擎著一張複合弓,左手搭弦瞄準前方的靶子。大概十五米遠,畢竟沒有七十米的場地,當然靶子也相應地縮小了。不過就算是隻占用了十五米的場地也還是有些奢侈,因為也隻有舂和妮娜兩個人精通射術。

“嗨,舂。那個,就你一個人?”

“他們都在二樓。”

“那你呢?”

“還有人沒來,我也不著急。”

還好,有人還沒來,我這次可不是最後。

“誰?”

“你。”

一箭離弦,正中靶心。紮心了,舂。

“走吧,蘭斯。彆讓妮娜等太久。”

“什麼嘛,舂,你這算是在特意等我嗎。”

“你硬是要那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受寵若驚呢。”

“是自作多情吧。”

好絕情。但是很帥氣。

登上了二樓,一張巨大的圓桌已經圍坐滿了人,隻剩下兩個空位——我和舂的位置。妮娜坐在正對樓梯的位置,看見我們兩個後微微一笑,招了招手。我也輕輕一揮手,但是我的關注點並不在妮娜身上,吸引我注意的是——桑。

應該說不愧是桑嗎,唯一一個能光明正大地坐在女生中間的男孩子,不過看他困惑的表情是被綁架過去的也說不定。

桑左邊是露易絲,右邊是伊莎貝拉,兩個人抱著桑的胳膊對他的小圓臉進行蹂躪。伊莎貝拉右邊是她的姐姐伊莎貝爾,伊莎貝爾此刻正幽怨地看著她的妹妹,輕輕地搖晃伊莎貝拉的胳膊,似乎對妹妹揉桑的臉的行為很不滿。不過也有可能隻是想把位置換到桑的旁邊而已。

伊莎貝爾右邊是凱茜,舂的好友。凱茜隻是捧著臉看著那三個人搶奪桑,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她為什麼會坐在那麼遠的地方呢,和舂離著小半個桌子的距離。明明平常兩人總是賴在一起。

凱茜再向右就是妮娜,妮娜跟我們打了招呼之後又繼續跟身邊的人重新交談了起來,而那個人就是——露娜,妮娜姐的忠實粉絲,夜薔薇首席跟班,跟小李一起作為妮娜的左膀右臂,不過當然得除去我才能輪到他倆。

舂在安娜身邊坐下,這樣一來的話我就沒有選擇了,在剩下的那個空位——舂和李之間的位置坐了下來。至此,除了九九奈和本傑明之外的全員都已就位,而且向往常一樣地分開了男女,嗯,不包括成為了俘虜的桑。

“這次把大家都叫來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就是想跟大家一起玩玩遊戲。”

“遊戲!妮娜姐姐,玩什麼?”

“噔噔,是塔羅牌哦。”

“塔羅牌?隻是聽說過呢。”

“不是吧,阿爾罕,還有你不會的東西?”

“院金,這你都要來嘲諷我一句?難道你很懂咯?”

“呃,我其實也不懂。”

“唉唉,我也不知道呀,塔羅牌是乾什麼的?”

“伊莎貝爾你不會連聽都沒聽說過吧?”

“那又怎樣,露易絲。我和伊莎貝拉就是沒有聽說過,怎樣啊?”

“你、你彆扯上我啊伊莎貝爾,我可不像你,當然是明白一些的。”

“你騙人,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還不了解你?”

“你得意什麼啊,不就比我早出生幾十分鐘嗎。”

“幾十分鐘也是早,早了這幾十分鐘我就是姐姐。”

“蘭斯,她倆又吵起來了。”

“不用你說我也看到了,小李。”

伊莎貝爾和伊莎貝拉,親姐妹,但是與薇薇安和莉莉婭不同,相貌和性格都不一樣,而且還經常吵架。

我朝妮娜看去,她隻是笑吟吟地看著這些人的爭吵,似乎是樂在其中。

真讓人頭疼啊。不過,確實隻是司空見慣的爭吵罷了,或者說是,家人間的拌嘴而已。

我轉過頭想跟舂聊兩句,卻發現已經被安娜占領了先機。

“小舂,咱倆換換位置,讓我坐到蘭斯旁邊吧?”

眉頭一挑,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相信舂是不會拋棄我的。

“好,你過來吧,我去找凱茜。”

直接被棄之不顧了。然後,安娜坐了過來。

“蘭斯,塔羅牌誒。”

“我知道。”

“這是一定是九九奈大人的考驗!”

“先不提什麼考驗,你那個可疑的稱呼是什麼情況?”

“怎麼了嗎?難道蘭斯想讓我叫你前輩嗎?”

“……算了,你開心就好。”

原來第三人就是你啊。這下看來確實很有可能是九九奈搞的鬼,這些人裡了解塔羅牌的,大概隻有我們三個吧,心裡想著的同時,我扭頭看向了妮娜。湊巧的是妮娜也正盯著我看,不懷好意的笑著。

“啊啊,那個什麼,安娜你不是很了解塔羅牌嗎!”

“咦誒誒誒!蘭斯前輩,不要說那麼大聲啊!嗚,大家都看過來了......”

安娜在我的指認下發出了不甘的悲鳴,死盯著我的樣子就像是因為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貓一樣,不過隨著大家的目光都移到了她的身上,安娜身上所有的氣勢一下子便潰散了。

“啊啊,怎麼這樣啊......”

安娜喪氣的垂下了頭,不,應該是因為害羞吧,抗議的聲音也小到在微微顫抖。對不起了安娜,畢竟你也讓舂把我拋棄了,我們就算是兩清了。

“是嗎,安娜?”

“嗯。隻是認出牌麵的話,沒問題的。”

“沒事,我想那就足夠了,來吧,每人都要抽一張牌哦。”

“誰要做第一個呢?”

沒有人回答,似乎都在觀望。畢竟沒有人願意在自己的未知領域當出頭鳥。看來還是得要一個人來打開局麵呢。我剛想轉頭去看安娜,卻發現妮娜又麵帶微笑地盯著我。

“蘭斯,你來做第一個吧?”

“為什麼是我呢?”

“不然呢?你不會一點兒責任也不想承擔吧?”

“怎、怎麼會。”

沒有辦法了,我走到妮娜身邊,準備迎接拋棄安娜的懲罰。妮娜拿出一摞卡牌,送到我的麵前。

“要從第一張摸嗎?”

“應該不用吧,九九奈沒跟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