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講的事對你來說很重要。”佐助深呼吸一口氣。
“啊,”小尋點頭,“你說。”
怎麼搞的這麼嚴肅。
“關於你一直想找的那個人……”
小尋眼睛一亮:“你認識?他是死了嗎?”
佐助驟然噤聲。
知道他誤會了,小尋忙解釋:“不然怎麼解釋我這麼久都沒遇見。”
“其實……”佐助支吾半天終於還是說出了口,“以前是我對你不好,而你因為無法忍受那種滅頂的痛苦才選擇性忘記了我。”
小尋聽後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快恢複過來,安慰佐助道:“是你啊,居然……那沒事了,小事小事,我很能忍受痛苦的,那我知道了,我去做番茄湯了。”
佐助:“……”這人好像把事情想太簡單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經曆過什麼……
所以要怎麼做讓她恢複記憶……
佐助很是頭疼,直到吃完送來的飯菜後,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你沒辦法回憶嗎?”佐助問她。
小尋點頭:“我倒是可以回憶,不過很抗拒就是了,如果太強迫記起頭會很痛。”
聽她這麼講,佐助便隻能說讓她彆強行回憶了。
……
事情在兩天後發生了巨大變故。
是佐助隱隱能看見後,說要用廚房,並且不讓小尋進去。
小尋便坐在桌邊等。
等番茄炒蛋端上來後,小尋眼睛一亮夾起一塊放進嘴裡。
“嗯?你沒加糖啊,這個番茄有點酸。”小尋凝眉,想要起身去廚房,結果被佐助一把按下坐好。
“不許去,我不愛吃甜的。”佐助說。
小尋隻能坐下,吃下一口。
正是這件事突然刺激到了她大腦深處的記憶,頭也開始痛起來,她直接往後倒去,被佐助眼疾手快過去扶住。
可人已經暈了。
佐助一邊想去找醫療忍者,可這裡他完全不熟悉,又不敢離開。
守著守著他就發現小尋嘴裡念叨著什麼。
是他的名字。
“佐助……”
這種感覺,她……
佐助不敢再想下去,隻能把小尋抱得更緊。
但小尋這種狀態並未持續多久,也就三四個小時,醒來後她隻呆呆望著上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佐助在床邊守著她,但小尋睜眼的動作他看得還不甚清晰,所以沒發現人已經醒了。
過了十多分鐘,小尋慢慢坐起身,喃喃道:“佐助。”
佐助頓了頓,看向她,表情實在悲傷。
小尋卻對他擠出個笑容,又搖搖頭:“其實我沒事。”
佐助卻一把把人抱住:“月。”
小尋有些發愣:“你……”
聽過好多次代月,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佐助叫她月。
“……我說的是寫在以前寫在花燈上的字,”佐助彆扭半天找了這麼個理由,“沒有在叫你。”
小尋閉了閉眼,輕聲道:“嗯,悅。”
這也是她寫在花燈上的字。
恢複全部記憶後,小尋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想要接近黑暗中的佐助,她才會受那麼多的苦。
佐助皺起眉,鬆開懷抱跟她對視:“你在想什麼?”
“佐助你不要自責,你的人生太苦,哥哥、父母、族人……愛恨責任的矛盾混亂交織,全都被你一人承受,”小尋悲傷地看著他,“所以當時身處黑暗中的你,拒絕我的接近,是合理的,我現在不會在意。”
佐助愣愣聽著,似乎沒想到小尋竟會反過來覺得他太痛苦。
說著小尋卻又苦笑起來:“不過你似乎更需要的是一個不會在意你,能與你時刻劃清界限的伊南尋,而不是千島代月。”
佐助搖頭:“可你們是一個人。”
小尋糾正道:“是在感情上對你不一樣的人。”
“不,”佐助很認真地對她說,“我之所以會跟伊南尋做那些事,是因為她就是你。”
“那些事是指……”小尋立刻閉嘴,她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這事實在說不出口。
果然還是伊南尋更沒皮沒臉。
“所以佐助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不是一直要推開我嗎?”小尋看著他有些透明的白紗布。
佐助垂下眸:“開始的事……我必須向你道歉,因為我……確實覺得一個能隨時劃清界限的伊南尋適合當時的我,隻是後來我並不滿足於那樣了。我開始注意你的一舉一動,逐漸回憶起我們的從前……”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當時的我不也很無情嗎?甚至聽說了團藏對宇智波做的事也無動於衷,”小尋苦笑道,“現在再傷感都顯得有些過時了。”
小尋繼續說:“不過佐助你真的不用覺得你對不起我,也彆擺出那副表情,你我若是易地而處,我未必不會做出跟你一樣的事。”
佐助靜靜看著她,甚至覺得這個人太過懂事了,又或者太把他放在心上。
“雖然我現在有了感情,但我還是我,跟以前……對你純粹的感情是不同了。”小尋的意思是,她現在有了很多事情需要做,還有她的計劃。
佐助點頭:“這樣很好,我們可以一起追尋一個美好的未來。”
小尋喃喃:“你說一起……”
“當然要一起,”佐助的語氣變得很堅定,“既然我們發生了那種關係,我會負責到底的。”
小尋臉頰泛紅:“我說你怎麼又提這個,真是沒臉沒皮。”
佐助點頭:“跟你學的。”
……
這件事之後,小尋和佐助的關係看似再次回歸以前。而在佐助徹底取下繃帶之後,他們也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佩恩還是不信小尋所說的話,可她本人也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小尋對佐助提出自己去監視跟蹤斑,希望能找到一些東西。
但佐助卻以緊皺眉頭和沉默表達他對小尋這種想法的不滿,最後她隻好妥協用隱匿術帶上佐助一起去。
斑的行為看起來確實像在謀劃什麼大事的樣子,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發現那棵草總是跟他混在一起。
“有問題,是吧?”小尋悄聲問旁邊的佐助。
“黑白絕,確實是很神秘的存在。”佐助說。
小尋忍不住糾正他:“不是神秘,是怪異的存在。”
佐助:“……”
小尋朝他招手:“走了。”
斑走進了一個未知山洞,她發現這家夥總是在山洞裡,不是這個山洞就是這個山洞。
深入進去後,穿過一條漆黑甬道,但跟著斑手上提著的燈正好能為他們辨彆方向。
跟著轉過一角,兩人聽見了一個極其蒼老的聲音,燈光下白發皺紋,垂垂老矣。
“帶土,你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小尋皺起眉跟黑暗中的佐助對視,但什麼都看不見,隻得沉下心去聽。
“宇智波斑,我已經跟藥師兜交涉好了,他同意合作,甚至表現出了極大興趣。”戴著麵具的人竟如此稱呼這個明顯蒼老的聲音。
看來事情完全出乎了小尋的意料。
“術什麼開始?”斑已經迫不及待了。
“會很快,但還需要時間準備。”戴麵具的人,或者應該稱為帶土,他這麼說。
術?到底什麼術?
“哦對了,九隻尾獸現在還在佩恩手裡嗎?”斑問。
帶土點頭,覺得無所謂:“等穢土轉生一開始,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你了,尾獸還不是手到擒來,而這世上能阻止你的人,早就死光了。”
帶土覺得隻要斑一複活,就君臨天下了,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
斑嗯聲,這是自然。
小尋掩下眉,所以斑是想利用穢土轉生術複活,莫非到了他這個等級已經不受施術者控製了?
見他們不再交談,小尋扯扯佐助的衣袖,兩人立刻閃身離開。
到他們不會發現的地方後,小尋大大鬆了口氣:“這個帶土又是誰啊?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佐助從剛剛起就擰眉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尋忍了半天,佐助終於開口了,一句話就驚呆了她。
“是宇智波帶土,我記得卡卡西有去祭拜過他,他們以前可能是好友或者同伴。”佐助說著再次陷入沉思。
小尋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實在著急:“那現在怎麼辦?當務之急應該要先去找佩恩老大殺尾獸吧?”
要是尾獸力量足夠,斑真的讓輝夜出來發動無限月讀就遭了。
“這個不急。”佐助說。
小尋:“……”
這家夥……
好,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夠冷靜。
小尋憤憤坐下,甚至生起了火。
“我反倒認為應該先找卡卡西問清楚帶土的事。”佐助說。
小尋壓根兒不這麼覺得,當即就要反駁,卻被打斷。
“斑沒那麼容易從佩恩手裡搶到尾獸,何況他們不是說了嗎?穢土轉生還需要時間,而且斑若是真複活了,我也能找到對抗他的人。”佐助解釋道。
“誰?”小尋問他。
“把大蛇丸複活出來就可以了,他能辦到某些事,包括複活某些人。”佐助再次語出驚人。
小尋看他很自信,也不想說什麼了,至於複活大蛇丸……倒也並非天方夜譚,那家夥命太硬。
“要複活大蛇丸也得去一趟木葉。”佐助說。
小尋對他謎語人的行為恨得牙癢癢,用怨念的眼神盯住佐助,最後他隻給出一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尋深吸一口氣,真是好極了。
“好,那我們是要悄無聲息潛入木葉劫走卡卡西,還是光明正大去?”小尋問他。
“都行不通,卡卡西是上忍,不好劫,光明正大又容易被圍攻,”佐助很理智在分析,“但其實隻要放出我在木葉附近的消息,鳴人和卡卡西不出所料都會來。”
聞言小尋深以為然:“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對第七班那幾人來說,有著堪稱致命的吸引力,尤其在鳴人心裡。”
佐助瞅了她一眼,嘴上沒說,但小尋聽見了。
他說的是……你在講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尋挑起一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