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月聽見聲音側過頭來,經過剛剛的爆炸仿佛變得冷靜了許多,說話了不再磕巴了。
代月伸手用查克拉凝聚出一把刀,往袖子上一割,割開一塊布條綁在眼睛上。
看不見就不用眼睛了。
“大蛇丸,我的秘密……不是你們能探究到的,我得去想想到底要找誰,走了。”代月沒什麼表情,說完直接原地消失了。
而後大蛇丸與兜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看向佐助。
因為他就是代月要找的人,可對方顯然已經不記得了。
兜適時科普:“這種情況,在醫學上被稱為選擇性失憶,顯然是受了劇烈刺激,選擇性忘記了自己不想記起的人和事,否則可能會被痛苦逼瘋。”
“剛剛的爆炸……”大蛇丸頗有興趣,“想來半年前那場爆炸也是她自己乾的,居然連我都沒發現她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佐助一時無言,望著代月離開的地方陷入沉默。
“接下來怎麼辦?大蛇丸大人。”兜問道。
“找,但彆刺激她,不然全得被炸死。”大蛇丸丟下一句話,轉頭有些可惜地看著自己被炸成廢墟的基地。
佐助離開前心底有些難過,可他明明應該開心的不是嗎?
與代月的羈絆被這樣徹底切斷了。
……
代月漫無目的沿著河流走,她看不見東西,但能感知周圍一切異動,在躲開了大蛇丸派來的追兵後,她踩踩腳下的沙。
所以這裡是砂之國了?
可前麵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代月快步追上去與他們並排走著。
“你們好,一起去風之國嗎?”代月是想讓他們帶自己一程。
這兩人卻沒說話,半天後一個黃色頭發的人湊到她麵前,在看見她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時感到很意外。
“嘿,你眼睛看不見嗎?”
代月點點頭:“是的。”
“看不見也敢一個人走?”黃發男生很驚訝。
代月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很厲害,不會有危險。
“我是說你看不見路不會很不方便嗎?”
“迪達拉。”身邊有個人突然製止同伴熟絡與陌生人交流的行為。
代月無比興奮:“你是叫迪達拉嗎?你好,我叫伊南尋。”
她還記得不要用千羽這個名字,代月更是不能用。
麵前這個迪達拉應該是曉組織的人,她在當盲人旅遊時聽見不少人有討論。
說是做粘□□的藝術家。
顯然迪達拉也無法拒絕代月這樣好看的女生,當即回答:“你好,尋,你……去風之國乾什麼呢?”
“其實我……也忘記了,而且我看不見,是亂走來的。”代月尷尬撓撓頭。
蠍又喊了句迪達拉的名字,迪達拉煩躁地推推蠍讓他彆管。
聽見蠍的名字,代月更加確定了,直接開口直言問道:“你們是曉組織的人?來這裡是乾什麼呀?”
迪達拉和蠍皆是一愣,代月也意識到自己問得太囂張了,立刻改口道:“其實我是想加入你們的。”
她自然知道從前不久趕路時聽見的傳言,這個組織最近致力於收集尾獸。
而他們之所以會來風之國,想來是為了一尾。
代月想加入的原因是因為想見小時候的哥哥——宇智波鼬。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加入曉,但若是能見到想來不錯。
“為什麼?”迪達拉想起自己以前百般不想加入曉,現在卻有人主動要加入。
代月便索性說:“因為很仰慕一個叫藝術家的前輩。”
代月在內心給自己鼓掌,她真會演。
蠍感到很疑惑:“藝術家?那是誰?”
迪達拉推開蠍,滿臉喜悅,小聲問代月:“是不是一個叫迪達拉的人?”
代月裝作不知道地搖頭:“我隻知道藝術家,還有粘□□,因為我也很喜歡玩爆炸……所以……”
“你也很喜歡爆炸?!”迪達拉立刻激動得像找到同好一樣,“那你給我展示一下?噢對了,我就是你口中的藝術家本人!”
迪達拉自豪拍胸脯,代月內心小人扶額,表麵很是激動:“原來你就是藝術家前輩!好啊好啊。”
說完代月直接抬起手掌對準往右邊的沙土,同時扭頭對兩位曉同伴說:“注意躲開哦!”
沒等兩人反應,代月手心的白光閃現落地,沙土“嘭”地被炸上了天,代月也是立馬跳開。
迪達拉和蠍原本不怎麼相信,可下一秒驟然產生的爆炸差點將兩人直接掀飛,要不是他們也躲得快……
見識到了所謂的爆炸後,代月忙左右摸瞎:“兩位前輩沒事吧?!我特意把炸彈的威力調小了。”
迪達拉忙過來握握她的手:“厲害厲害,你這是什麼原理啊?”
代月:“……”
她知道會被問這個問題,就用之前想好的理由胡咧瞎掰道:“這個叫做……光遁,是我們家族的秘術,世間隻剩我一人會了。”
甚至連大蛇丸那裡都無從考究。
而且這個光遁,不止能爆炸還能通過具象光線切割。
不過曉組織裡各個都不是正常人,為了保險起見,代月還準備有另一個能力,隱匿術。
瞎掰的光遁她是不知道怎麼來的,但是隱匿術是她在地獄裡獲得的傳承。兩者都有其另外的名字,分彆為八極和幻羽,但放在這個世界顯然不太適合。
“光遁……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迪達拉喃喃道,她沒聽說過,但代月剛剛也確確實實展示過了。
“是我沒見過的物質。”蠍也這樣說,代月看來覺得自己的機會很大。
可蠍話頭一轉:“我們有任務在身,不然就此彆過?”
代月很是頭疼:“我跟你們一起不可以嗎?”
迪達拉自然沒什麼意見,可蠍就不一樣了,他對代月這樣突然冒出來的人很警惕:“不行。”
“可是你們看如果我幫助你們是不是證明我沒問題呢?”代月瘋狂推銷自己,“如果要阻止你們,我也沒必要現在跟你們交談。畢竟迪達拉前輩的藝術太過耀眼,很難不被我注意到呢。”
也就是說太過招搖了。
這麼輪番誇讚下迪達拉已經興奮得找不著北了,而且有理有據到蠍也無話可說了。
於是後來代月才知道,他們是想抓一尾,對於當時攻打過木葉的人,代月很難不冷眼旁觀。
後來她便美滋滋跟著迪達拉和蠍一起到了曉總部,當然他們之前還是先跟首領打過招呼的。
期間主要是迪達拉在說,最後佩恩才勉強同意將這位藝術二號收至麾下。
代月倒無所謂被如此定義,反正他們遲早會知曉自己的能耐。
不過這身曉袍是十分好看的,代月滿意從小南手裡接過刻上“樂”字的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
而後她的名字變成了伊南尋,除了迪達拉和阿飛叫她小尋外,其他人都一本正經稱呼她為尋。
不過因為隱藏身份的緣故,她也特意找機會與鼬相處,畢竟能見麵就不錯了。
後來她的搭檔成了阿飛。
這時所有人都聚集在組織總部,因為抽離一尾的事情。
飛段走到小尋身邊,扯扯她用來綁眼睛、係在腦袋後麵的黑色繃帶,低聲問她:“尋,你像迪達拉說的那樣隻會製造炸彈?”
小尋搖頭:“我會的還有很多,冰遁、束縛術、隱匿術。”
“這樣啊,”飛段來了興趣,把刀橫在身前,“那來試試?”
這似乎是曉組織的慣例,不止是飛段,連曉組織的首領都默然允許了。
“好。”小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飛段揚起嘴角:“小心了。”
他的體術可是很強的。
小尋嗯聲,抬手結印,在對方閃至她頭頂時,身形瞬間消失。
“是瞬身。”佩恩看出來了。
鼬看著這招一時有些怔愣,是了,止水教她的。
小尋再次出現在飛段身後,對方一刀再次斬來,代月抬腿踢開,對方已經觸上她的手臂。
小尋隻覺手臂一涼,瞬間預感不妙。
在飛段正準備蹲身畫圖案時,小尋再次出現在飛段身前,抬手對準飛段:“結束了。”
一根純白鎖鏈從她寬大的袖子裡伸出,在接觸到飛段的瞬間,後者動作驟然停滯。
飛段隻覺自己意識隱約消散,再回過神時隻能被鎖鏈捆了個結實。
“你這招沒展示過啊。”迪達拉跑過來一看。
小尋攤手表示:“這也是光遁忍術之一,剛剛我不是講過嗎?這是束縛術。”
常人一旦碰到便會瞬間動彈不得,這就是來自地獄的力量嗎?
小尋有些咋舌。
“能持續多久?”佩恩看向在地上完全動彈不得的飛段。
“看情況,”小尋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根據對手實力,但是不管再強大的對手,在碰到鎖鏈的一瞬間,都會失去意識。”
實際能控製多久她也不清楚。
“能被炸壞嗎?”迪達拉躍躍欲試。
小尋對他做了個請便的姿勢,迪達拉便直接在飛段身上實踐。
不過最後的結果就是飛段被炸得痛罵迪達拉,而那鎖鏈卻一點都沒壞。
甚至到後麵鎖鏈還隱隱有了結冰的跡象,飛段被凍得抖了抖:“你這鎖鏈還附帶有冰遁。”
小尋愣愣道:“啊,是嗎?我看不見。”
後來佩恩正要讓她把鎖鏈收回去,迪達拉又說要炸冰,可冰破後鎖鏈才也沒收回去。
還是小尋將變幻出的光刃小心翼翼沿鎖鏈切割,十幾秒後鎖鏈斷開。
“有時候真覺得你的看不見是裝的,”迪達拉好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過你不用擔心,他是不會死的。”
指飛段。
小尋點點頭,果然跟傳言一樣,這裡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她也就不顯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