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代月被帶到暗部,一位前輩領她找到自己的櫃子,放著暗部服裝和狐狸麵具。
這很像新年祭典上她買下的那個呢。
“新人給自己取一個代號,以後都按代號稱呼。”前輩告訴她。
“那就叫……千羽。”代月總覺得這是很重要的名字,其中包含的記憶也很重要。
雖然她現在隻知曉千羽13歲前的記憶,也並不美好,而且這個人已經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即將走向滅亡。
代月很好奇,但不可避免不想承認那是她曾經的人生,真是糟透了。
暗部的工作很雜,即便身為新人,代月也常常夜不歸宿,每次最清閒的就是跟其他人輪流巡邏。
某天她取下麵具抱著短劍坐在房頂上,圍觀佐助做D級任務——拔雜草。
“嗨,鳴人。”代月率先跟他打招呼。
“代月!”鳴人看見老朋友十分興奮。
“嗨代月。”小櫻朝她揮手。
佐助聽見動靜也仰頭望去,聲音裡沒帶什麼感情:“你怎麼來了?”
“巡邏,正巧看見你們,”代月笑嘻嘻,突然指他身後,“佐助,鳴人把雜草丟到你負責的區域了。”
“鳴人!”佐助轉身咬牙切齒邊喊邊把雜草清理出來,往鳴人身上丟。
“啊啊!代月你就不能假裝沒看見嗎?!”鳴人四處逃竄,“可惡的佐助!我就不信我比不過你!”
說完鳴人就開啟了瘋狂拔草模式,代月張張嘴,想提醒他好像連藥草也拔掉了。
身旁突然閃現一人。
“千羽,有新任務了。”
“嗯。”代月戴上麵具轉身離開前看了眼佐助,正巧與他對上視線。
下一刻人已經原地消失。
明明在同一個屋簷下,代月卻偏偏要等佐助睡下後翻窗進屋。
每次執行暗殺任務時,她都不免會受傷,最重的一次躺在醫院,佐助被通知來簽字交費。
代月醒來便看見了那雙令她一生都難以忘記的幽黑色瞳孔,真是心驚膽顫,仿佛會將她整個人吞噬。
也是從那天起,她深刻明白了佐助的在意,也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傷勢,至少不會表現在佐助麵前。
某天她提前回家,發現佐助不在,那之後代月才從火影爺爺那裡得知,他們去波之國執行任務了。
又過去幾天,回來的佐助變得異常沉默。
代月執行完任務回來時天色還早,但佐助一言不發推門離開。
她匆匆換好衣服去尋人,在湖邊看見了他。
落日夕陽下,少年的背影是那麼孤獨。
代月隱去眼底的傷感,走上前坐在佐助身邊。
還以為會相顧無言。
“我的力量太過弱小了,”佐助沉聲道,“你知道嗎?代月,在去波之國的路上,我們遭到伏擊,鳴人那家夥竟然意外厲害。還有後來的霧隱忍者,他一人竟能將那個白打倒……”
代月沉默聽著,她沒問白是誰,但想來很厲害吧。
“那個白,他也會冰遁,而且豪火球都沒用,比你要厲害。”佐助說。
代月扶額:“你這家夥說就說,怎麼扯到我身上了,再說我現在跟以前可不同了。”
“哼,是嗎?”佐助突然笑了,“來切磋一下?”
說著他就要起身,被代月一把按下重新坐好。
代月滿麵愁容,輕聲歎氣:“你饒了我吧,佐助大人,我可是剛執行完任務,現在還累著呢。”
佐助大人……
佐助的臉色幾經變化,好歹沒堅持要求了。
不過佐助想找人切磋的願望應該很快就能實現。
中忍考試要來了。
代月收到通知,與暗部另外兩人組成臨時小隊,混跡在考生中。以免有其他村子的忍者,或者意外勢力乘機作亂。
按卡卡西的性格,還有佐助的實力,以及佐助口中提過鳴人的實力……他們被允許參加中忍考試的幾率很大。
“安心啦,很快就會有很多厲害的對手等著要跟你拚命哦。”代月丟下這一句準備回家睡覺,好養好傷對待接下來時間不短的考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佐助疑惑轉頭問她。
代月衝他眨眼笑:“秘密,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繼續往前走著,她整個人藏進樹的陰影裡,剛剛的笑容真是太虛假了,代月不禁唾棄自己。
她跟佐助的差距隻會因為寫輪眼越來越大,很快他的對手將不再是自己。
即便沒發生滅族之事,佐助也從小都是那個會為了力量努力奮鬥的少年。
至於千島一族……
根據她所查到的資料顯示,這一族的血繼限界名為木花之佐。
是種沒什麼用的複生術,什麼人死後通過經脈寸斷變成殘廢來獲得繼續活下去的生機。
真是可笑。
可以說是個沒多大用處的血繼限界。
代月也沒朝這方麵努力,以至於現在這個能力都沒有覺醒。
她不清楚千島是被誰滅族……然後又為什麼會被宇智波收養……
這些都不是她現在應該想的問題。
除了冰遁,代月嘗試過許多東西。
忍術,高階的那些需要的查克拉量也更多,而能把幻術施展到極致要用寫輪眼,體術……算是她唯一值得努力的事了。
甚至在獲得暗部給的短劍後,代月好像無師自通掌握了許多花裡胡哨、殺傷力還強的劍術。
這裡的殺傷力指專要人命的那種,她對著木樁來過幾次,最後得出結論,輕易不得施展。
她初步判斷與記憶裡那位伊南千羽有關,難道那位身世悲慘的女生後來被培養成了一個殺手?
劍要更長些才合適……代月拿手比劃了一下。
正好可以為了中忍考試做些準備。
打定主意的代月去找全村最好的鐵匠說明了要求,正好能趕在中忍考試第二場前拿到。
做完這些後,她繞過一個街道,看見迎麵朝她飛奔過來的小孩兒,飛速瞬身躲開。
再轉身時她隱隱有些後悔,似乎不該躲?
因為小孩兒撞上了一個看上去不那麼友善的人。
代月看見他們的忍者護額,是砂隱村的,那就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考生了。
“喂!放開我!”小孩兒不停掙紮。
而代月下意識往後一握,壞了,她忘記這不是在執行任務了,穿著便裝也沒帶劍。
“木葉丸!你放開木葉丸!”鳴人衝過來與砂隱忍者對峙。
“小破孩子,走路不看路,不如直接弄死算了。”
代月皺眉,右手隱在袖子裡開始結印,一把冰刃被握在手心。
“放開他!你到底是誰?!不然我要動手了!”鳴人大喊大叫,被小櫻錘了一拳。
“笨蛋!木葉丸在他手裡,你居然威脅他!”
代月:“……”
鳴人的畫風還是這麼傻。
“最討厭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兒,還有你們這群白癡木葉忍者……”砂隱男忍者手微微握緊,把木葉丸提了起來。
代月凝眉抬手間,突然一顆石子襲來,打在了砂隱男忍者手上。
“嘶——”他痛得下意識鬆開手,回頭看去。
樹上坐著佐助,正拋拋石子,一握石子便碎成了灰燼。
“喂,你們這群外來者在彆人的村子彆太囂張了啊。”佐助朝代月挑眉。
代月:“……”
這家夥什麼意思?挑釁?
笑話,她不過是被搶先了而已。
“佐助哥哥厲害呢。”代月學他拋拋手裡的冰刃,一捏也碎成了渣。
佐助臉都僵了:“……”
佐助哥哥……
代月隻在小時候這麼叫過他。
“你!你們……”砂隱男忍者怒氣衝天,抬手將他背的東西放下來。
旁邊的女忍者出聲阻止:“喂喂!你要用烏鴉嗎?”
砂隱男忍者動作不停。
“那我可不管了。”砂隱女忍者擺擺手。
“勘九郎,住手。”樹上另一邊倒掛著一人。
這人背著大葫蘆,看著很危險的樣子。
他出現的氣息代月和佐助一點也沒察覺到。
接著他化成了砂落在地上,對他的兩個同伴說:“走了。”
“等等吧。”代月突然出聲。
砂隱三人頓住腳步,還沒回頭就見剛剛的女生瞬身到了他們麵前。
除了中間背葫蘆的那人,另外兩人都警惕往後退了兩步。
“嘛,既然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砂隱忍者,我身為考生兼維護秩序的監視官,請你們出示一下通行證咯。”代月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哎……真麻煩。”三人拿出通行證給代月看。
代月掃了一眼點頭:“好,沒問題,不過請注意下你們的行為,太過引人注意可是會成為公敵的哦。”
“哼,這句話同樣送給你。”背葫蘆的忍者冷笑。
代月聳聳肩,她隻是想通過通行證知道這幾個人的名字,若不是當街產生了矛盾,她才不想警告對方。
“中忍考試?”佐助從樹上下來。
代月解釋說:“就是從下忍晉級到中忍的考試,報名就是這幾天的事,卡卡西沒跟你們講嗎?”
“中忍考試!我要……我要參加!”鳴人很是興奮。
“走吧。”背葫蘆的人準備離開。
佐助突然叫住他:“喂等等,前麵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嗎?”砂隱女忍者害羞地轉過身。
“不是,那個背葫蘆的。”佐助說。
“砂瀑我愛羅,”說完他眯了眯眼,看向佐助,“你叫什麼?我對你也很感興趣。”
“宇智波佐助。”佐助笑著回答。
嘛,這就是所謂強者之間打招呼的方式咯。
“還有你。”我愛羅瞪著代月。
沒想到這裡麵還有她的事,代月愣愣:“我?千島代月。”
“嗯。”我愛羅點頭。
鳴人突然興奮跳起:“我呢?想不想知道我叫什麼?”
“沒興趣。”我愛羅走了。
等人走後,佐助突然問她:“所以你之前說的會遇上很多強者就是指這個?”
“是啊。”代月說。
“你也要參加?”佐助問。
代月點頭,維護秩序嘛。況且一個暗部成員怎麼能一直是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