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夢境的神？
白宛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這樣某位神，但要說最接近這個詞的妖不是她，反倒是孟極。
由於她撒的謊太多了，導致現在沒法用一個合理的解釋圓回來，白宛白隻好將這件事默認下來。
反正他也不會認識孟極或者某個仙人。
“對，是這樣沒錯，有關夢境的事我都知道。”
“那既然這樣。”陸子苓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我還真有事情想要了解。”
白宛白自覺又多說了奇怪的話，小心翼翼地問道：“什……什麼事？”
陸子苓卻沒有直接說他的問題，反倒是講起了他工作的事。
“這幾天我發現我的病人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做噩夢的現象，本來失眠都要治好了，卻因為噩夢變得更嚴重了。”
噩夢啊……難道失眠和噩夢之間有著什麼聯係嗎？
白宛白將這個猜想說了出來，陸子苓聽後連連點頭。
“我也有這個猜測，隻解決失眠是不行的，還要從噩夢方麵下手。”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
“對。”
白宛白倒是明白陸子苓這樣做的目的，她也想早點解決噩夢劇增問題回家。
但這事要怎麼做？
陸子苓大概是看出了白宛白的想法了，他溫和地笑了笑：“這件事不急著做，等到找到頭緒再討論。”
他們莫名達成了奇怪的協議後，收拾完晚餐殘骸後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間。
白宛白用手環聯係係統，幾分鐘後手環在空氣中投了一個巨大屏幕的虛影。
那是係統本體的投影。
係統作為整個妖界運行的中心，每天所要處理的事情成千上萬，硬件要有足夠大小才能容納那些數據，為了美觀，係統就被套上了一層巨大屏幕，將硬件包裹在內。
如果要追溯妖界曆史的話，係統最早的形式並不是這種電子設備承載的樣子，而是夢境一部分分裂出來的自我意識，隨著科技發展才逐漸變成這個樣子。
“053號，你急著要和我視頻是有什麼事？”
“有一樣東西想給你看一下。”
白宛白熟練地操作手環進入了夢境的商業街，找到了那棟毛坯房。
“無夢境的房子？”
係統看到這間房首先疑惑了一下，隨後掃描了一下這棟房子：“這個房子的主人應該是有夢境的，出於某種原因夢境被刪除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夢境被刪除？這是什麼情況？
白宛白趕緊追問係統：“夢境被刪除是什麼意思？”
係統的屏幕閃爍了幾下，顯然它也在搜索信息，沒過多久它找到了搜索結果：“是被人為刪除的。”
“夢境是怎樣被刪除的？”
“具體手段不知道，隻知道是被夢境主人刪掉了。”
“人類可以做到嗎？”
“本係統不知道，以人類的科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我的硬件也都是人類產物。”
白宛白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隻好放棄追問下去，
她打開門，去角落找到了被她藏起來的灰色紙片，小心地展開鋪平，然後遞到係統麵前。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為何係統看到紙片的第一眼就發出了尖銳的警報聲，聲音又大又難聽，吵得白宛白捂住耳朵跌落在地上。
“係統出錯了？”
白宛白努力克服警報聲，放下捂住耳朵的一隻手，將地上的紙片撿了起來。
當她將紙片藏起來之後，係統的警報聲終於結束了。
白宛白一直揉著耳朵，生怕耳朵內被這陣聲音搞出血。
“053號，剛剛係統發生了錯誤。”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白宛白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係統有些滿意，繼續說了下去：“紙片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不是該在這裡存在的東西。”
白宛白不解，紙片明明也是夢境裡的東西，為什麼不該存在？
“它到底是什麼？”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趕緊把它銷毀。”
“知道了。”白宛白不情不願地應了下來，又在係統的再三強調下做了保證，係統才掛斷了電話。
白宛白掛斷電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腕摘了，“不小心”丟在了商業街的路上。
她都把這種東西吃下去了，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
白宛白將紙條重新放回原位，準備找到自己入夢的路徑後再棄用手環。
目前她隻能自主進入夢境卻無法出去，而且進入之後還要在孟極的幫助下才能找到正確的路，她得想辦法能夠做到再夢境自由出入。
那些灰色的物體明顯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係統越不讓她知道，她就越好奇。
可是怎麼才能再夢境自由出入？
或許試著求助一下孟極？
白宛白知道秦琳有彆的辦法能夠找到孟極，但這種違規的事牽連到她總歸不好，於是白宛白抱著試試的心態給孟極發了個消息。
在係統監管下她不方便說太多，隻能隱晦表達她的想法。
【我想了解一下關於夢境裡道路的問題。】
果然沒有回複。
白宛白將手環戴回去，離開了夢境。
——
“早安。”白宛白難得睡得很香，第二天早早就起來了，準備做個早飯，畢竟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吃陸子苓做的早飯。
而在她起來之後很久陸子苓都沒有起來，直到快到了陸子苓上班的時間，他臥室的那扇門才被打開。
“啊，早上好。”
陸子苓捂著額頭，一臉疲憊與難受交織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白宛白以為陸子苓生病了，嚇得她趕緊放下鍋鏟跑到陸子苓麵前。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沒睡好。”
白宛白還想說什麼，突發聞到鼻尖飄過一股糊味。
“啊！菜糊了！”
白宛白趕緊跑到廚房拯救鍋裡的菜，見整個鍋底都焦黑了，趕緊大聲嚷嚷著：“這鍋糊了，等下我重新給你做！”
陸子苓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知道快要遲到了，拒絕了白宛白的好意：“抱歉，今天起晚了，上班要遲到了，早飯就不吃了。”
“唉，等一下!”白宛白撈起牛奶衝到大門口，迎接她的隻有陸子苓一閃而過的身影和“砰”地關上的大門。
走得真快。
算了，為了報答他對自己的照顧，還是去一趟醫院給他送飯吧。
而且陸子苓看起來狀態也很令她在意。
白宛白看了一眼焦黑的鍋，感覺再重新做飯來不及了，她將廚具清理乾淨，從陸子苓給她的零用錢中抽出幾張，去樓下早餐店打包了兩份油條和豆漿，按照陸子苓告訴她的地鐵路線來到了醫院。
這下三進宮了……
白宛白熟練地來到門診部，找到了陸子苓所在的診室，發現裡麵有病人後在門口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了，沒過多久門開了。
“下一位。”
白宛白對身後的病人抱歉一笑，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插隊，我是來給陸醫生送飯的。”
“你怎麼來了？”陸子苓揉著太陽穴稍微休息一下的時候聽到了白宛白的聲音，起初以為是幻聽，一抬頭竟然看到她真的在。
白宛白將早餐放到陸子苓麵前，很自覺地退到他身後。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陸子苓點點頭，開始對病人問診。
白宛白本來想勸他抽空吃一下飯，而整個上午陸子苓都在忙著接診，等到午休才有空閒時間。
這不徹底變成午飯了嗎……難怪說不用吃早飯，原來是根本吃不上。
白宛白中途實在覺得無聊，出了醫院在附近逛了一會，看到午休時間了，回到了診室。
“陸子苓，走吧去吃飯。”
白宛白推開門卻沒看到陸子苓的身影。
提前去食堂了？
白宛白又跑去食堂跑了一圈，最後抓到門診護士詢問才知道陸子苓沒有離開診室。
她再次返回診室，終於看到了被擋在電腦後趴在桌子上的陸子苓。
“醒醒，去吃飯了，不然下午又沒空吃了。”
白宛白呼喊了幾聲陸子苓的名字，見他沒有反應，伸手去搖，發現怎麼搖都不醒。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