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英雄救美敗於嘴賤 劉……(1 / 1)

劉蘭蘭技術員還是比較靠譜的,直接把陳家村的村支書都請到了招待所,下午和她們一起去陳家村。

隻不過村支書身體不好,一直在鎮醫院養病,對此,盛夏表示很不好意思。

而村支書是個老輩的讀書人,明事理辨是非,表示自己的病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人老了,身體零件難免有耗損的,需要維修維修,不是什麼大問題。

特彆是在詢問過醫生之後,醫生也說沒什麼大問題的時候,說什麼也要陪著她們一起回陳家村,絕地不允許村民把這麼難得的投資項目給弄黃了。

等眾人出發的時候,變成陳炎炎開車,村支書做副駕駛,盛夏、劉蘭蘭、陳煜做後排。

而司機鄭師傅,依然在招待所睡大覺。

盛夏看著早早的坐在車上,戴著超大墨鏡的陳煜,十分無語,這家夥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難道他以為一個墨鏡就能擋住一切嗎?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亮晶晶吸引人眼球的寶石嗎?就不說有可能被人認出來他流量明星的身份,單說如果被陳家村的人知道他是工廠的投資人,估計也難健全的走出陳家村……

但是眾人都已經上車,隻有劉蘭蘭站在身後疑惑的看著盛夏,納悶她為什麼還不上車。

盛夏深吸一口氣後緩緩的吐出,握著車門的手鬆開,她朝後退了一步,決定把和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讓給劉蘭蘭,於是朝劉蘭蘭一抬頭,一揚眉“你先上。”

劉蘭蘭不明所以,她被盛夏擋住了視線,根本沒有看見坐在後排座椅上的陳煜。以為盛夏想坐在靠窗邊的位置,於是沒有猶豫的就上了車。

然後,就收腿挺背昂首挺胸,滿麵潮紅的坐在中間不動了。

等盛夏上車後,看見的就是如小學生坐姿的好好學生劉蘭蘭了。

剛一坐好,劉蘭蘭放在大腿上的左手就嗖的一下,緊緊的握住了盛夏的右手,那激動的力道簡直要把盛夏的手握折了。

盛夏眯著眼看向激動不已的劉蘭蘭,以眼神暗示她:你的職業操守呢?你的專業態度呢?

劉蘭蘭不敢說話,睜著一雙濕潤的星星眼,眼裡滿含對盛夏的愛意,感謝盛夏給她一個和偶像同坐的機會。

感謝過後,並向盛夏表示自己會立馬變身成劉技術員。

盛夏懶理劉蘭蘭這個小戲精,透過眼鏡鏡片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行駛的車內,陳煜懶散的倚在靠背上,商務車的空間足夠大,但是也放不下他筆挺的大長腿。

他微蜷著腿,取下墨鏡,露出來的鳳眼含著隱隱的笑意看向盛夏和劉蘭蘭,墨鏡掛在手指上隨著車身的起伏晃動著。

隔著劉蘭蘭,盛夏完全感覺不到,她習慣性的閉目思考,在腦海裡梳理著一會需要解決的問題。

陳家村不遠,十多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車停在村口,一行人在村支書的帶領下朝村裡走去,陳煜把他的墨鏡重新戴上了,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麵。

很快,眾人就直麵了惡臭的小河。

劉蘭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次性口罩分發給眾人,分到陳煜的時候,動作格外的輕盈。

陳煜接過口罩,朝小姑娘一笑,效果巨大,劉蘭蘭直接緋紅著一張臉同手同腳的跑去找盛夏了。

陳煜看著手中粉色的口罩,沒有戴。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上午的白色口罩,戴在了臉上。

其實,陳家村的環境很好,如果不是因為太過偏遠,離市區近點的話,非常適合開民宿。

河流從村子的東邊流過,村子就坐落在河對岸低緩的山上。依山而建,就地取材,房屋多用山石建造,看著十分質樸厚重,有種特彆的美感。

山間多野花,不用特彆栽種,每家的房前屋後都生長著大片大片或黃色,或紅色的野花,有彩蝶在其中翻飛。

隻是,大部分房屋都荒廢了,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居住過。

村支書看著眼前的屋舍,歎息道:“山裡地少,種莊稼隻勉強夠吃,一分結餘都沒有。好不容靠種桔子賺點錢,但是卻又賣不出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成熟的果子爛在地裡。很多家孩子都上不起學,沒辦法最後大家隻能外出打工。”

盛夏仔細查看房屋後發現,空置的房屋已經達到了六七成,眾人走了半天,沒有遇到一個人,這意味著整個村子基本上就快完全消失了。

盛夏看著滿臉掩不住悲傷的老村長問道:“這個小河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還是一直都這樣?”

老村長連忙搖頭,“怎麼可能一直這樣,最開始河水是很清澈的,隻是你也知道,我們農村人也沒有排汙水專用的管道,各種臟水都往裡倒,再加上這幾年雨水減少,河水流量減少很多,才變成這樣的,以前絕對和這不一樣。”

也是,一般人也不可能整日生活在這麼惡臭的環境中。

劉蘭蘭連忙拿起手機拍照,把汙染的河流和廢棄的村莊都仔仔細細的拍了下來。隨後,又拿出測量儀器,開始測量需要用到的數據。

陳煜朝陳炎炎微微側了一下頭,陳炎炎領會意思,去幫劉技術員一起工作了。

盛夏朝河邊走了幾步,站在河堤的石塊上眺望遠方的風景,隨後朝老村長問道:“村裡現在還有哪些人?”

老村長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他走到河邊坐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上後,才回到盛夏的問題。

“村裡就剩下一下不願意出去,沒有孩子要養的人了,說白了就是一些老光棍了。因為爹媽還在,也沒有結婚沒孩子,所以不願意出去打工賺錢,就在家種個地還能照顧老人。”

盛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陳煜從陳炎炎的背包裡拿了一瓶水出來,走到老村長的麵前,遞了過去。

這個位置讓他離盛夏很近,近到能看清她鏡片的反光。

盛夏奇怪的瞅了一眼突然走近的陳煜,不過也沒有搭理他。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型的檢測器,蹲下身體,小心的朝水麵伸去。

就在這時,靠近河岸的房子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人,他猛的衝向這邊,邊跑邊喊“你們要乾什麼?”

正在采集數據的劉蘭蘭正準備向他解釋,他卻毫不停留的朝河邊的盛夏衝去,劉蘭蘭嚇得大喊“盛工!”

然而蹲在石頭上,一手朝下伸的盛夏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著就要被推倒向惡臭臟汙的河裡的時候……

身後,一條有力的手臂快速的把盛夏的身體往後拉,直接被拉到一個堅實有力安全感十足的懷抱。隨後,來人直接撞向陳煜,陳煜在大力衝撞之下重重的倒向地上的石頭,卻記得把盛夏好好的護在懷裡。

“夏姐!”“煜哥!”

“石頭,你乾什麼!”老村長怒斥道!

盛夏快速的從陳煜的懷裡爬起來蹲下,她看著整個躺在地上閉著眼的陳煜,眉心緊緊的皺起“你怎麼樣?摔到哪了?”

陳煜閉著眼緩過了最開始的劇痛,睜開眼睛後看向麵色沉重的盛夏,嘗試著想起身卻使不上勁,隻能繼續狼狽的躺在地上嘴硬“我是誰,摔一下能有什麼事?完全沒問題。”

盛夏審視著陳煜漸漸變得蒼白的臉色,沒和他廢話,直接伸手去撩他的上衣。

陳煜腰腹的地方泛起了大片的紅,有外傷經驗的人都知道,再過一會,這一片就會變的烏黑青紫。

陳炎炎這時候也跑了過來,看見陳煜的傷勢下了一大跳,連忙上前扶起陳煜,害怕的道:“煜哥,我立馬安排人來接你出山去看病,你這傷的太嚴重了!”

陳煜把撩起的上衣放下,一點都沒有傷者的自覺,慢條斯理的說道:“就是撞了一下,能有什麼事,我拍打戲受的傷比這還重,回去抹點藥酒,休息兩天就好了。”

盛夏看著剛才陳煜倒下的地上突出來的石塊,自重逢以來第一次真情實意的擔心這個昔日的老同學“你真的沒事?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回答她的是陳煜滿笑的眼,還有依然欠揍的話“我身體好的很,要不你以身相報,試試就知道了。”

盛夏吞回到嘴邊的感謝,深深的覺得自己怎麼就不長記性呢,看,又被教做人了吧。

她無視劉蘭蘭圍著陳煜團團轉的獻殷勤,轉身朝老村長走去,不再搭理這個二貨,內心覺得還不如就讓他痛死算了。

一向以舊時代知識分子形象示人的老村長罕見的發了怒,他痛罵身前低著頭的中年男人“你個憨蛋,你是想乾什麼!你看你把人撞傷成那樣,你想坐牢嗎?”

聽到這,盛夏看著老村長身上筆挺的中山裝,覺得,恩,有點過了,不至於不至於,不至於坐牢。

被稱為石頭的男人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沮喪的聲音從亂糟糟的黑色頭頂下傳來“我,我就是擔心他們投毒,一衝動才跑了過來。”

拋下偶像,覺得目前還是總工重要的劉蘭蘭憤怒的叫道“投毒,你看看你們這條河還用投毒啊嗎?直接就是一條毒河!”

石頭抬頭看了一眼眾人,低聲咕嚕“那也不一定,你們和工廠是一夥的,肯定不是好人,要不然你們大老遠跑我們這窮鄉僻壤來乾啥……”

劉蘭蘭氣道:“你還知道你們這是窮鄉僻壤啊,那還擔心啥,我們有啥可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