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人物,除去丁漢白與紀慎語,我也記住了這篇文裡的一些配角。
丁家,有守舊固執的丁延壽,溫柔體貼的薑漱柳,年輕細心的小姨薑采薇,也有心懷二心、嫉妒心強的師兄弟,心思簡單的牆頭草薑廷恩。所以,丁家最終散了,三大院一去不複返是注定結局。
“瞎眼張”張斯年與“六指梁”梁鶴乘,是丁漢白和紀慎語的師父,也是我在此文裡最喜歡的配角。他們一矛一盾,是鬥了大半輩子的冤家,明裡對頭實為知己。也許年少時,他們都曾各憑本事驚風亂雨,過著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但也從高處墜落,跌落塵埃,被拆局,被追殺。如今一個瞎了眼,一個糟了手;一個居陋室,一個收破爛;一個得過且過地苟活著,一個日薄西山已經病危。“小劫幾人間,來個燃心換骨,萬泉何芸芸,盼個脫胎新生。一命將死,無畏無懼也。”六指留下八字遺言“善待我徒,不勝感激”,便去了。出殯那天,張斯年如同戲台上的瘋子一般,給六指兒砸了好幾件名貴珍藏。世間得一知己,得一善徒掛念,無怨無憾了罷。梁師傅乘著白鶴,了無心願地去了。“凡夫俗子等到七老八十也是凡夫俗子,那些鳳毛麟角,一早就開了光。”那他們呢?前半輩子是鳳毛麟角,後半輩子,是守護鳳毛麟角的凡夫俗子嗎?
佟沛帆和房懷清,沒啥戲份卻讓人嗑生嗑死的副CP。房懷清是梁師傅的徒弟,擅作畫,學得一門好手藝,貪欲過盛,與師傅鬨翻。穿金戴銀過,如喪家之犬奔逃過,倒在血泊中,雙手被剁爛在眼前求死過。所幸投奔了佟沛帆,撿回條不值錢的命。佟沛帆倒賣原料,搞瓷窯,都會帶上房懷清。這一對的筆墨其實很少,但我們也可以腦補出兩人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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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漢白:“佟哥,你這個歲數仍不談婚娶,也不要兒女,不著急嗎?”
佟沛帆說:“這混賬懷不上,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