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馨:“我想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對你的感覺,我想……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是隻有男人可以表白的時代了,所以,今天能在這裡看到你,我……我覺得可能也是一種天意!”
劉馨頓了頓,喝了口雞尾酒,繼續說道:“其實,從大二你借給我傘那次以後,我……我的腦海中就總會映出那一幕,於是我每天都會等在公車站上,就希望能見到你一麵。可是,一連等了一個多月,你都沒有出現過,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失望了好久,直到那一天在圖書館,再次見到你……那一天,我興奮得一個晚上沒有睡著……從那以後,我發現我開始關心起某個人,也在乎起某個人的感受了……(笑了笑)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很單純。”
劉馨看了範大中一眼,又說道:“算算日子,我們認識了也該有七年了吧!日子過得真快!唉!人到了這個年齡,常常會有種莫名得孤獨感,尤其是晚上,這種感覺便會不知不覺的滲入你的每一寸肌膚,讓你感到自己有多麼無助,好希望身邊能有個自己喜歡的人。”
看著範大中反應並不熱烈,劉馨舉起飲料,看著範大中說道:“來,先乾一杯吧!為我們今天的緣分乾一杯!”
說著,兩人舉起了酒杯。劉馨又一口喝乾了。範大中看著劉馨,有些擔憂地說道:“你少喝點,彆又喝醉了!”
劉馨搖了搖頭:“沒關係,我自己心裡有數,……唉!你看我羅嗦了那麼久,你也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吧!”
範大中猶豫了一下:“說什麼呢?”
劉馨追問道:“說說你對我的感覺吧!你不會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範大中回答道:“我……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我的師妹,我的好朋友!”
劉馨有些楞住:“僅此而已嗎?”
範大中點了點頭:“恩……其它的我暫時還沒考慮過,再說畢業後一直忙著工作,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
劉馨追問道:“那你到現在都沒什麼想法嗎?”
範大中搖了搖頭。劉馨有些激動地問道:“不可能的,(情緒更加激動)你是不是心裡有了其她人?你老實告訴我。”
跳旁邊餐桌上的男人又被女人逼問的無可奈何,回答道:“我都說過無數遍了,這根本就是我們倆個人之間的問題,你不要扯到其她人身上去好不好,真是莫名其妙!”
劉馨有些惱恨地看著旁邊的餐桌。範大中急忙搖頭否認:“沒有啊!你很好啊!我們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劉馨:“是,我們關係一直都不錯,可我要的不是這種感情,你明白嗎?我就想要你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
劉馨直視著範大中,範大中正不知該如何開口,隔壁餐桌上女的已經淚如雨下。
壁餐桌上的男人一咬牙,答道:“對不起,我不能騙你,我們說好要對感情誠實的,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我想,這樣……即便是在一起,你也會不幸福的,我希望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女人拚命地搖著頭,手指甲深深地掐入了男人的手臂,壓抑著卻又控製不住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曾經那麼愛我的!你騙我,你告訴我,你是在騙我,你在騙我!!”
男人冷冷地搖搖頭:“我沒有騙你,你冷靜點,這是事實,你必須接受。你想想,論長相,我這種長相的馬路上隨便找找一大把!論財力,我沒有把握能讓你隨心所欲的花銷,論心理,我絕對不夠愛你,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女人聽到這翻話,絕望到極點,看著男人許久,眼中的溫度慢慢冷卻!突然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啪的灑在了對麵那個男人臉上,冷冷地說了一句:“萬大明,你給我記住了,你一定會為你今天所說的話後悔的!”
說完,甩手便走了!男人沒有追出去,隻是麻木地愣在了當場!
女人的舉動引來餐廳所有人的側目,卻讓劉馨心中更是鬱悶。看著女人衝出餐廳,劉馨歎了一口氣!
範大中沉默著,旁邊餐桌上的男人叫來了服務員買了單,頭發上的水還繼續往下滴,讓後就這麼慢慢走出去了。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範大中感歎道:“最後收拾殘局的卻總是男人。”
劉馨:“我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呆在這了!”
範大中點了點頭。
大中與劉馨離開了西餐廳,原本相親的氛圍被鄰桌的男女攪得一團糟。劉馨的滿腹話語如潮水般退去,她選擇了沉默。雖然天空飄著細雨,但兩人都沒有撐開大中手中的傘。短暫的沉默後,大中打破了僵局。
大中提議送劉馨一程,劉馨輕輕點了點頭。他們並肩而行,微妙的距離在兩人之間保持,手臂在擺動中偶爾觸碰,卻未曾緊緊相握。細雨灑落在他們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大中試圖打破沉默,問道:“怎麼,不說話了?”劉馨輕輕回應:“還說什麼呢?該說的我都說了。”大中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其實,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女孩。你很漂亮、聰明,一定有很多男孩喜歡你吧?”
劉馨抬頭看了看大中,眼中充滿期待。大中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其實沒什麼好的,不懂情調,生活單調。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可能會發現我很糟糕。”劉馨笑了笑,低下頭說:“但我覺得感覺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培養。”
大中歎了口氣,說:“我們認識了那麼久,我想你也知道我在感情方麵有點…….”劉馨打斷他的話:“其實,喜歡一個人是可以包容他所有的缺點的。”大中感慨道:“不管以後怎樣,我真心希望你能擁有幸福的婚姻。”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路口。大中看了看手表,慶幸地說:“還好,才12點半。我本來還約了個客戶,幸好今天遇見的是你,我現在趕過去時間還夠。”劉馨失望地應了一聲。大中提議改天再請她吃飯,劉馨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
大中看著劉馨離開,突然叫住她,把傘遞給她:“帶把傘回去吧,下雨了。”劉馨抬頭看著大中,仿佛回到了初次見麵的那一刻。大中催促她快走,注意安全。劉馨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大中目送她離開,歎了口氣,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劉馨走了一段路,回頭看了看大中,他已經離得很遠了。她歎了口氣,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大中在馬路上行走片刻後,又折返回來。其實,他早已推掉了與客戶的約會。此刻,他不希望再讓劉馨誤會,同時,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他的思維變得混亂不堪。他急切地需要一個人來幫他理清思緒,而這時,他想到了徐蕾。
大中拿出手機,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給徐蕾撥打電話。
徐蕾正想撥電話給範大中,想要告訴他,他和劉馨之間並沒有經過AI智能配對的事情,然而電話那頭卻不斷傳來令人心煩的忙音聲。對於大中今天的相親,徐蕾內心總是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煩躁。
範大中站在路邊,嘗試一次又一次撥打徐蕾的手機,但始終無法接通。兩個人就是那麼巧的,同時在互相撥打對方的手機。
細雨蒙蒙,飄落在他的頭上,那潮濕、粘粘的感覺逐漸滲入他的衣領,讓他感到煩躁至極。他抬起頭,望向天空,眼中滿是無奈與困惑。
與此同時,徐蕾也在為打不通範大中的電話而感到心煩意亂。她試圖看電視來分散注意力,卻不停地換台,找不到一個能讓她靜心的節目。她一會兒又拿起書來閱讀,但同樣無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