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大多心善,男人利用這一點繼續賣慘。“仙師,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靠小人養活,求您高抬貴手,饒小人一命。”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情真意切,見燭龍依舊不為所動,立馬就暴露了本性,悄悄從袖中掏出小刀,趁燭龍不注意的時候徑直刺向他的心臟。“去死吧!”
下一刻,他猖狂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就見那柄小刀接觸到燭龍時,迅速化成了一灘沸騰的鐵水,而燭龍依舊保持著陰森可怖的笑容。
“怪物!”男人嚇得轉身就跑,奈何腿已經被嚇軟了,直接仰麵摔了下去,求生欲迫使他不停的向前爬行。
燭龍踩上男人的背脊,一聲脆響後,下半身就失去了知覺。
“啊......啊......”男人痛得慘叫連連,還沒能喘口氣,又被燭龍一腳踢翻了過來,麵部朝上。
“本君今日高興,便做回好人,留你一個全屍。”說著燭龍就解下了腰上的金鏈,在男人的眼前晃動了兩下,接著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本君的金鏈子,那本君便送你了。”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金鏈子就在燭龍的手中慢慢變紅融化,男人驚恐的盯著那串金鏈子,立馬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拚命掙紮。“饒命......饒命......啊......”
燭龍都不屑與男人直接接觸,一個眼神過去,男人就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嘴巴慢慢打開,眼睜睜的看著金水流入口中,在絕望和痛苦中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處理完了以後,燭龍又重新拿了一條金鏈腰帶佩上,與之前的相差無幾,很難看出區彆。
陸雪研還在之前那條街道上閒逛,挑挑揀揀已經有些收獲了。
燭龍見她那麼認真,便沒有上前打擾,而是找了間露天茶棚,坐下來慢慢欣賞。
“公子,您要喝點什麼?”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詢問燭龍。
燭龍敷衍回道:“隨便。”
“那公子要來盤點心嗎?”
“都可以。”
“公子要什麼點心?”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燭龍心煩,剛準備發火,扭頭一看,竟是個瘦弱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洗得發白,補丁無數,光著腳丫,連雙鞋都沒有,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散了,隨手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然後不耐煩的說道:“你看著辦,彆來煩我。”
小姑娘拿過銀子,弱弱的回了句:“好的,公子。”
轉身便將銀子交給了她的母親,眼中帶著欣喜的光,似乎在期盼婦人的誇讚。“娘,那位公子要茶水跟點心,這是銀子。”
婦人低頭一看,整整十兩的大銀錠,頓時雙眼放光,貪婪的握在手中揉搓。“發財了,發財了。”而後才問道:“那他要什麼點心?”
小姑娘沒有等到預想而來的誇讚,神色又暗淡了下來,低垂著腦袋。“不......不知道。”
一聽這話婦人就生氣了,狠狠的在小姑娘的胳膊上擰了一把,語氣凶惡的吼道:“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真不知道養你有什麼用。”
小姑娘委屈極了,但她不敢哭,隻是癟了癟嘴又幫忙收拾去了。
婦人仔細打量了燭龍,穿金戴銀,定是不差錢的主,帶著諂媚的笑容就來到燭龍身邊,輕聲問道:“公子,您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燭龍正看得陶醉,又被打擾了,頓時生氣極了,惡狠狠的瞪向婦人。“滾!”
“呃......”婦人嚇得一激靈,火速遠離,口中罵罵咧咧:“這麼凶啊!”
收了彆人的錢,總不能什麼都不給吧,婦人靈機一動,又將小姑娘叫了過來。“臭丫頭,你就隨便給他拿點,反正像他們那種也不缺錢。”
“好的,娘。”小姑娘依照吩咐給燭龍拿了些茶水點心就默默做其他事去了。
燭龍目不轉睛的盯著陸雪研,目光太過炙熱、癡狂,被一個熱心的老婦看出了端倪,好心上前提醒陸雪研。“姑娘,你快些回家吧。”
陸雪研一臉茫然,問道:“為何?”
就見老婦神情閃爍,眼神不自覺的瞄向燭龍那邊,充滿了害怕與擔憂。“那邊有個人一直在盯著你看,隻怕是......隻怕是有所圖謀,你一個女子不安全,還是快些回去吧。”
見老婦說的是燭龍,陸雪研不禁笑出了聲。“多謝老人家提醒。”老婦一臉的不解,然後又聽陸雪研解釋道:“但他與我是一起的,不礙事。”
“哦~”老婦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你夫婿吧?不好意思,是老婆子多管閒事了。”
陸雪研聽到夫婿二字時突然怔住了,但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再次對老婦表示感謝。“老人家仗義執言,實屬難得,多謝了。”
“那老婆子就不打擾了。”發覺是誤會一場,老婦也鬆了一口氣,然後知趣的離開了。
茶棚的婦人是重組家庭,婦人帶著一個兒子;男人則帶著一個女孩(茶棚幫忙的女孩),還有一個年邁的母親;為了改善一家人的生活,男人長年在外奔波,幾乎不著家。
家裡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了婦人打理,但婦人溺愛自己的兒子,將所有的資源都給了他,苛待繼女與老母,男人對此有所察覺,隻是礙於婦人能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多時候和稀泥,忍忍也就過去了,隻是可憐了年幼的女兒和年邁的老母親。
“娘,再給我些錢。”婦人那不爭氣的兒子又來要錢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弟。
他打扮得衣冠楚楚,整日遊手好閒,惹是生非,也沒個正經事做,與瘦弱的小姑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婦人見著他滿臉寵溺,一副慈母的模樣。“不是剛給過你錢嘛,這麼快就用光了。”
青年不屑於跟婦人維持良好的關係,張口閉口都是錢。“就你給的那點,哪夠花,彆說那麼多了,快給我。”
再大的家業也不夠他敗的,婦人很為難,便委婉的拒絕了他。“家裡的錢都讓你拿走了,我現在哪裡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