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過來,否則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紫雲扯著嗓子大吼了起來。
“小仙子,你是犯了什麼事被貶到這裡的?”
“喲嗬,這麼漂亮的仙子,是神界對我們的賞賜嗎?”
“這次你們誰都彆跟我搶,她是我的了。”
“憑什麼是你的,她應該是我的,哈哈……”
那些墮神各說各話,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紫雲對他們這副醜態極其嫌棄,屏住呼吸,都不願跟他們呼吸同一方空氣。
他們越靠越近,紫雲氣惱,便將麵前的幾個踢飛了。
墮神們見她火爆的脾氣更加興奮了,紛紛向她撲了過來。
紫雲寡不敵眾,隻得四處逃竄來躲避他們,陰差陽錯就跑到了燭龍住殿堂。
墮神畏懼燭龍的力量,都害怕得不敢靠近,隻能在遠處不甘的望著她。
紫雲見他們沒有追上來,還有些疑惑。‘難道這裡麵有更恐怖的存在?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吧。’前有追兵,後有猛虎,紫雲彆無他法,隻能壯著膽子賭一把。
她輕輕推開緊閉的大門,屋內漆黑一片,看不清具體的情況,猶豫再三才敢邁進屋內,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大門迅速關閉,屋內亮起了灰暗的燭火,此時她才看見殿中還坐著一人,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你是誰?”她試著喊話。
燭龍不答,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微眯著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該不會是個死人吧?'紫雲心裡犯起了嘀咕,躡手躡腳的靠了過去。
“燭龍!”看清燭龍麵容時,她嚇得魂都快沒了,跌坐在地。
燭龍還有些錯愕,他來這裡已經幾萬年了,沒想到神界竟還有人記得他,隨即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紫雲,然後才疑惑開口:“你是誰?竟還知道本君的名諱。”
紫雲強裝鎮定的從地上站起來,理了理衣擺,然後又對燭龍行了一個大禮,最後才答道:“小仙紫雲,曾與神君有過幾麵之緣。”
“紫雲?”燭龍仔細想了想,並沒有關於紫雲的任何記憶,眼神中透著一些不耐。“沒印象。”
“小仙位卑,自然入不得神君的眼。”紫雲在燭龍麵前異常乖順,幾乎拿出了生平最卑微的姿態。
燭龍不屑的挑了挑眉,問道:“說說吧,犯了什麼事被貶至此的?”
“小仙受人構陷才淪落至此。”
“何人?”
紫雲知道燭龍在探聽情報,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答道:“一個凡間女子。”
燭龍隻是被關押了,並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一眼便識破了她的謊言。“凡間女子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插手神界之事,你當本君那麼好騙嗎?”
他神情冷冽,紫雲又嚇得一哆嗦,趕緊解釋道:“神君恕罪,小仙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神君,隻是那女子攀附上神,受上神的庇護,所以才敢構陷小仙。”
凡間女子,上神庇護,燭龍立馬就聯想到陸雪研,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然後又問道:“你說的可是一個叫阿妍的凡間女子?”
“神君認識她?”紫雲有些意外。
燭龍咧嘴一笑,答道:“上一個來罪神島的便是她,本君豈會不認識,隻不過被琨羽那個混蛋救走了。”
提到琨羽君,燭龍的臉上滿是怨恨,紫雲不敢透露太多,擔心引來殺身之禍,於是便試探性的問道:“神君還在記恨琨羽上神?”
燭龍怒目圓瞪,差點捏碎扶手,一點也不掩飾對琨羽君的憎恨。“他將本君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本君豈能不恨。”
紫雲嚇得一愣,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腿都止不住哆嗦。
燭龍還沒套出想要的情報,見紫雲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了,立馬轉變了態度,笑嗬嗬的看著她。“不過,本君現在對仙子的事情倒是很有興趣,不知仙子可否為本君答疑解惑?”
他笑容明媚,看不出心機,但紫雲覺得此時的他更為可怕,不敢有絲毫鬆懈。“小仙自當知無不言。”
緊張的氣氛不利於問話,燭龍指了指一旁的桌椅,非常謙遜有禮的邀請紫雲落座。“仙子請坐,條件有限,隻能怠慢仙子了。”
“神君客氣了。”紫雲被他喜怒無常的樣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再觀燭龍,他似乎真的沒什麼惡意,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仙子方才說,是那凡間女子陷害於你,可本君聽說她並無神階,久居下界,如何能陷害於你?”
燭龍一開口,紫雲便立馬緊張了起來。
他看在眼中,柔聲安慰:“仙子但說無妨,就當是無聊時的閒話。”
若能與燭龍拉近關係,紫雲在罪神島又能多一份保障,隨後便說起了原因。“她隻是下界的一個凡人,也敢攀附上神,小仙隻是小小懲罰了她一下。她竟為了那些凡人修士闖上神界,在陛下麵前構陷於我,以死相逼,硬是讓陛下遂了她的意。”
‘那日的事,竟還有你一份。’殊不知燭龍已經對她起了殺心,礙於情報還沒收集夠,麵上依然維持著平靜,聽到陸雪研以死相逼時又有些緊張。“她死了?”
關於這一點,紫雲非常自豪,神情都輕快了幾分。“還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
“怎麼說?”
“她擅闖神界,就得受八十一道雷鞭極刑,以她的資曆,必定魂飛魄散。”
聽到是雷刑,燭龍立馬就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雷鞭極刑,確實會受些皮外傷。”紫雲沒聽清,一臉不解的看向他,他擔心此時露餡,急忙補充道:“她是琨羽的妻子,想必琨羽會護她,讓她免受極刑之苦。”
紫雲逐漸放鬆了戒備,輕笑道:“琨羽上神確實說過要替她受刑,但她拒絕了。”
“哦~”燭龍神情一滯,內心有點小竊喜。“難不成他們夫妻感情不和?”
“哼~”紫雲到現在都不認為他們兩人是夫妻關係,眼中滿是鄙夷。“若不是她趁上神酒醉,神誌不清時與他有了夫妻之實,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做上神的妻子。但上神仁慈,給了她體麵,也允了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