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立即奔向赤魈,檢查他手上的傷勢,這才發現他手腕發黑,已經中了劇毒,隨即驚呼出聲:“赤魈哥哥,你中毒了。”
赤魈看著自己手腕上不起眼的針眼,這才明白陸雪研真正的用意,她是以自己做餌,伺機下毒,施展冰封術也是為了掩飾下毒的用意,借此拖延時間,讓劇毒侵入身體。
而陸雪研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腹部的傷口還在滲血,神情渙散,已到了彌留之際。
“阿研,堅持住,你千萬不能有事!阿研......”林溪和李鶴軒第一時間來到她身邊,扶起她,此時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不管什麼丹藥靈泉都往她口裡灌。
魔族還在虎視眈眈,赤翎不能亂了方寸,隻身擋在鳥籠前,氣場全開,眨眼之間,無數鎖鏈從他身後竄出,如靈蛇一般,無差彆攻擊每一個魔族。
魅魔他們看到了赤翎身上若隱若現的魔氣,驚訝不已。“他是魔族!”
此時已經不容許他們再繼續探究,毒素侵入赤魈的身體,他隻能暫時壓製,無法根除,也無力再戰,必須得儘快驅毒,再加上敵方還有赤翎坐鎮,繼續戰鬥他們也討不到便宜,隨即下令撤軍。
“撤!”赤魈一聲令下,所有魔族逐步撤離戰場。
皇城得以保全,百姓們歡呼雀躍,走街串巷奔走相告。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魔族大軍已退,我們勝利了。”
“......”
與他們相比,修士們顯得沉寂了許多,默默的處理善後。
柳崇安從死人堆裡被找了出來,性命無憂,陷入了深度昏迷。
陸雪研的傷勢太重,隨行的弟子無人能治,隻能進行一些簡單的處理,並不能阻止傷情惡化,她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逐漸模糊,耳旁傳來的呼喊聲也越來越遠。
“活下去!”突然耳旁又傳來了燭龍的聲音,但她實在太困了,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遠在罪神島的燭龍也感應到了她瀕死的狀態,奈何靈海被封,無法助她脫困,好在能借用伴侶印記的力量勉強吊住陸雪研的一口氣。
赤翎和林溪他們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隻待傳送陣開啟,便能立即回到玄玉門。
“這是什麼?”林溪疑惑的看著陸雪研的背部,刺眼的紅光逐漸強烈,衝破了恒源君施加在背部的術法,伴侶印記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那是......燭龍的......”赤翎一眼便認出那是燭龍的伴侶印記,心下一沉。“怎麼會這樣。”
他不敢將此事擴大,讓那些天神知道了,就更容不下陸雪研了,當即就決定親自去搬救兵,臨行時將陸雪研托付給了林溪和李鶴軒。
陸雪研的傷情得到了短暫的控製,第一批進入了傳送陣。
菜頭兩兄妹還記著和陸雪研的約定,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師兄,這兩個孩子怎麼辦?”林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隻能向李鶴軒詢問解決意見。
李鶴軒看他們實在不想跟陸雪研分開,又無親無故,加上陸雪研之前承諾過會帶他們一起離開,便順帶著將他們一起帶上。“師妹答應過他們,一起帶著吧!”
“好!”
他們風風火火的來到唐長老的住所,在唐長老和倪長老不解的目光中,將陸雪研送回了她房間。
唐長老看了看床上的人,麵色慘白如紙,生機全無,已經沒有施救的必要,又因為她身上的血漬弄臟了床鋪,因此非常生氣,怒斥林溪他們。“你們將她帶進來做什麼!”
林溪忘了陸雪研變化容貌的事,拉著唐長老哭訴哀求。“師叔,阿研快不行了,你救救她!”
“阿研?”唐長老沒見著她,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阿研在哪兒呢?你們把我徒弟弄哪裡去了?”
林溪這才反應過來,將唐長老拉到床前,指著陸雪研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就是阿研,你快救她!”
“怎麼可能,我的徒兒我還不認識嗎。”唐長老依舊不相信。
“她真的是阿研!她真的是阿研!真的......”林溪不知道該怎麼去證明,手足無措,隻能一個勁的哭。
相比之下,李鶴軒就冷靜多了,也趕忙上前解釋:“師叔,這件事說來話長,事後我們會向你解釋,但她真的是師妹,現在也隻有師叔能救她了。”
唐長老半信半疑,他不敢相信陸雪研變了容貌,更不願意接受徒弟受這麼重的傷。
但李鶴軒他們沒有說謊的必要,倪長老更願意相信他們的說辭,果斷上前推了唐長老一把。“先彆說這些了,救人要緊!”
倘若受傷的人是自己徒弟,那就不一樣了,就算拚了老命也得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琨羽君、恒源君、赤翎三人也適時的趕了過來,一陣光亮後,唐長老就被彈開了。
“師兄!”倪長老趕緊將他扶住。
他已將自己半生的修為渡給了陸雪研,但陸雪研絲毫沒有起色,還想上前就被倪長老製止了。“赤翎帶人來了,我們且先看看。”
“嗯!”唐長老無奈的點了點頭。
因為陸雪研和赤翎的身份神秘莫測,至今都無人知曉他們的來曆,既然是赤翎尋來的人,必定比他更厲害,與其上去添亂,不如在一旁靜觀其變。
見有陌生人突然闖入,李鶴軒本能的想要上前製止,看清是赤翎後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有勞了!”琨羽君求助般的看向恒源君。
恒源君立刻會意,迅速展開了救治。“跟我還客氣什麼。”
說罷,他便拿出珍藏多年的瓊漿玉液,整整十三瓶,一字排開,指尖輕輕一勾,瓶蓋滑落,玉液從瓶中溢出,慢慢流向陸雪研。
而陸雪研的身體漂浮,漸漸被玉液包裹。
恒源君操縱玉液進入身體,與血液相融,隨後又見他拿出兩枚金丹,放入陸雪研口中。
一番緊張的救治過後,陸雪研的身體慢慢有了變化,受損的地方開始修複,經絡隱隱散發著光芒,仔細看還有液體流動,臉色也逐漸紅潤。
唐長老修行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醫治手段,震驚得說不出話。
而在一旁的李鶴軒、林溪還有倪長老也同樣震驚,紛紛失去了表情管理。